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夜家需要长老会干活，他要在霜霜醒来之前，让夜家重新运作起来。“可……”夜莹羽忐忑地看了眼颐诸奕，“我听说吟吟在外面乱说话，你不怀疑我？”

封修域眼皮没抬。“怀疑你什么，怀疑你对夜家的忠心，还是怀疑你的能力？你没自作主张求助外人，这一点证明了你还算有脑子。但我也并不在乎你没有脑子，我和霜霜这些年打拼的人脉，足够应付这点小事。”

夜莹羽的脸微微涨红。被一个晚辈这样点评，若是从前她早就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封修域：“我没其他事了，最近夜家实验项目会停止，你可以去和各方联络安抚了。顺带帮我把夜莹坤叫来。”

夜莹羽抓着任命书，狼狈地站起。颐诸奕扶了她一下，她眼神复杂地望向病床的方向，慢慢踱了过去。“若是当年，弭宜夫人肯早些退位，让莹然继承，后来的这些，也不会发生吧。”

不管是夜莹然，还是夜之霜，她们想要的，寸步不让，寸土必争。夜莹羽的手缓缓扶上肩头，对夜之霜行了个家主礼，带着颐诸奕离开了。夜莹羽走后，封修域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越过窗外射入的阳光，落在了女人白色的面庞。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她这么努力搞事业、拼军功，怕的就是这一日吧。夜家这般庞大的家族，一旦朝她出手，她弱小又没背景，只能任其宰割。尤其是她的病，终归还是要求助夜家，逃不开母族的血脉羁绊。有时候真的能理解，她嘴里说的那句，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太过艰辛。封修域坐在床边，轻揉着她的发。改变了卷发的基因，让她显得比从前更脆弱。他还需要从夜莹坤那了解，她的基因究竟被改了哪些。“封先生！夜小姐型号的智人我们全部找到了，只差那个被屠柔珹带走的，他们已经逃出夜家，进入森林了！”

封修域眉宇一沉，迅速起身。“我亲自去找。”

山洞里。屠柔珹解开女人肩上的绷带，伤口开裂了，裂口还不小。“柔珹，你还是别管我了，我感觉我快不行了，你自己逃吧。”

女人嘴唇白得透明，呼吸变得很轻。“不许胡说！你不会死！这么点小伤怎么会死？你从前没受过伤吗？”

屠柔珹急切地要扯手腕上的纱布，却在看到女人温柔的脸时，松开了。转而抓住她病号服袖子，撕了下来，给她包扎。“你乖乖的，我想办法查夜家的情况，再给你找点吃的。”

屠柔珹摸摸她的小脑袋，起身往洞外走，腰被软软的力道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