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长晴迅速假装眼睛进东西的样子，偏过头去偷偷把眼泪擦掉。“姐，你这次又是没提前打招呼就回来了，吓我一跳。”

“怎么啦，这里是我家，难道还要提前汇报啊。”

瑞长晴撅着嘴巴，强行忍住难过，开玩笑调侃瑞安。“当然不是，你是我们老姐，想回就回，就是如果能提前打招呼更好，这样我就能好好陪你了，这不，我都跟同学约好打球了。”

“不用，你玩你的去吧。”

“好，我……忘记拿东西了，回房间拿个东西再出来。”

“嗯。”

瑞长晴把东西拿到房间放下，看到瑞安召集其余在家的几个弟妹说悄悄话。“干嘛呢？有什么是你们老姐不能听的。”

瑞长晴两手放背后，蹑脚过去。几个小孩面面相觑。最小的妹妹瑞莉藏不住事，抬头仰望瑞长晴，语气呆萌：“哥哥说你心情不好，让我们玩的时候，轻的，别吵到你。”

听到这话，她有些破防。被亲近的人看穿，强行被压下去的情绪瞬间爆发。她不喜欢别人被自己的伤心情绪打扰，特别还是家人。她故作没事一样，迷瞪瑞安，“姐姐没有心情不好，别瞎猜。”

笑意之下，是给掩盖的阴沉，她很努力在控制崩溃的情绪。可是瑞安的注视，让她强压下去的眼泪瞬间暴涌出来。瑞安比她高不少，过去抱住她，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姐，姐……”其他的弟妹也围过来抱着她。她的哭声尖厉而嘶哑，苦涩得像是在苦瓜水力泡过。瑞安酝酿许久，咬着下唇，语气重重的，问道：“姐，姐夫欺负你了吧。”

瑞长晴没有说话，抬眼看到瑞梅站在门外。“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瑞长晴看到瑞梅，更是哭得厉，猛烈抽搐起来。过去，她什么没有跟家里人说，他们都觉得她跟顾时初过得很幸福。妈妈越是对她放心，她就越郁闷。可还是一如既往自己消化。今天，她好似把压在身上许久的屈辱和委屈掀开，终于有人看到，她不再孤立无援。她从瑞安的怀抱里出来，扎进妈妈柔软的拥抱里去。嚎啕大哭。“妈……”……房间里，只有她和瑞梅两个人。瑞安说是继续跟朋友打球去了。其他弟妹被瑞梅赶到小卖部买零食去了。她跟妈妈倾诉了所有。包括今天发生的事情。瑞梅气得不轻，几次都去檀镜美都给她讨回公道，但是都被瑞长晴制止了。“妈，你不记得了，三年前，我们全家都是顾家给救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找他们了。”

“是这样没有错，可是你的青春，妈妈也心疼，当初嫁过去，还被人家指指点点说是去给人家当寡妇，我都要气吐血了。你有功劳，妈妈一直坚信，是我女儿嫁给他了，他才那么幸运得到了合适配型，才捡回来一条命啊。苦劳更是不用说，这三年，你无微不至照顾那个男人，付出了多少，忍受了多少，还有他那个白月光，三番几次找你茬，长晴，妈妈知道你肯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