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黑客了，那——对方是什么水平啊？”

柴藤更蔫了，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可能是个从来没参与过的排名的隐世高手吧。可能还不止一个。孟小芜，你注意点，可能有组织盯上了。”

孟芜皱眉，盯上谁呢？邱盈吗？她有什么值得被关注的？盯上自己？很合理，之前就有人监视她了，但又为什么要帮邱盈处理热搜的事？她有点想不通，索性放弃了，等以后有什么线索再说，现在就——只能自己多注意点了。孟芜想起今天季元的事，“帮我查个人。”

柴藤爽快地同意了，“查谁？”

“季元。京市人。主要查他童年的经历，尤其六岁以前。”

“行。”

没过多久，周拾晏回来了，一回家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孟芜没在意，去书房看书了。直到晚上，孟芜受到了柴藤发来的资料。她发现自己完全猜错了，什么清贫艺术家，人家是豪门之子！他有一个亲姐姐，旁支有一个表哥，小时候的季元和他们关系都一般。四岁之前，季元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割裂般的淡漠和疏离，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团子，还算聪明，但没看出任何特别的天赋。四岁那年，季元突然消失了，不是绑架，没有人索要赎金；也不是拐卖，完全查不到买家。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过了将近一年才出现，昏睡着被放在京市城郊一个福利院门口。季家当时问过所有的福利院，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发现季元时，福利院第一时间联系了季家。季元像是失忆了，又像是疯了，做出不少不正常的行为，也记不清楚事了，季家找了不少医生，都没查出问题，只说是可能受了刺激。过了几个月，季元突然就正常了，格外聪明，在射箭、马术、书法、古琴等很多领域非常有天赋，却也变得冷漠起来，说话做事文邹邹的，在同龄人里格格不入。在学习上，季元也展现出非凡的天赋，尤其在语文上，唯独英语，明明从小学习，还出国几次，却突然不会了，后来补习了很久才勉强跟上正常进度。再后来，便是他不断跳级，不顾家人反对学了文科，考了个不好不坏的大学去学“文物保护与修复”专业，毕业后又跟着一位非遗大师学习。季家人逐渐也接受了，加上姐姐季年实在优秀，足够继承家业了，便放任季元做他想做的事，不再阻拦。正好姐弟俩后来关系不错，季元从来没缺过钱。孟芜的目光在季元四岁那年空荡荡的行踪上停留了很久，他厌恶的、恐惧的便是这段时间么？他的天赋也来自于此吗？他不修医书或许也是因为这，他想要去除的不良记忆恐怕也是这吧。孟芜心中一动，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宣传照，是她开的占星工作室当年开业时的图，后来出名了，不再宣传，而且价格高昂，还是有很多顾客慕名而来，其中不乏名人富豪。她选了部分朋友可见，分组里只有“季元”一人。做完这些，她已经困了，毕竟连着两天都没怎么睡。至于季元提醒她要记得放松肌肉，她早就忘到脑后了。没人打扰，孟芜这一夜睡得很香，只是——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孟芜忍着爬起来，试着活动几下，手臂、肩膀、背部疼得连成一片，稍微一动就酸痛难忍。孟芜强硬地按摩几下，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又继续活动，依然没什么好转。她懒得再浪费时间，所幸腰腿没什么感觉，直接去上学了。孟芜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溜着路上买的粥，感谢路边摊，感谢装在杯子里可以的粥，让她能拥有不用动手的早餐。喝到一半，唐璐璐蹦蹦跳跳地来了，“嗨！早上好！”

唐璐璐坐下，看看孟芜，“喝的什么？什么？给我来一口！”

孟芜看看唯一一根吸管，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了，便大方同意，“都给你了。”

唐璐璐接过去，打开盖子瞅瞅，“嗷！有燕麦！我最喜欢燕麦了！”

她把粥放在桌子上，又去翻书包，掏出知情同意书放在桌面，等组长来收。组长半天没来，倒是班长冯坤过来了，“唐璐璐，同意书就差你的没交了。”

唐璐璐一脸震惊，“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收的？”

冯坤看了她一眼，“昨天。”

唐璐璐更惊讶了，“什么什么？昨天？昨天不是刚发吗？”

冯坤急着回去早读，有点不耐烦，“前天就发了，你昨天没来就没交。”

唐璐璐却一脸不可置信，迟疑地指着自己，“我？我昨天没来？不是我有点懵了，今天几号？”

“5号。”

唐璐璐懵懵地看着冯坤，“5号，今天不应该是——4号嘛……”冯坤懒得和她讨论今天几号，拿了她桌上的同意书就走。唐璐璐还在思考，过了一阵，回头趴在孟芜的桌子上，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孟芜，“孟孟～我可能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