第一次坐在尸检处开会——铩羽而归，作为特情被紧急召回，属实没脸见周队。萧离猎犬戴高乐三个男人围坐一桌，各自闷头坐那发着呆，一眼看过去简直像极了三个刚抓来的现行犯。百里曦闷头跟在唐雪后面，行走在停尸柜中：“唐姐。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难受就说出来吧，没话说就骂我们吧……我们活该。”

唐雪一声不吭，任那昏暗的灯光在她刘海下留下阴霾。她看着文件对照着柜子上的编号，随着一阵金属滚珠摩擦的声响，她一把拉出了一个停尸柜。百里曦看了一眼，却见小糖容颜姣好，正安详地躺在那里面。“9毫米达姆弹，DSS弹头膛线压痕复原表明，为竞赛型格洛克17发射，贯穿胰、肝等多个脏器后致内出血。推测为五到十分钟内死亡，但据现场证人证词表示，十五分钟内被害人仍然保有完整语言表达能力，且精神状态良好。小糖，去拿一下笔录……哦对，差点忘了她还在出任务。”

百里曦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唐姐这是故意在用工作转移注意力。“唐姐，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很冷静。”

唐雪刚刚还神神叨叨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变得正常了起来。说着，她又拉开了旁边的另一个冷藏柜。这次，换百里曦差点心脏骤停了——这个柜子里，躺着的是柳惠茹。唐雪的声音，又变得机械了起来……“和你的判断一样，死于微量氰化汞造成的急性呼吸衰竭。这边同样也在在场证人提供的证物照片上找到了氰化物残留。RCN检测后，确认为用牙刷刷上去的……”哽咽着的百里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