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测，理解力。”

按夜小月视线打探到的，会现场播放一部电影，让夜之霜提出对人类行为的见解。夜之霜以为题目又会改，电影却如约地放了出来。她认真看着，没注意到大长老和夜沉淼都盯着她的表情，封修域也在看到电影片段时，琢磨出了什么。这部电影放的不是别的。正是夜之霜本人执导过的《吾罪之父》。原来如此。出题人是在怀疑08号不是机器人，而是夜之霜本人？封修域镜片后的目光又移到女儿身上。夜家女人的地位高，单独坐在一排宽敞的席位上，夜小月年龄最小，本该坐在最后。但不知道如何排序的，她竟坐在第三个位置，双手放在膝盖上，格外乖巧。“小月来夜家的时候，是以过继给沉夜的身份进入的，短短两年位列功勋榜第三，是我们夜家的骄傲。”

夜弭宜在他身边解释道。“嗯，我家小月挺懂人情世故的。”

封修域语气淡淡。排个第三位，既不拔尖到坏了夜家族老的脸面，又让自己的地位足够有权限。台上。男主送车祸的孩子去医院的电影片段播放完，夜之霜已经开始瞎扯淡了。“嗯……这个女人吧，我感觉她哪里怪怪的，又man又娘。”

夜沉香立马发出大肆嘲笑：“哈哈哈，这是男人！你看了个寂寞吗？机器人就是蠢！”

夜沉华跟笑：“就是说，医生都说他是孩子父亲了。”

看台上也有不少稀稀拉拉的嘲笑声。不仅有嘲笑08号的，还有嫌弃电影演得差的，男不男女不女，五官乱飞，十分垃圾。夜沉淼故意不说话，余光盯着夜之霜。这个女人出了名的性子暴躁。她一定会忍不住为自己的电影说话。结果夜之霜没半点反应，颐诸奕反而震惊地看向众人，转而再看向夜沉香和夜沉华。“你们没看过这部电影吗？当年火遍全球，男主其实是变性人，变的是身体器官，从外貌上看，的确还是能看得出是女人。”

被姐夫当面这么问。两个妹妹顿时下不来台。夜家很封闭，不仅不能玩手机，更不能使用电脑做任何娱乐活动。所以凭她们的见识，根本想象不出变性人的存在。颐诸奕的反应让众人瞬间闭嘴，莫名有点难堪。他教养很好，没表现出什么，但那种对夜家有了新感观的感觉，似乎无形蔓延。颐诸奕说完后，整个人闪闪发光地提出了对电影的各种见解。夜沉淼的计划是让夜之霜侃侃而谈，为什么颐诸奕会冒这个头？而且他还越说越激动，转而和08号一起交流起来。“当年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极为震撼，一直很想有机会找制片人夜之霜小姐交流，可惜她不在，如果是你，你觉得电影的结局是什么？”

“啥？刚刚只有片段，我没看到结局。”

“噢抱歉，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电影是开放式结局，男主好不容易大发善心，把自己拐来的小女孩送回她家，结果她父亲出现，满脸冷漠，画外音有另一个小女孩问：‘爸爸，这个人是谁？’。”

“她爸另一个女儿！”

夜之霜言之凿凿。“不，她父亲只有一个女儿。”

“刚生……咦不对，刚生的不会说话，难不成！”

夜之霜灵光一闪！“不会吧！难道是？！”

“你也想到那个可能了是不是！”

颐诸奕激动不已，因为不知道结局，害他那晚睡不着觉。“靠！这结局有点歹毒，夜之霜在哪，我们一起去问问她。究竟是她爸有私生女，还是她爸找错女儿了？”

“网上有另一种推测，是有人抱个陌生女孩上门说找到了，那父亲本就不想花钱赎回女儿，便接受了新女儿。”

颐诸奕说着，眼角都泛起了泪光。“怎么会这样！”

夜之霜抱着头气愤大叫！如果不是实验员制止，他们可以聊个天荒地老。大长老脸都黑了。她的大孙女婿，和一个机器人聊这么起劲干什么！尤其是，这女人还有可能是夜之霜！但她装得挺好嘛。封修域坐在座椅上，手指点着扶手的速度加快，盯着两人对视的眼睛。他豁然起身。“当测试员似乎挺有趣味的，弭宜夫人，我能加入吗？”

夜弭宜犹豫。如今她快到归西的日子了，权力早已下放出去，长老会未必会同意她第二次破例。却不料，大长老跟着起身。“弭宜夫人，我觉得封先生的提议不错，对于情感类测试，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负责测试的大长老都这么说了，夜弭宜摆摆手，同意了。大长老勾唇。封修域是夜之霜的丈夫，看她还怎么装下去！她点开话筒宣布：“二测结束，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