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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千足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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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有编号的犯人。韩赛人迷迷糊糊中醒来,看到的世界黑糊糊的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过了多少天。她想到,自从夜巴黎楼上响起了枪声,她在慌张中跑上二楼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当她看到青瓷会老大曾世凡的尸体,以及因为惊慌之际跌倒在地,身上沾染了血迹……她为了逃命,从夜巴黎的暗道逃跑,她回了一趟自己家,带了一些金银细软,之后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现在,她身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手上戴着手铐,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之后的感觉,全身的关节酸麻,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韩赛人心想,这地方,一定不是夜巴黎,也许她是被帮会的人抓住了,被关在牢里?牢房的铁门哐当一声打开,韩赛人被屋外刺眼的光刺激得闭上了眼睛。有两个人走进牢房,韩赛人适应了牢房内的光线,看到那两人男人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但都没有穿警服或者军服,这让她更加疑惑。张一弓和李山南是听到唐堂报告说韩赛人已经醒了,进来查探她的伤情的。李山南道:“她的指甲怎么变短了呢?”

张一弓道:“昨晚给她用的药有点作用了。”

韩赛人不知道他们俩说什么,但说到指甲,她还是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她惊声尖叫。她原本十指如葱的纤纤玉手,此刻却像老藤枯枝,青筋暴露,不复往日的光泽,关键是,她的十个指甲,长得像鹰爪。韩赛人相信,自己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张一弓在韩赛人的跟前蹲了下来,道:“你叫韩赛人,是夜巴黎的老板?”

韩赛人点头称是。张一弓道:“我是张一弓,龙城警察局的警察,”又指了指身后的李山南,“他叫李山南,也是龙城警察局的警察。”

然后正色道:“你涉嫌杀害桂湘楼的晓曦、警察局警员古小五一案,你已经被拘留,在案件水落石出,你摆脱嫌疑人之前,你将被关在龙城警察局差遣队。”

韩赛人总算明白了,自己变成了凶杀案的嫌疑人。韩赛人辩解道:“人不是我杀的,我这几天,我都不记得我在哪,我醒来,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杀人?而且,我是个女人,也杀不了人。”

“杀不杀人,女人不杀人,这些都不是你说了算的,要证据。”

李山南道。张一弓告诉她,她现在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毒,是从曾世凡被杀的现场染上的。她在被病毒控制之后,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杀死了人。韩赛人问:“你是说,我被人控制了,然后杀了人?”

“是这个道理,”张一弓道,“按理说杀人不是你,另有其人,但人却是你亲手杀的,死者的身上,也传染了你身上的病毒。”

“病毒?”

“可以这么说吧,是一种控制你的身体和神经的病毒。”

“那么,张警官,我的病能治好吗?”

韩赛人赶紧问,然后说道:“我有钱,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李山南摇头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说钱,这不是钱的事,是人命关天,还别人公道的事,是能不能拿到证据一枪崩了你的事。”

韩赛人听李山南这么一说,立即瘫软在地。张一弓和李山南离开牢房,回到办公室。张一弓陷入沉思,他一直找不到此种蛊毒的解药。按理说,天下蛊毒是一家,解毒的药和方法除了某种药引子的区别,其他区别不大。用比较科学的说法,蛊毒其实是生物毒,用某种生物以毒克毒就可以解开。在行内,这种方法,叫“解蛊”。现在,他找不到解蛊的方法。他从古小五身上的蛆虫里,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又不确定那是不是正确的解蛊方法。按照目前此蛊的特性,两三天之后,韩赛人必定会变成恶煞,寄生在活人身上的恶煞,到时候,韩赛人将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李山南说道:“哥,刚才你为什么说是病毒?”

张一弓答道:“我总不能和她说那是蛊毒,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蛊毒,用病毒来解释,其实也说得通。”

李山南问道:“如果我们不快点找到解蛊的方法,韩赛人会死的吧?”

