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着急

坐在毒城西南区第十七分局内最大的办公室里，距离西南区和东南区的非正式“边界”只有几个街区，高队长同样感到沮丧和愤怒。侦探 Marcus Cai、侦探 Brian Sai 和侦探 Shrevas Pahaik。

“帕海克，我上次告诉过你在这样的突袭中该怎么做吗？”

高队长在桌子后面生气地问为什么用手指玩圆珠笔。

“等待支援，长官。”

什里瓦斯·帕海克警探是三名警探中资历最高的，因此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承受压力：“如果我们需要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行动，就会联系你。”

“这都是我的错，先生。”

马库斯插话道：“我带领军官们进来，因为我看到卡尔——”

“我知道，你以为你看到了卡尔·斯特朗。”

柯队长举起手打断了马库斯的话：“但是你没有抓住他，不是吗？你在想什么？”

“我以为我们可以偷偷地进去然后——”

“你以为你可以偷偷溜进去，而他不会做好准备，在东南区一栋显然被经销商占据的老公寓里，至少有三个侧入口和出口，你身后有两名警察。”

柯队长嘲笑道：“这真是个好主意，你知道吗？这不像其他有特警队的辖区已经尝试过不止一次，而是三次了！？在比这个复杂得多的领域？是什么让你认为你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因为有人给你起了‘钢虎’这个绰号？”

“我们仍在追踪他，队长——我们有人监视他在该地区的每一个安全屋，所以如果他去了其中任何一个，我们都会知道。”

什里瓦斯·帕海克警探插嘴阻止了队长继续咆哮：“我们不知道他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我们打了电话。当备份到达那里时，他早就离开了。”

“耶耶耶。我不知道吗，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我们有一些低级别的经销商，他们可能从未见过该地区的一位更大的玩家。罪犯将很快受到审判，而且可能连监狱里的第二周都坚持不了。”

柯队长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告诉你什么？你为什么不留在这儿，在回家之前完成所有的文书工作，嗯？都是一些低级别的经销商，我们还是尽快处理吧。”

“我们仍然可以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布莱恩·赛警探说：“马库斯亲自带来的那个人非常合作。我们现在有官员在听取他的陈述。”

“是啊，一个野心勃勃的新人，上个月才加入剧组，他能知道多少？”

柯队长推开滚椅，站了起来：“现在，各位先生们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和晚上，我要回家让我的妻子唠叨我的脑子了。”

“马库斯，你继续说吧。”

出了队长办公室，帕海克警探拍了拍马库斯的背：“我可以在这里完成文书工作。”

“谢谢你，什雷瓦斯，把一些留给我吧，明天我会尽快回来完成它们。船长不会知道。”

马库斯叹了口气，穿上夹克：“走之前我也会检查一下那条尿裤。”

“是的，要小心，因为他可能会吓坏了。想知道他服用了什么药物。”

赛警探摇摇头：“这有点罕见，而且——奇怪。普通的傻瓜，整天见鬼了，说不出那么连贯的话。”

“也许他把事情搞混了。”

帕海克侦探咯咯笑起来。

当马库斯走过他带进来的罪犯正在接受讯问的房间时，他看到里面没有人。然后他前往拘留区，发现罪犯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拘留室里，一边四处寻找某物或某人，一边与该辖区唯一的法医技术人员凯文·卢(Kevin Loo)交谈。

“这里——拿着这些，它们应该对你有帮助。它们是真的，质量也很好，不像你买的那些蹩脚的。”

凯文·卢（Kevin Loo）把手伸进背面印有电子游戏标志和人物的夹克，递给罪犯两张浅黄色的纸：“我怀疑他能否在这儿和你待上一整天。但我会在这里待一整夜，我会过来看看你，好吗？”

“不！诺诺诺……”犯人依然摇头，嘟哝道：“我亲眼看见他赶她走的！我看到了！这些都没有帮助……”

“看，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整天待在这里。”

洛凯文皱眉道：“这些是我从忘神殿拿来的，是正品。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就还给我吧，我自己也有用——”

“诺诺诺，拜托，我不想死。”

瘦弱的犯人立即将折叠起来的符塞进口袋里：“如果你见到蔡探长，可以请他来看看我吗？请？”

“我现在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

马库斯走过去，一边对凯文点点头，一边对罪犯说：“他是对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我明天会回到这里，好吗？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会请这位非常友善的绅士给我打电话，好吗？”

“不！不！你不明白！你必须留在这里！不然她会杀了我！”

瘦削男子立刻又开始哀求：“你答应了！你保证过！请！”

“我答应过你，我会亲自带你回来。”

马库斯看着眼中的瘦削男人，声音冰冷地说道：“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在这里会很安全。凯文，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传呼，好吗？”

“好吧。”

凯文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又在牢房的一根栅栏上贴了一张护身符：“别把它刮掉，听到了吗？为你多一份保障。”

当马库斯打开那扇又旧又重的金属框架门时，他的公寓又小又有些拥挤，公寓里的建筑看起来只比他之前和团队突袭的那个公寓好一点，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廉价酒精的刺鼻味。当他打开灯时，他看到地板上散落着空啤酒罐和瓶子，客厅中央的咖啡桌也散落在地上。略显磨损的沙发上，陈旧的皮革表面布满了小裂纹，他的父亲埃尔文·蔡(Elvin Cai)以摇篮的姿势躺着，身上盖着一条又旧又脏的手工编织毯子——是马库斯母亲做的。

他的父亲比平时喝得更醉了——啤酒瓶和啤酒罐比他在公寓周围通常看到的要多一些。他一直是个酒量很少的人，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他仍然无法应对对许多人来说只是休闲一晚的饮酒。所以，多了几个瓶瓶罐罐，倒是让马库斯感到很担心，不得不走过去，检查父亲的脉搏和呼吸。

“快15年了——你知道吗？”

当马库斯试脉搏的时候，蔡尔文扶着马库斯的右臂，嘟哝道：“快十五年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车站有什么东西吗？”

“不，对不起爸爸。”

马库斯叹了口气，拉起毯子：“人们不再寻找，真正进行调查有点不明智——我正在尝试。”

“已经快15年了。”

埃尔文把毯子抱得更紧了，小臂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15年了。

“是的，我知道，爸爸。我知道。”

马库斯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框，放回厨房的架子上。这是他、他的父亲和母亲的全家福。这不是他们一家人的最新照片，但却是最清晰、最能展现她的照片。15年前，在那艘臭名昭著的游轮沉入阿秋湖中心之前，这一点还没有那么重要。

灯光闪烁，几秒钟后就变暗了，但并没有完全熄灭，让公寓里的各个角落变得更暗、更冷、更阴森。这很奇怪，至少根据马库斯的经验，因为这表明他们面临着一些电力供应问题。但现在是秋季，天气不太热也不太冷，因此空调或供暖的电力需求非常低。正因如此，秋季期间他们几乎从未遇到过供电问题。他向窗外望去，发现整个街区似乎都出现了能源问题。

“也许附近的一些地区停电了，部分供应被转移了？”

马库斯心想。这并不重要，因为他只需要在每天的短暂冥想和练习之前快速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