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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脑子也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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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脑子也瞎了

贾伯名叫贾忠,他出生在一个武术世家,五岁便开始习武,六岁练习气功,直到十六岁那年。

那年,人委国入侵大晋,局部爆发激战。全民同仇敌忾,一致抗击人委国的局面尚未形成。

贾家族长为保存家族实力,采取明哲保身、甚至隔岸观火的策略,致临村他族遭了大殃。贾氏家族与人委敌寇暗通款曲,最后竟然做出助纣为虐之举。

十六岁的贾忠正是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年纪,对族长的叛国行为多有怨愤,以至跨省去大晋中央政府举报、揭发。

回来后,贾忠就被族长用气功封印了经络,从此贾忠气血不畅,无法再练气功。连一般的拳脚也无法随心去练。

“还能补救吗?”

贾伯小心翼翼地问宋琦。

“能告诉我,您怎么受的伤吗?”

宋琦问。

贾忠说了原委。

“族长希望您悔改,跟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下手留着情呢。”

宋琦说,“因为你的状况,随时可以补救。我奇怪的是,与小人委国停战后,族长这个民族败类,既然留有后手,为何没施手解除你的封印?”

“族长是我父亲,停战前几年就被大晋内务部秘密枪毙了。”

贾忠的回答。

“贾伯,对不起。”

宋琦道歉。

“没什么,他有愧于国家民族,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贾忠说。

“贾伯,您有六十了吧?”

宋琦又问。

“今年六十整。”

“那就没必要补救了。”

宋琦不等贾伯追问,直接说了原因,“找一个和您练同一门气功、但比您强许多的人,用气功散去你现存于身的十年功力,再从头练即可。六十岁了,身体状况比不了年轻时候了。”

贾伯犹豫了。功力散尽,从头再练。十年后七十岁,和现在功力相当。在人均寿命不到六十五岁的大魏,的确没必要补救了。

“唉!算了。”

贾伯叹了口气,“父亲也不会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声“父亲”是贾忠四十多年来,第一次叫出口。

随着这一声“父亲”,贾伯彻彻底底放下了过往。

“走,我跟你去闯413!“贾伯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好。”

宋琦知道劝不住贾伯,索性带上他。

“我叫贾忠,但我是真忠。”

贾伯边走边说,“你呢?”

宋琦还没回答,就听见413病房传出嚣张至极的高声叫骂:“宋琦!我操他姥姥!咱猛虎帮啥时候受过这气!要让老子再见到他,腿给他打折!”

“下午老子他妈的有事没去成,没见那个他妈的宋琦。他妈的,老子要是在,早他娘的捅他十刀八刀了。”

“龙龙,你别急,等你眼好了,咱们去一中堵宋琦那孙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宋奇?”

贾伯笑着一指宋琦。

“嗯。”

宋琦笑笑。

“别让我再见到宋琦那小子,见了我打……”说着话的是下午背尤龙来医院的一个胖小伙,此时大张的嘴,看着门口出现的俩人,嘴张的更大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胖,你他妈咋了?见鬼了?”

因下午有事,没去五中门口的有一个穿钢厂工作服的平头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

平头在一群长毛、光头中,显得很另类。此时正拍打着话说了一半的胖子。

宋琦进门一看,乐了。下午在场的除了黑开襟徐强,其余人都在,连他们老大,那个戴眼镜的䅗个子也在。

众人见了宋琦,却乐不出来,一个个成了霜打的茄子。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连躺在病床上,双眼蒙着纱布的尤龙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尤龙隔壁床的两个病人及家属,纷纷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

平头发觉异样,顺着大家的目光,转身向房门看去,只见一个老大夫领个十几岁的男孩进到房中。

平头以为是隔壁床的人嫌他们太吵,叫来大夫管他们的,便恶狠狠地瞪了宋琦一眼,一副等会儿再收拾你的凶相。然后对贾忠说,“大夫,看你岁数大,也不欺负你了。你他妈的哪儿远滚哪儿去,老子在这儿,不欢迎你来。”

换别的大夫,听到这话,早就在这群人的起哄中,灰溜溜地拍屁股走了。

但贾伯不是大夫。

听到对方自称老子,贾伯大怒,扎架式,一掌打出,拍在平头胸口。

“哎,老家伙还是练家子。”

平头受到的伤害不大,一来,贾伯功力不强;二来,贾伯的力、势、气都没运到位,出手太过仓促。

平头把头左晃右摆,舒展一下颈椎,双拳紧握,准备对贾伯出手。

“范哥!别动。”

戴眼镜的老大失声大喊。

“咋了?老四。”

