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刘主任讷讷地不敢再吭声。小关带着他把唐宝推上手术台，两人把各种仪器都连接在唐宝身上。一切准备妥当，刘主任借口上大号先跑了。冯院长气的大骂，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各仪器上数据都很正常，他拿起电击除颤器调到一百伏，除颤器摩擦迸射出蓝白色电火花。随后他将除颤器按压在唐宝胸口，嘭地声响，唐宝就像被弹簧剧烈弹起，身体弯成弓形。他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可门口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姓冯的现在就像一只狂暴的野兽，又调到四百伏高压，再次举起除颤器按下来。唐宝的全身好像被高压电击成了筛子。体内被重重包裹的银线弹射开来，刹那间通达全身。嘀嘀嘀嘀……心电图仪发出一连串警报声。紧接着，嘭嘭嘭嘭数声，仪器直接爆表炸裂，火苗乱蹿，冒出股股黑烟。冯院长都惊呆了，忙中出乱，扑倒在除颤器上。嘭地声，除颤器把他击飞。突然断电，接着喷淋，报警器也凄厉地拉响。刘主任和小关带人匆匆跑来救人。唐宝是被忽明忽暗的日光灯晃醒的。借着亮光打量所处环境。屋子狭小，附设简陋，一张病床，一张桌子。墙上还有一大片水渍霉斑，天花上斑斑点点。手脚还被绑在铁床上，淋湿的衣服和被子都换了。头脑还晕晕乎乎的，最后一次电击吸附了太多的信息。现在，电已然充足，让他裸奔二十公里都不成问题。可他只想静静。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人想起这屋子里还关着个智障。可是进来的两个壮汉并没有给他喂药，而是观察了下。“这个弱智命可真大，手术室烧成那样，他还没死。”

“唉，姓冯的可就惨了，胸口烧个大洞，不死也丢半条命。”

“他这样就不用绑了吧，反正也是一岁的智商。”

两人说干就干，解开绑绳把他架上手推车。半路上遇到院长老头，扒开他的眼皮看，让他吐舌头，还举起剪刀手。“二！”

两个护工哈哈笑，老头摆摆手，示意弄走。他俩把他交给长着青春痘的妹子。伙食是肉糜皮蛋粥，味道一般般。可饿了十来天，唐宝吃的很香。为了装的像一点，他时不时抽搐一下，稀饭弄的一头一脸。痘妹认为他很乖，没把他关进小黑屋。一路上有人扒铁门傻笑，有人吐唾沫，还有人大声朗诵诗歌。他被送进三个低智孩子房间。痘妹还对年纪稍大的孩子说：“你是老大，照顾照顾他。”

那孩子口水直流地塞给唐宝一颗奶糖。“听话，吃糖，不听话，不吃糖。”

唐宝眼泪都下来了，艾玛，在这呆久了，早晚跟他一样啊。第三天上午，高诗诗、朵朵和胡小曼来看他。痘妹推唐宝走进接待室，还不忘给唐宝擦干口水。“时间不能太长，半小时，你们抓紧点哈。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唐宝眼睛斜向右边，涎水流成了一条线，嘴里含糊不清地念：“二、二、二……”三人一见他这样，朵朵赶紧捂住嘴憋着笑，胡小曼和高诗诗却眼眶盈满泪水。她们就算知道唐宝是装的，可看他这样，还是忍不住哭了。朵朵怕她俩搞砸，忙附在两人耳边劝她们别浪费时间。趁她俩稳定情绪，朵朵挤眉弄眼地率先开口。“那姓冯的差点被炸死。他想巴结人家，救黄浩，才拿你做试验。现在黄浩半死不活，还在昏迷中。”

捏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说：“你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外面很危险！”

她的声音很小，想必胡小曼和高诗诗还不知道。既然她说的这么清楚，那一定是有麻烦了。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唐宝念头电转，但又不能问。胡小曼还真是母性光辉照耀，把缝制的小香囊挂在他的脖子上，说是给他避邪还说最近生意不错，她三个商量好了，准备在附近买套大房子合住。这么说，哥以后阔以和仙女姐姐同居了？唐宝心里暖暖的，痒痒的，有很多期待，很多遐想。高诗诗紧紧握住他的手，灵眸闪动饱含深情。“跟我出院吧，咱们住在一起，我天天照顾你。我跟小曼姐学会烧很多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