“必须的,”张一弓答道,“三天之内,她必死无疑。”

张一弓想起了他父亲以前解蛊的一个案例,和韩赛人、古小五身上的毒蛊有点相似。那已经是张一弓从师范学校毕业,并谢绝祝安之的邀请加入警局,在龙城的新式小学——省立龙城小学任教第二年时的事情了。当时,作为小学教员的张一弓,和现在的张一弓,差别很大。新式小学教员张一弓,穿着长衫,给孩子上新式课本的国文课,也在音乐课上教大家演唱《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当时,他对于继续传承父亲张不有的衣钵心存抗拒,因为,当时整个社会都在提倡科学,而茅山驭鬼人这个行当,多少有点不合时宜。张不有看着儿子长大了,又居住在城里,也就不再提传承衣钵这事。民国十八年(西历1929年),入秋时节,省立龙城小学秋季学期刚开学不久,和张一弓同教一个班级的算术教员的母亲去世,教员回家奔丧回到学校,生了一场重风寒。张一弓和这个名叫刘英武的教员有不错的私人交情,看到他风寒了也没太在意,只是嘱咐他去药房抓几副药回来煎服应该没事了。但过了几天,他发现刘英武的风寒不但没好,还整日昏昏沉沉的,主要是每天上课的时候,刘英武忽然浑身发抖,差点晕厥,只能中断课程休息。又过了几天,刘英武卧床不起。张一弓去宿舍探望刘英武,仔细问询之下,刘英武说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指甲一夜之间长得很长。张一弓赶紧拿起刘英武的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英武的手上,已青筋暴露,这是尸气感染的典型症状。张一弓问刘英武,你回家奔丧后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刘英武想了想,说道,我在家,除了守孝,什么都没干。张一弓又问,你母亲下葬时,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刘英武摇头,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刘英武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母亲下葬那天,抬棺路过村口,看到路边有一个纸人,但他发现那个纸人并不是他们作为子女扎来送丧的,也许是别人家死人留在路上的纸人,他发现纸人的眉头正中,扎了一根绣花针。刘英武继续说他当时有点多管闲事,他把母亲安葬后回来的路上,顺手就把那根绣花针取下扔了。张一弓说道,天啊,你中蛊了。刘英武根本不相信一根绣花针能要了自己的命。为了救这位朋友,当天晚上下学后,张一弓赶回老家布村。张不有听到儿子说起同事的情况后,带上法器一起去了城里。他们赶到刘英武宿舍的时候,正巧看到刘英武蛊毒发作。刘英武失去意识,在屋内疯狂乱转。张不有看到这个情况,先用点穴法稳定刘英武的情绪,让他安静下来。张不有破解这个蛊毒,用的方法是行内少见的转移法。所谓转移法,就是把蛊转移到别的动物身上。这种做法其实很危险,因为稍有不慎,会转移到人的身上,造成两败俱伤。张不有画了黄符,请了神,然后给刘英武灌了一些茅根酒,之后,在刘英武的是个手指头上实施放血。刘英武十个手指头滴出的血红中发黑,证明这个蛊毒并不厉害,也没有侵入五脏六腑。放血之后,把刘英武的双手插入糯米堆,把部分尸气放出来。把双手插入糯米里只是第一步,当天晚上,绑来两只公鸡,塞到刘英武的怀抱里,让公鸡和人睡了一夜。让公鸡和人睡,旨在利用公鸡体内极强的阳气吸出蛊毒。蛊毒最终被公鸡全部吸附出来。第二天,两只公鸡悉数气绝,公鸡鸡冠都变成个黑色,鸡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张氏父子一夜未睡,直到刘英武睡醒过来。刘英武当然不知道昨夜发生之事,只是以为张一弓给他喂了世面上新出的西药,又给他做了放血疗法,一觉睡到天亮,风寒好了。张一弓也也没有和刘英武提起昨夜他的父亲张不有作法拯救他一命的事。第二天,张不有起身回布村。张不有临行前,和张一弓说道,虽然你不喜欢当阴阳天师,但,这东西有时候能救人一命。张一弓和父亲说道,救人,救他的灵魂比救他的身体重要。张不有不置可否。张一弓又道,这是一位很出名的文人说的。张不有说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昨晚上你的同事中的蛊,名叫“千足咒”,这种蛊毒,虽然不厉害,但发展到最后,会让人癫狂,最后疯癫而死,不可不防。张一弓觉得父亲已垂垂老矣,他怎么可能理解救人的灵魂比救人的身体更重要这样的哲理呢?张一弓从往事的沉思中醒来,想到,也许能用转移法把韩赛人身上的蛊毒解除。虽然,韩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把韩赛人救回来,对破花街凶杀案可能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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