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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脱缰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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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庄素媛帮忙拖着林奕笙的晚上,薛澜终于可以如愿地跟杨弘恩好好地见上一面,他们买了炸鸡跟奶茶,回到了校园。

“转眼十年就过去了,物是人非啊,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约定吗?”

薛澜有些失落地想起了那些岁月。虽然现在已经不再觉得痛,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当年的心情。

“我记得,你说要写一个最棒的剧本,让我演男主角,还说一定会让我大红大紫,我也答应了你我一定会出演。”

杨弘恩的眼神有点黯淡,脸上似笑非笑。

“我知道,演戏只是你的业余爱好,学经贸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才是你的梦想,再说了,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拍一部剧哪有那么容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薛澜苦笑着,为自己当年的天真感到惭愧。

“不,从商那是我父母的意思,他们希望自己的事业后继有人,但那时候的我是这么想着的,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也可以去尝试一下,可是……”

“可是你还是不告而别了。”

说出来的瞬间薛澜还是哽咽了,那天的失约说明了杨弘恩根本就不喜欢她,而且,他还是跟金莎莉一起离开的。她从幻想到希望,希望到欢欣,再从欢欣到失落,从失落到绝望——她亲手烧了那个专为他而写的剧本。

“不,那是有原因的”,杨弘恩听得出薛澜的难过,让他更加的疑惑当年事情的真相:“这当中一定还有你我都不知道的误会在里面,其实我……”电话却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杨弘恩的电话。

薛澜听他话里有话,误会?难道他也对她……她还可以对他存在幻想吗?

“什么!你先稳住她,我马上过去!”

只见杨弘恩听了个电话,便心急火燎地向薛澜告别:“抱歉,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先走了,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有下一次见面的,就在不久后!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失约了!”

薛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上一次她也是这么留下他离去的,更何况,这次还有他的保证。

杨弘恩跑了出去,没几步忽然转头回来向她一笑,“薛澜!”

然后略显犹豫地问她:“如果让你在我跟师兄之间选一个当你人生中的男主角,你会选谁?”

薛澜愣住了,心跳加速,心底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喜悦,这是,什么意思?告白吗?这是一道选择题吗?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林弈笙根本就不是选项之一嘛!

可她的疑惑在杨弘恩眼里却变成了迟疑,薛澜正想开口,被他一口回绝:“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挥挥手,跑步离开了。

薛澜明明好想告诉他的:选你选你!我选你!

可惜有些爱情就是在这么一字半句中错过的。

总裁办公室内。

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钟嘉铭又来了:“跟你赌五毛钱,你女儿肯定是恋爱了。”

这次还当着薛澜的面调侃。

“父女”这个梗薛澜早就知道了,她翻着白眼看了他一下,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被你用来打这种无聊的赌,是五毛钱受过的最大屈辱。”

林弈笙也不打算理他,正事不干,整天只知道挖花边新闻。

“哎哎哎!你别不信啊!我们律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我会说她有?不信你先问问当事人?”

说完还走到薛澜身边,把她往林弈笙办公桌前推。

林弈笙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们两,嘴上说着不在乎,可眼神却透露着难以抗拒的威严:不许撒谎!

薛澜心里马上想到了杨弘恩,也想到了林弈笙肯定会反对,可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林弈笙反对有什么用?

“好吧,我目前还没有恋爱,但是,我或许,即将,马上就要陷入热恋了。”

说完还挑衅地看着林弈笙:“抱歉啊,师兄,爱与恨的同党恐怕做不了了,我有对象了。”

“哟——”钟嘉铭露出了一张八婆脸,“长进了呀薛澜,好样儿的,我挺你!”

说完还跟薛澜碰了一下拳。

林弈笙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在审视着薛澜的表情,看她是否在撒谎。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牵出来让我们瞅瞅?”

钟嘉铭继续煽风点火。

薛澜摆摆手:“我们还没有稳定下来呢,等稳定了我再带他过来。”

林弈笙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表情都没有很大的变化,让一心起哄的钟嘉铭感到十分的无趣。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董敲门进来:“薛秘书,外面有人找你。”

说着门外挤着一个男人向里头张望,只见那人穿着格子衬衫,一头凌乱的卷发随意地生长,戴着厚重的眼镜镜片,看见薛澜马上露出了笑容:“澜澜!”

