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的陌生人，况且季元应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只是再次拒绝了她而已。而已。孟芜还是有些咬牙。她不相信季元的回答，即使是普通的不喜欢，也总是会有源头的，更何况涉及到高价报酬，这样还能轻飘飘拒绝的，恐怕不只是不喜欢或是随心所欲的行事风格。那边宋听昀和小李警察随口聊了几句，又打包上一堆烤串，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没想到季元跟这俩美女聊上了，他看了一眼沈青辞，再看看孟芜，“大佬，你学过格斗？跟谁学的啊？”

孟芜侧头瞥他一眼，“没学过。”

宋听昀不信，“怎么可能，你那招数干净利落，招招制敌，怎么会没学过？”

孟芜懒得理他，“运气好。”

宋听昀被噎住了，猜测孟芜可能不方便说，也不再追问，想岔开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大佬，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啊？”

孟芜皱眉，“懒。”

“啊？那后来又为什么？”

“想去就去了。”

孟芜漫不经心的回答，心里还在思忖对季元的探索计划。宋听昀不理解，以为自己能听到行侠仗义之类的话，“这么危险的事，想去就去了？万一没打过多危险啊？”

沈青辞听到这话，噗嗤一声乐了，拍拍孟芜的肩膀，“怎么可能？就算那一桌男人都打起来了，孟芜也不可能打不过。”

宋听昀惊得张大了嘴，他从小学武，上学之后没少打架，对上那一群人，也不敢说一定能打过。孟芜看看季元似乎也很好奇的表情，倒是罕见的出了声，“要是真没打过……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那就随缘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宋听昀更震惊了，“大佬，你还信命？”

孟芜只淡淡“嗯”了一声。她信的。她的天赋太过强大，她的缺陷太过明显，她前几年过的太苦了，后几年又太顺了，她总在该遇到的时候遇到某个人，帮她的人或是毁她的人。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如果这不是命运的安排，那她的人生可能便是供神明观赏的木偶剧。季元显然对此很感兴趣，不自觉地抚摸转动着手上的手链。孟芜不经意地把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纤细但有力的腕上戴着好几串手链，佛珠、白水晶、白幽灵、黑曜石。辟邪挡煞，去除病气，清洗不良记忆。孟芜悄悄打量着季元，身材虽有些偏瘦了，但大体还是健康的，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再看看脸庞，像是童年多有劫难的面相，但现在应该生活平稳，甚至可以说是富足的。不良记忆？孟芜暗中思忖，她正发愁季元太过温文尔雅，和谁都保持应有的距离，不像是轻易能被她解决的性格，但若是有这样的入手点……她看了一眼压抑着眼中的期待、尽力表现平常的季元，扔出了又一发炮弹——她说，“我不仅信，我还会算命。”

在宋听昀不停的惊讶的询问声中，她淡淡回应，“只是略懂罢了。”

季元忽然在她耳边出声，“前世可以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