平头回头看向戴眼镜的矮个子。

平头口中的老四,正是长着三角眼、戴副茶色镜的矿山机械厂猛虎帮的老大常军。

常军的猛虎帮有数十号人,成员都是矿械厂的职工子弟,有在家待业的小青年、有在厂里做临时工的学徒工,以及在校的中学生。

常军在家兄弟行四,三个哥都不是啥好人,因犯各种事,现在集体在局子里喝稀饭。

平头叫范朝晖,自幼习武,身体强壮。是矿械厂的工人,也是以常军二哥常海为首的猛龙帮的主力打手。

前阵子猛龙帮卷入一起抢劫大案中,帮众遭到警察和军队的围捕,包括帮主常海在内的帮众大多被抓获,丢进监狱,只范朝晖侥幸逃脱。

老三常海很仗义,在局子里没乱咬,范朝晖得以逍遥法外,工作也没丢。范父为了让儿子远离是非之地,请客送礼走后门,把范朝晖调离矿械厂,进了潶坔钢厂。

范朝晖虽然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但为了报答老二常海的“不咬之恩”,时常跟着老四常军混,以武力帮衬猛虎帮。

范朝晖见常军张张嘴,没出声,转而看向宋琦。

“我就是一中宋琦,刚才是哪个找我?”

宋琦开口了。

病房又一次安静下来。

平头范朝晖的嘴巴大张了起来。

“宋琦!你还敢来?!”

打破沉默的是病床上的瞎子尤龙。

“我为什么不敢来?”

宋琦笑了,“尤龙,你的要求我只办到了一半儿,还有一半儿没办呢。要不,你自己办?”

“什么要求?”

薄被下尤龙的身体明显在抖动,“什么办到了一半儿?”

“你不是说眼珠抠出来要崩弹子吗?我下午好像只抠没崩吧?龙龙,你帮我回忆回忆,我记错没?”

宋琦一连三问,还熟络且暖心地称呼尤龙为“龙龙”。

“你!”

尤龙气恼了。就为了这句话,十几个警察逼着他这个瞎子和他们猛虎帮老大常四哥签字画押。警察前脚刚走,这宋琦后脚就来了。

“我记错了?”

宋琦一副讨打的模样。

“欺人……”尤龙想哭,却哭不成;想破口大骂,却不敢;想动手打,自知难敌。睁眼还打不过呢,何况眼还蒙着厚厚的纱布。

其实,尤龙最想要的,是一片后悔药。如果下午一切重来,他绝不会多一句嘴。哪怕看一眼,也不会。

“宋琦,你不要欺人太甚!”

范朝晖再次看向宋琦。这次眼神中没有警告意味,代之的是试探性的目光,将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暴露无遗。

“19146,你的工号不吉利。”

宋琦看着平头左胸上的工号说,“我是满足你的号呢?还是满足你的想切磋的手?”

潶坔钢厂是二万多人的大厂,职工的工号多是按职工入厂先后顺序排列的。工号一万九千多,意味着他进厂或转正时间不长。这跟他的岁数比起来,明显有出入。

“去你妈的!”

范朝晖被激怒了,抡拳就向宋琦脸上砸去。

范朝晖动手毫无征兆,贾伯想帮忙挡一下都没来得及,然而宋琦却像早料到这一拳要向自己打来一样,身体急速退到对方的拳头能伸到的尽头,用左手“布”包住了范朝晖右手“石头”。

范朝晖一惊,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宋琦后退速度居然比他前进的拳头还快。

收拳再打,就不信这个宋琦还能躲那么快!这是范朝晖的想法,但很难实现。

宋琦的小布把大石头牢牢地包住,范朝晖想收回去,几乎不可能。

一个大人的拳头被一个小孩攥着不丢手,着实是一件丢人的事。

范朝晖拽了两下右手,宋琦和他的右拳纹丝不动,就像拳头从一堵墙的小孔伸出后,手里抓着单杠,无论如何单杠是穿不过小孔的。

范朝晖无奈只得抬左拳大力挥出,目的不是击打宋琦,而是解救自己的右手。

“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宋琦笑纳了,右手布又包住范朝晖的左手石头。

这下墙上两个小孔了,墙后是范朝晖紧抓单杠的双手。

“我认输,我认输。”

范朝晖心知遇到劲敌了,见宋琦有向后移脚的举动,吓得忙喊。

宋琦一旦后退,他势必要趴在地上。更难堪的是双手,像粘在粘鼠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咱俩又不是比武,谈什么输赢?”

宋琦说着话,眼神一冷,准备给他一点颜色。

行家交手,便知深浅。

“不是比武,不是比武。我不配做你的对手。”

范朝晖慌了,他现在不怕宋琦后退,办他难堪了,那样最多出出丑、丢丢人而已。他从宋琦阴冷的话语和眼神中,读出更令他可怕的事——宋琦要废他双手!

“你挺知趣。算了。”

宋琦想起赵叔的话,又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一软,松了双手,“给大夫道个歉,你可以走了。”

“记住了,我姓贾,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

贾伯瞪着一个劲揉搓双手的范朝晖。

“贾大夫,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范朝晖双手合什,点头哈腰。

“滚吧。”

贾伯真的是不想看见这个武林败类。

“谢谢,谢谢。”

范朝晖跟病房里的猛虎帮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窜出413。比起他来的时候风风光光,现在可谓仓仓皇皇。

“宋琦,你什么意思?”

