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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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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市,幸福小区,天空下着微微细雨。

一间老旧的房子,弥漫浓浓的中药味。

“咳……咳。”

“奶奶,该吃药。”

白羽把熬好的中药,一勺勺喂到眼前的老妇人。

老妇人身形枯瘦,脸色蜡黄,一点点喝完,混浊的眼神看向白羽,虚弱说道:“咳…小羽,今天又没去学校?”

“奶奶,你忘了,学校放假呢。”

“咳…你又骗我。”

奶奶摇头,继续说道:“奶奶我清醒着,想看你上大学,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平常的奶奶,很是嗜睡,今天话有点多了,白羽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咳咳…可惜奶奶等不到…等不到啰。”

奶奶抬起手,指向挂画,说道:“小羽,去把画拿下来。”

掀开挂画,背面粘着一张银行卡。

“咳…这是你爸的赔偿金,本想留着给你娶媳妇。”

奶奶顿一下,继续说道:“也别恨你妈妈,要多去走动,我不在了,她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白羽爸爸工地上不幸出事故,妈妈便抛弃年幼的白羽,和别人成立新家庭,也许出于愧疚,近些年频繁探望,连学费都是白羽妈妈缴纳。

“过去的就不要再提,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

白羽握着奶奶的手,心里不安的继续说道:“所以,奶奶好好休息,肯定能看到我娶媳妇的一天。”

“咳…奶奶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咳咳”

“奶奶,少说点,好好休息。”

“咳咳…答应奶奶,你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不要学坏…咳咳…”

奶奶突然陷入昏迷,嘴角溢出鲜血…。

“奶奶,醒醒…奶奶!”

这可把白羽吓坏,忙在耳边呼唤,发现没动静,连忙背起奶奶赶往医院。

这时,雨越下越大…

白羽在路边,不断招手,可惜没有一辆车理会,有些出租车都靠边,看到白羽身上的老人,连忙打起方向盘,驶入车道,扬长而去。

感受背后的气息越来越弱,白羽一咬牙,向着医院的方向跑去。

“滴……滴。”

一辆SUV停在路边,穿着黑色制服,s形身材的丰满美女,半边脸却布满青色蛇鳞,白羽瞬间被吓到。

“愣着干嘛,快上车。”

蛇鳞脸美女喊道。

白羽愣神片刻,连忙把奶奶安置车上,开车的是一个壮硕的大叔,和蛇鳞脸美女一样,穿着统一制服。

“小伙子,人都会经历离别,你的路还很长,看开点。”

大叔从后视镜看一眼情况,摇头安慰道。

“谢谢…”白羽压下心里的焦急,轻声感谢道。

一路无话,不断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到达目的地。

白羽掏出两百,悄悄放在打湿的后座上,便背起奶奶往医院里面跑去。

蛇鳞脸美女动了动手指,两张一百钞票卷成一团,飘出窗外,隐蔽进入白羽的裤袋。

“你很缺两百块?”

迎着大叔的目光,蛇鳞脸美女问道。

大叔摇摇头,无声笑了笑,便开车离去。

医院门口的护士,一看到白羽的情况,都不用他开口,便组织抢救。

可惜……

“病人已经没生命体征,通知家属吧。”

经一翻抢救检查,无法唤起生命体征,医生下达死亡通知。

奶奶安静躺在病床,面态安详,就这么走了,永远离开。

白羽心如刀割,眼泪不禁流出,回忆起一幕幕的往事,脑海刺疼不断。

嗡嗡…

眼前画面一阵晃动,一抹白色一闪而过,定眼一看,一只三眼白鸦,迎面飞来,最终落在肩膀。

幻觉,又出现!

第一次看到白鸦,是白羽母亲抛弃的时候,而在奶奶相处的时间里,却消失不见。

这是白羽第二次与白鸦相遇,长大后接触的知识多了,便明白…这只是一种精神幻觉。

可…这真的是幻觉?

白羽摇摇头,甩开杂乱的思绪,后面还需要处理很多事。

夜深,雨停,空气格外清新。

从殡仪馆走出,白羽捧着骨灰盒,眼神有些空洞,漫无目的走着。

走到黑色的巷子,突然被三个混混围住,白羽瞬间清醒。

“小兄弟,借点钱来花花。”

一个混混耍着小刀,玩味说道。

“我有钱,请你们别伤害我。”

白羽见此情形也害怕,赶紧掏掏口袋,打算破财挡灾。

“这是什么宝贝给哥们瞧瞧。”

另一个混混以为是宝贝,一把抢过骨灰盒,白羽拦也拦不住。

“艹!晦气!他妈的大半夜捧着这鬼玩意,有病呀!”

打开一看,混混随手甩出去,随即破口大骂。

“碰…”

骨灰坛从盒子溜出,滚到白羽脚下。

轰……

白羽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恨意充满心头,肩膀上的白鸦眼睛越发泛红;喃喃的低语声,影响白羽的神智,使其彻底沉没…

“艹!脑残玩意!”

混混气得爆炸,抬手便想给一巴掌。

还未落下,便被白羽捉住,冷漠抬起头,一拳打向混混的脑袋。

碰!

混混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瞬间毙命,身体无力倒下。

另外两个见状,直接吓软,作为街边的小喽啰,何时见过如此凶残的画面。

拿刀的小混混,本能跳跑,可惜被白羽堵住去路,心一狠,向前刺去。

眼前一花,手中的刀,不知何时穿透喉咙,混混张开口,想要呼吸,血水却不断从嘴里涌出,不久便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啊!”

最后一个混混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尿液湿透裤裆,心里满是恐惧与后悔,后悔不该招惹这怪物。

“求求你,饶了我。”

混混跪在地上,不断上求饶道:“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岁女儿要扶养,求求你,我会改过…”

还未说完,白羽一脚把混混的脑袋踩爆,地上一坨马赛克,红的白的都有。

神智渐渐恢复,一片狼藉的场面,白羽并没有如同常人一般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一点点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肩上的三眼白鸦越发显得有活力,也许杀戮使它更加兴奋?

三眼白鸦扭头,与白羽的视线重叠,一股深深的渴望传到心底——更多…更多…新鲜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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