崔志友?他怎么来了?正当薛澜想要出去问他什么事的时候,林弈笙居然跟小董说:“让他进来。”

林弈笙去薛澜家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也算是认识了,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薛澜的身边。

薛澜百思不得其解,“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回家?钟嘉铭竖起了耳朵。

“我接到了公司的文件,马上就要出差了,这是我家的钥匙,我专门拿来给你的。”

崔志友笑得灿烂,可薛澜只想揍他。

宅男生活得不太卫生,家里闹了老鼠,可这个大男人居然害怕老鼠,为了避免鼠患蔓延,也看在他帮自己修电脑的份上,薛澜答应了帮他处理老鼠的问题。

“这种事情你跟房东太太说就可以了。”

薛澜无语地垂下了肩膀,就为了这种事情专门来一趟?

“澜澜,这种事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真好!”

自从那天他哭着喊着敲开薛澜的门,薛澜一人一脚把老鼠踩死之后,她就成为了小崔心中的力量女神,崇拜到不得了,薛澜是挺受用的,除了那个略显恶心的称呼。

林弈笙一手支着下巴,玩味的看着他们。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薛澜想赶紧打发他走,这里好歹也是林弈笙的办公室。

“对了,你把这个落在我家了,我怕你不见了会着急,所以也给你带来了。”

说着从口袋里拉出一条,额,内裤。

“苍了个天啊!”

钟嘉铭大呼。

这下林弈笙都不淡定了:“薛薛薛薛澜,你你你……”

薛澜几乎要晕了!那天崔志友发出惊恐的声音并用力拍打薛澜的门,那个时候她正在收拾晾晒的衣服,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内裤,心一急就随手拽自己兜里了,也许是在打老鼠的过程中不小心掉了出来,她一向马大哈,不见了也没太在意,谁会想到这脑残居然捡了还要在这种场合还给她!

薛澜暴怒,一手夺过来,“你个脑残!”

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勒住他的喉咙,“你就不可以找个袋子装好再拿出来?”

崔志友挣扎着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它在我这啦,我也是今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在我的衣服堆里发现的,想着你不见了东西应该会很急,所以就马上给你送来啦!”

钟嘉铭笑得一脸的猥琐问他:“在你衣服堆里找到的,就知道一定是薛澜的了?莫非你看过?”

崔志友忽然笑的很害羞,甚至有点暧昧:“因为除了她,没有别的女孩子进来过。”

“你给我闭嘴——”薛澜暴躁地往他的肚子挥了一拳,接着就把痛的瘫软的崔志友拖出了办公室。

一直大呼精彩的钟嘉铭过足了瘾,转身去看林弈笙却看到他一直在笑。

咦?按这家伙的脾气不应该是一脸阴郁地默不作声或者是勃然大怒猛摔东西的吗?现在笑的这么灿烂是哪一出?不会是怒极反笑吧?钟嘉铭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胡闹。”

笑了半天的林弈笙只蹦出了两个字,让钟嘉铭不能理解。

林弈笙心里清楚,那个男人不会是薛澜的对象,就算是,也绝对驾驭不了这只疯猫,只当是看笑话罢了。

“如果让你在我跟弈笙师兄之间选一个……”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从误会她要结婚到昨天的选择题,都很是让她迷惑,也让她反思:这些年啊,的确是跟林弈笙走得太近了。在公司里他们是工作关系,为了办公室统治就算是有些传闻她都置若罔闻,可这生活上也有点太离谱了点,先别说他有多挑剔有多少琐事都要她来做,就仅仅是她自己,最近发现自己依赖他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多,她一直以为自己思想上是绝对独立的,可却在潜移默化中成了第二个林弈笙,这一切都让她警铃大响,她身上处处存在着林弈笙的影子,等某一天他要是离开了该如何是好?不安感开始蔓延,这么想着的她又拿出了杨弘恩的照片,心中安定了不少。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了?竟然要依赖别人,让人成为精神粮食才能松一口气?这么苦笑着转身,猛地看见林弈笙一脸阴郁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吓得她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正好让他看见亮着的屏幕上,是杨弘恩笑得温柔的脸。

这样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薛澜心虚得说不出一个字,也不敢去捡手机。

林弈笙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看,直到屏幕黑了,才徐徐弯下腰,捡起手机,递给薛澜。

薛澜一步一步挪过去,“咻”的一下夺过手机,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装模作样地认真工作起来。

无声的林弈笙更可怕,薛澜眼角瞄到他依旧是一言不发,转身,关上门。

回到办公室的林弈笙语气平淡地拨通了电话:“周强吗?你还有没有金莎莉的联系方式?尽快找到给我,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就算她死了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说到最后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把电话摔到了桌上。

这么大动静薛澜当然听得见,害怕得只能不断地在纸上画十字架,默默祈祷。她一直想不通,她跟杨弘恩在一起,他至于那么大脾气吗,刚跟小崔的暧昧指数不是更高吗?