床上的尤龙坐了起来。

瞎子虽看不见,心却明镜似的。

“我什么意思?弹子嘛,忘啦?”

宋琦说。

尤龙哑口无言。

“宋琦,我叫常军,我们都是矿山机械厂的。刚才走的那个叫范朝晖,范哥是从我们厂刚调进钢厂的。”

矮个子常军用三角眼看着宋琦说,“我知道你在这一片能量很大,摆制一、二个人,稀松平常。但别因这点小事难为范哥,行吗?”

这小子到底是他们一伙的头,事看得挺明白。宋琦原本打算让赵叔收拾一下这个满嘴脏话的19146,被常军这么一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常军,我答应你。”

宋琦说。

“宋琦,我知道现在你为什么来这儿,但我们也是要面子的。”

常军接着说。

“哦?说说你的‘为什么’?”

宋琦让贾伯坐到先前常军坐的陪护椅上,自己立在椅旁。

宋琦、贾伯来之前,窗台上、病床上、椅子上、椅扶手上、床头柜上、床头甚至还有床护栏上都坐着常军一伙人,现在都规规矩矩地靠墙站着,包括常军在内。一帮人中,只有尤龙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你今天来,就为了不跟尤龙的家人碰面,省了你许多麻烦。因为你知道我们在没有确定尤龙的伤情之前,是不会跟他家人说的。对吗?”

常军问。

“接着说。”

宋琦不可置否。

“你来这儿,假威胁也好,真用强也好,就是不想让尤龙到法院告你。不过,你也不怕告,我打听了你,居然有老哥宁愿跟我绝交,也不愿向我透露你的能量来源。可见你有多不简单。”

常军叹了口气,“妈的,他是我最信任的老哥。”

“还有么?”

宋琦问。

“你真的不怕尤龙告你?”

常军试探着问。

“天要下雨,爱谁谁呗。”

宋琦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向漆黑的天空。

无月,无星,无云,无风。

“我知道,你可以轻松地把这个官司拖他个十年八年。别说十年八年了, 就是一年二年,眼睛的新、旧伤都鉴定困难。案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军悲观的想法,使他的语气也带着悲观的味道,“甚至可以直接让法院不受理。”

“你的猜测太乐观了。”

宋琦泼了盆冷水,“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尤龙必须积极配合治疗,老老实实养伤,尽早出院。”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宋琦接着说道:“我告他恶意骂人、蓄意抢劫、调戏女孩及意图强奸,这些够他住半辈子了。所以赶快出院,别耽误进局子。”

尤龙气得嘴角不住的抽动。

常军也倒吸口凉气。

众兄弟更是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儿——面面相觑。

就连隔壁病床的陪护们,也瞪眼看过来,好像宋琦是个怪物。

只有贾伯“哈哈”大笑,很开怀,一点儿医者仁心的医德念相也不给众人留。

“宋琦,我不告你,你别告我。了结这事有一个办法!”

尤龙又坐了起来,由于看不到宋琦的方位,说话四处摇头。

“啪啪。”

宋琦拍拍手,撩逗尤龙,“龙龙,我在这儿呢。”

“宋琦,你从窗户跳下去,咱俩两清。”

尤龙冲着宋琦的方向说。

“你眼睛瞎了,脑子也瞎了?”

贾伯不乐意了,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指着尤龙大叫,“这是四楼啊!你想出人命!”

“怎么样?宋琦。敢不敢?”

尤龙不理会贾伯,他不认识贾伯,更没见过贾伯。

“宋琦,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们矿械厂猛虎帮跟你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常军也嗅到宋琦跳楼对帮派的利好。

常军的猛虎帮被宋琦一个人压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把他哥猛龙帮的脸也丢没了。这是下午五中全体在场混混们的共识,就连猛虎帮帮主常军,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此说毫不夸张。

现在只要宋琦跳下去,无论摔死还是摔伤,对于猛虎帮来说,都是大翻身。

“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可以跳下去,但你尤龙出院后,必须去向苦主道歉,这事才算了。”

宋琦心里偷笑不已,脸上却显视死如归之态。

“宋琦!你疯了?”

贾伯急了。“一层楼高三米,四层可是十二米啊!十几米高跳下去,你不要命了?不能答应!绝不能答应!”

众人也齐齐看向宋琦,连隔壁床上两个眼蒙纱布的病号也把头扭向宋琦。

这次宋琦真成了怪物。

十二米?我又不从四楼的天花板往下跳,顶多九米、十米。这个高度如果以自由落体下落,时间大约一秒。一秒内做出相应的规避动作,足够。

前朝选拔武状元的项目中,就有从十丈高台坠落身体必须无碍的考项。十丈,合如今三十三米高,武举们一个个跳下,安然无恙。其中就有宋琦记忆中的刘信。

当然,现存于宋琦脑中的只剩零星的记忆片断,但身体肌肉的记忆却很完整,甚至已与本能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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