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域不敢带女儿冒险。让大豪将她藏进飞机里。夜小月没有托大，她乖巧地坐好后，开始入侵独孤家的飞行器。四大家族关系密切，各自渗透。夜家和独孤家的武器装备，都有华胥一族的技术支持，全在夜小月的射程范围之内！封修域背着夜之霜，一路攀爬。夜之霜啥也不干，无差别扫射，把楼下的所有人都吓傻了，各自歇火躲避。“我发现你真的很会爬楼，你以前是住森林吗？”

夜之霜在他背后问。“没，从前经常爬你家的楼而已。”

“……”什么人啊！这还不是封修域爬过的最高楼，所以轻轻松松抵达楼顶，夜之霜突突突连射，将电磁干扰器打爆！“其他设备是什么！一起爆了！”

独孤家的飞行器追了上来。“跑！”

封修域拉过夜之霜往下屋顶的楼梯跑，铁门重重关起！飞行器自带激光武器，连攻几分钟后，铁门被击倒。它们的飞行速度比人快过十倍，轻而易举就追到了夜之霜两人。“小畜生，我劝你束手就擒，去你妈的坟前忏悔，再用刀在自己身上割七七四十九刀！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

光头老头独孤傲的声音从飞行器传来。狂奔中的夜之霜听笑了。“我才去你妈！你算什么东西配放我一条生路？我说我妈怎么跑去跟我爸结婚，就你和刚刚那大叔，人模狗样，脑子有病，是个女人都选我爸！”

独孤傲大怒特怒了！“好好好，不愧是那死丫头的女儿，跟她一样欠揍！难怪会死你手里！那我今儿个就送你去她那边吧！”

“等等！！”

夜之霜一边转头扫射，一边扯着嗓门大叫：“你怎么确定她死了？你看到她尸体了？我妈有可能根本没死，躲在某个角落看夜家热闹呢！”

“什么！什…么…什……么……”飞行器被夜之霜打碎，但没触及到通讯芯片，然而独孤傲的声音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夜之霜和封修域激动对望，果然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从飞行器里发出。“光头伯伯，不要欺负我妈妈，你难道没想过，她要是没杀人，你们就被当刀使了吗？”

独孤傲察觉自己的设备被入侵了，重新接入后，声音听起来有些稀罕。“小丫头，当初就听说你是夜家唯一一个科技天才，不错嘛，能破了我的小飞盘。”

“光头伯伯，夜家以后会由我继承，但我其实对独孤家也很感兴趣噢，等我占领夜家，下一步就是夺下独孤家！”

“啥玩意？！”

独孤傲乐笑了，但笑声里却藏着一丝忌惮。夜之霜的恶毒之名，四大家族没放在眼里，但该听闻的没少听，如今生出来的孩子，如此天才，又如此野心。不得不说，让独孤傲很感兴趣。“好，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夜之霜，你说你母亲没死，你可亲眼见到？”

夜之霜挑眉，抓住这次机会。“独孤先生请自己想想，夜莹然是当世天才，天资卓绝，多智近妖，她真的会这么容易死吗？还是死在她没什么智慧的女儿手中？”

“我不想欺骗您，我多年没见过她，但您相信母女感应吗？我知道，她没死！而夜家研究多年人体科学，怎么可能连她都救不活？”

“反倒把我这个杀她的凶手救活了，这其中根本疑点重重！”

那头沉默了。封修域能感觉得出来，傲娇老头似乎在思考。没过多久，老头声音慢悠悠从废铁中冒出。“那好，如果你能把夜莹然找出来，我就相信你没杀她。”

“现在我找不了人，夜家摆明在对付我，但您放心，您这个年纪还死不了，您给我点时间我去找。”

独孤傲琢磨着这话，觉出点趣味。性子真像夜莹然，说话太讨人厌了。“拖延？”

他问。“独孤家还怕我拖延欺骗？我在世界哪个角落，您找不到？我即便跑去外太空，那也都是您的地盘！”

“哈哈哈哈！没错，小畜生还懂点常识，既如此，我给你两天时间，助你把夜家翻个变，搞清楚夜莹然究竟有没有死！”

两天？夜之霜暗暗唾骂，却知道能拖一时是一时。“好，两天我把夜家所有的秘密都揭晓。”

残破的飞行器不再说话了，独孤傲看来是去办这件事了。夜之霜赶忙带着封修域跑。汇宾楼天台下来后，他们找到一间可以藏人的阁楼。“先歇一下，你是不是受伤了？”

夜之霜气还没喘匀，丢下机关枪，扯开他的袖子看。封修域“嘶”了一声。他整条胳膊被飞行器的激光烧过，和袖子融在了一块。夜之霜脸色发白，不敢触碰。“我好像记得……屠柔珹身上有药，金疮药，我去找给你？”

封修域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不许去，我不许你见他。”

“？”

夜之霜语气着急，“但你的手？”

看阁楼的布置，应该是有主人的，周围墙面挂着画，脚下是松软的地毯，地上还有沙发和小桌子。封修域搂着夜之霜坐下，嘴角含笑。“这么担心我？”

夜之霜无语了：“一般担心吧。”

“……”嘴还挺硬。封修域撑开大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间，可以将她全部包围在怀中。“霜霜，刚刚说那话，是想起什么了，还是权宜之计？”

“没想起什么，一种感觉……”紧张的状态一过，夜之霜神经松散下来，脑袋靠着他的肩膀，随口问道：“我和我母亲的关系，是不是不好？我有想起一些事，但没一个细节，只有她出现的画面。”

封修域揉揉她的肩膀，低头看她。“确实不好，但……霜霜你不可能会杀她，你要相信自己。”

夜之霜点头，脸颊因为动作蹭过他的肩膀。“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她临死前为什么要这么说？总不能和我有仇吧，我该怎么办。”

她声音弱弱的，听了叫人心疼。封修域闭了闭眼，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是啊，该怎么办，难道只有让你恢复记忆，华胥和独孤才能停手？”

“如果能恢复最好，但小月说了，大脑神经是最复杂的存在，也许在某个时间点，我会一次性想起所有的事。也许，我要花一辈子。”

“不，”封修域摇头，凝视着她的眼神变坚定，“霜霜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催眠师。”

“你告诉过我，记忆有钥匙，我想，我能成为你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