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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血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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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通了这一层之后,心里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喜悦,明云裳将这事告诉了她,便是把她当做是自己人了,她那分少女的情怀一动,倒觉得眼前的男子是越看越是顺眼了。只见她轻轻一哼,脸虽然还是板着的,下巴还是微微扬着的,却已缓缓的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明云裳暗想我早告诉你有用吗?你会给我时间说吗?面上却只是温和一笑并不做任何辩解。婷韵见她不语,反倒觉得她更有君子之风,又道:“虽然你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却还是有些生气,你得给我做些补偿!”

明云裳忙轻轻一揖道:“我代他向郡主道歉,这事本是因我而起,都怪我思虑不周。”

婷韵的眸光里光茫流转,觉得明云裳越发不错,秦解语只是一个侍卫便让她如此用心维护,不惜将秘密说了出来,那么对于身边之人怕是会更加细心体贴,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道:“只赔礼道歉当然是不够的,你得再拿出些诚意来。”

明云裳觉得有些头痛,却依旧温和的道:“不知郡主想要怎样的诚意?”

婷韵美眸微转,笑颜如花的道:“就罚你请我吃一顿饭,明日午时落日居,如何?”

明云裳见她笑的实在太美,那双眼睛里荡起的情绪非同一般,她两世为人,又岂会看不懂婷韵眼中的东西,心里暗叹这下麻烦怕是惹大了,正欲拒绝,婷韵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时落日居,不见不散!”

明云裳刚想张嘴说话,只是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婷韵却已微红着脸转身离开了,然后带着一众丫环侍卫扬长而去。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婷韵却又回过头来对她温柔一笑,那一笑笑的极为温柔,纵是秋风萧瑟,万木枯委,却如春风拂过,比落地的菊花还要灿烂几分,在这一刻,明云裳有些明白“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真谛,却也知道这一下误会大了,麻烦也大了。红依看着婷韵的背影,走过来道:“郡主平日里虽然不算横蛮,但也是得理不饶人的,秦侍卫今这般伤了郡主,又岂会罢休?谨相和郡主说了什么?以至于她什么都不计较就走了?”

明云裳没好气的道:“我把自己卖了,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红依愣了一下,明云裳简短的说了几句,红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明云裳瞪了她一眼,她却伸了伸舌头道:“郡主身份不同寻常,这京中男子哪一个不盼着能得到郡主的青睐,谨相少年才俊,和郡主倒是绝配!”

明云裳的眼睛一眯,红依却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场情事却终是不该,谨相可得要好生处理了,否则麻烦更大。”

“还用你说!”

明云裳没好气的道:“整日里就知道在那里看笑话,真把我惹急了,我也就不要那些个破名份了。”

红依愣了一下,知道她嘴里所谓的破名份指的不过是不要做郁梦离的世子妃,寻个机会逃出京城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她嘻嘻一笑道:“谨相不必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明云裳心里烦燥,懒得理这个兴灾乐祸的丫头,转身便上了软轿,回了谨府。容景遇看着她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走了出去,方才她和婷韵的那些事情自也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的眸光转深,嘴角泛起一抹淡笑。正在此时郁梦离由仲秋扶着走了出来,那斗蓬上又加盖了一层狐毛围风,整个人包的密密实实,容景遇轻轻施了一个礼,郁梦离原本就在装瞎,只当做没有看到,仲秋却提醒道:“世子,容太傅在向你行礼。”

郁梦离忙道:“太傅不必多礼。”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虽然身子不太康健,礼数却不能少。”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京城里怕是也只有你还会记得这事,容太傅有心了。”

“世子新婚,那日遇有事,未曾去观礼,还请世子见谅。”

容景遇微笑道。郁梦离轻轻的道:“太傅事忙,我能理解,再则那一日大婚我也没请任何人去观礼,太傅不必自责。”

“敢问世子新婚可还开心?”

容景遇又笑着问道。郁梦离缓缓的道:“能娶到云裳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又岂会不开心?太傅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容景遇的眸子微转道:“世子真能确定如今陪在世子身边的是明五小姐吗?”

郁梦离微恼道:“太傅的话越说越不靠谱了,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云裳又是谁?”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如此认定,便是遇多事了,遇只是瞧着这谨相极为眼熟而已,多此一问,还请世子见谅。”

郁梦离淡淡的道:“太傅的确有些多事,日后本世子的家事,太傅还是少操心为妙,久闻太傅独居已久,身边虽有佳万千,怕是终究难敌昔日倩影,太傅还是多多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莫让皇上再为太傅的终身大事操心才好。”

容景遇听到他这一席话脸色微变,郁梦离却已轻轻一笑道:“仲叔,我们走吧!”

仲秋轻扶着郁梦离离开了,一顶软轿将郁梦离抬下了山。容景遇独自站在西风之中,望着那满地黄山,一时间心里独自惆怅,心里却也有几分恼怒,只是郁梦离平日里话极少,也少露锋茫,今日里却在揭他的往事,那曾经的伤要何时才能真正结疤?兰陵王府郁梦离的落英居里,仲秋问道:“世子,容景遇为何对你说那些话?这不正是他布下的局吗?他自己又来拆这场局,有何目的?”

“目的很简单。”

郁梦离淡淡的道:“那就是让我和六弟斗,他然后再从六弟那国获利,那一场局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有的时候需要弃一两枚无用的棋子,再则这事怕也是他的另一番试探,想在我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日后若是事败,他也能置身事外。”

“如此看来他对六公子不过是利用罢了,倒也不是真心相帮。”

仲秋轻声道。“本来便是如此。”

郁梦离缓缓的道:“容景遇想要的东西比六弟想的更多,六弟一向以为容景遇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其实他才是容景遇的棋子,若论心机,三十个六弟也比不上容景遇,他却一直觉得自己甚是厉害。”

仲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六公子当真是个蠢的。”

“也不尽然。”

郁梦离轻声道:“我最近已给了六弟一些消息,他的心里怕是对容景遇也起了疑,让他们去折腾,我们看热闹就好。”

仲秋微微一笑,站在那里不语,郁梦离却又道:“不过容景遇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棋,我自然也要回应一二,否则他的心里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疑,你迟些便去布一场局,让六弟看到你在试翠偎就好,但是此时还不宜完全揭破,否则日后便没有好戏看了。”

仲秋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世子放心便是,这个分寸我懂得如此拿捏。”

“有劳仲叔了。”

郁梦离缓缓的道。皇宫里,天顺帝拿出一叠书简砸到了跪在下首的容景遇的头上,然后冷着声道:“你是不是需要向朕解释一下?”

容景遇轻声道:“是微臣弄错了,微臣无话可说!”

天顺帝更恼了,又抛出一叠书简砸在容景遇的头上道:“你一句无话可说就将一切都推脱掉,容景遇,你不要以为和朕有血脉关系,朕就不敢动你!”

“微臣没有那样的想法。”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上次皇宫里的刺杀,微臣派人深查,是千真万确发现那死了的人是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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