可就算是他不同意,就算这又是一次飞蛾扑火,她都不愿意再放弃,啊,头好晕。

是杨弘恩回来了吗?林弈笙细想,那最近隐隐泛起的不安就解释得通了。心中的阴云越积越厚,几乎要压垮他了,摊上杨弘恩的薛澜就像脱缰的野马,以前管不住,现在也一样管不了……埋头于工作中,把行程排的满满的,她也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吧?这么想着,就呼叫外面让她给送咖啡进来。

进来的却是田珍珍。

“怎么是你?薛澜呢?”

林弈笙冷着一张脸。

“澜……薛秘书在外面,她让我送来的。”

田珍珍体会到薛澜所说的冷,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顿时感到一阵的失落。是啊,这不是言情小说,不会有那么不现实的事情发生的。

“下次你让她自己来。”

“那个……”田珍珍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薛秘书说了,以后这种琐事就由我来负责,她负责的工作是文书、安排行程等,大家分工合作才能提高效率……”

“把她给我叫进来。”

“可是薛秘书说……”

“马上!”

林弈笙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大吼出声。

田珍珍被炸得一脸懵,只能哭着跑出去,打开门让薛澜进来。

“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薛澜看着哭得一脸委屈的田珍珍,真的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啊!田珍珍摇了摇头,指着林弈笙办公室,“总裁让你进去。”

薛澜气不打一处来,这妖孽,又要搞事情啊!拉起田珍珍的手,“走,姐给你出气去!”

林弈笙正在气头上,好啊,现在都开始逃避他了,没那么简单!

“敢问总裁,我的下属做错了什么,值得您这么动气?还是因为您的某些不恰当的举动引起这个小姑娘的不适了?”

薛澜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太岁头上动土,田珍珍拼命地摇头使眼色,不是啊澜姐,总裁在生你的气呢,不要找死啊!

林弈笙眼睛直直地盯住她,面部不时抽动的肌肉与颈部的青筋告诉别人他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薛澜料到他会没事找茬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忽然不再怕他了。

“我让你给我冲杯咖啡进来,你看看她给我端来的是什么?给乞丐喝的吗!”

“好的,我明白了,咖啡的问题我会再好好地指导她,总之,以后会由她来负责总裁的一切日常……”

“让她来负责还要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的剩余价值就是做这些杂事吗!我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去栽培你,为的就是让你有朝一日这么推卸责任的吗?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吗?”

林弈笙指着她的鼻子开骂。

哈,忘恩负义?十二年来,除了爱上了杨弘恩,她什么时候忤逆过他的意思?他说的每一件事她都尽心尽力地去完成,为了感谢他学生时代的关照,当年也是他一开口她便放弃了梦想来到他身边的,而且一呆就是八年,现在她只不过是瞒着他跟自己喜欢的男人来往,居然被他说忘恩负义?口口声声说栽培她,不过是让她按照他的意思在成长,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的青春,她最应该追逐梦想的年华,全都奉献给眼前这个男人了,她几乎都成了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上次被深夜里抛下的委屈与不安再次被翻起,逐渐地在她的心里堆积成塔,把她自己困在里面了。

“实在是很抱歉,我以后一定努力改进,不会再辜负了总裁的期望。”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我一定要离开!远远地离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林弈笙以为薛澜的示弱是自己成功地扳回了一成,却没有留意到她空洞的眼神里深藏着的去意。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这天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薛澜也没有什么异样,可就在下班前两小时,薛澜不见了。

她给出的理由是急性肠胃炎,要去挂急诊,可眼尖的林弈笙发现,一直都穿平底鞋的她穿了双很漂亮的红色高跟鞋。这家伙,果然死心不息。

薛澜已经决定了,这一次见面,就跟杨弘恩说出自己的心意,她不愿意再被任何的事情阻挠她的爱情,就算最后被拒绝,她也要去尝试一次,狠狠地,用力地去爱。

在他离开前约定的地方等他,薛澜忐忑地看了看手机,林弈笙并没有来电,也没有一丝从中作梗的迹象,定了定神,把手机放回了包里,远远的看见了杨弘恩向她招手。

来了,我梦寐以求的爱情。

看见那一抹红色的时候,杨弘恩的心情是无比的雀跃的。今天的她很美,穿了件露肩小礼服,原本高高扎起的长马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及肩的碎发,既甜美又娇俏,还化了淡妆,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就站在那片黄昏底下,脸上的笑容让他恍若隔世,欣慰地发现,十年过去了,她还在那里等着他,一如当年的纯真,可爱,让他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地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愧疚,也有多幸福。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泡沫。

电话还是不合时宜的响了。

薛澜尝试着去忽略它,专心迎接着心上人,可那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烦躁得让她恨不得把电话摔个稀巴烂,这么想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一看来电,是田珍珍。

她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犹豫:“澜姐,打扰到你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薛澜舒了一口气,应该是今天被林弈笙喝了一顿,这丫头又有感情问题了吧,“抱歉,我现在有事情在忙,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说完马上就要挂电话了。

“不行!等明天就来不及了!”

田珍珍终于忍不住了,“是总裁!总裁可能要出事了!”

薛澜顿时火冒三丈,朝着电话那头吼:“我不是告诉过你他的事情不用向我报告的吗!你自己学着处理就好啦!处理不好就打电话找他妈!我不管他今天是有病还是车祸,你都自己看着办!”

田珍珍连忙哭着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不关总裁的事!他不让我告诉你的!刚刚有个很急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意说是威少爷出了事,跟黑社会赌钱输光了钱还不认账,让总裁想办法去赎人,要么还钱,要么赎命,然后放料给媒体,说得好可怕,总裁接了电话就马上出去了,临走前还告诉我说千万不能告诉你,要是他两个小时内还没有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就马上报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电话那头已经哭了出来了。

杜继威,居然是你这个爱惹事的草包!薛澜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神风集团老板的第三个儿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姘头生的一个只知道惹事的草包,可偏偏那个姘头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么个草包儿子都能得到老爹的宠溺,林弈笙在集团内上位之时没少给他擦屁股,就连薛澜都去处理过好多次他惹出来的大大小小的麻烦,挡住了无数的媒体,可这次,居然连黑社会都摊上了。

可这边她也是不能离开的啊!

她只好给林弈笙打电话:“喂!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不许去!听到了没有!你不许去!”

林弈笙语气平淡地回答:“如果我也跟你说,‘不许去’,你就会不去吗?放心吧,我没要求你跟我一起过来,不过如果我回不去了,记得帮我收尸就好。”

“你疯了你!有病是吧你!这种事情当然是先报警……喂!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

薛澜已经吼到声嘶力竭,可林弈笙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喘着大气的薛澜只好打通了司机小董的电话:“喂小董吗,通过你开的那一辆车给我定位现在林弈笙的车在哪里,找到了就马上打电话给我,不要问为什么!马上!”

杨弘恩不可置信地看着前一分钟还娇笑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下一分钟却在为另一个男人的安危心急如焚,而且每一次都在他们要取得进展的时候——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拉住正想要离去的薛澜:“不要去!又是林弈笙是吗?听我的!不要去!”

薛澜心乱如麻,这边是期待已久的心上人,那边是性命攸关的老伙伴,孰轻孰重,心中的天平应该倾向哪一边?

“相信我,他不是头一回耍这样的把戏了,你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再说了,你一个弱女子,去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杨弘恩牵起了薛澜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眼神恳切地看着她,渴望能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头一回了,可是,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管,他可能会有危险的啊!”

她也抓起了杨弘恩的手,以同样恳切的语气请求他:“等我两小时,等我处理好林弈笙的事情我马上回来!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杨弘恩炽热的眼神渐渐变冷,幽幽地说道:“我不是说过,让你在我跟他之间选择一个的吗?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薛澜正要开口:“我——”

“选我就不要去!”

小董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来了,告诉了薛澜林弈笙的位置,心中的天平终究是斜向了相互依靠了十二年的伙伴。

“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只是那边性命攸关我不得不管,对不起——”薛澜挣开了杨弘恩的手,忍着痛离开了。她转身的一刹那,他便把眼睛闭上了,一行泪瞬间滑落,回忆起当年那个男人是何等自信的告诉他:“对她来说你就是一把火,的确可以让她有活得很灿烂的瞬间,可我才是水,一个人可以没有火的燃烧,却不能没有水的滋养,她离不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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