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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竟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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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突然出来巡视可是有些不合常理,可是木成对此选择了含糊其辞,询问无果之下穆天然也就只好放弃。在后面几天穆天然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木成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本来按照木成的身体素质还有内气修为他早就能够恢复到下地活动的程度,只是因为受伤之下木成无法寻找食物来补充营养,在穆天然找到他之前,他已经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听到这里穆天然不由的后怕,若是当日他因为风雪的阻挡而选择了退去,说不得木成就会被活活的饿死。几天的时间里又是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天空终于放晴,穆天然趁着这个时间赶忙的将房顶堆积的一层厚厚积雪扒去免得压垮了茅屋,做完这些事无事可做的穆天然就摆弄起了绿毛兽的尾羽,绿毛兽的尾羽坚韧且异常的美丽,如果做成腰带的话一定会非常的好看,他准备给自己和木成一人做一条。天气放晴,在茅屋里憋闷了多日的木成就准备出门晒晒太阳,刚是走出房门就看到穆天然正在摆弄着几条绿色的尾羽,走上前来定睛一看,眼中顿时有了诧异之色。俯下身来也不等穆天然反应过来伸手夺过穆天然手中的绿色尾羽,”四十年的绿影兽!?“看着木成惊讶的神色,穆天然一阵茫然,也难怪木成如此的惊讶,之前穆天然和他说过与绿影兽战斗的事情,可是从穆天然的描述之中木成根本就没有想到穆天然遇到的是一只存活四十年的绿影兽,在他看来穆天然遇到的绿影兽至多也就是十年的,可是穆天然手中绿尾成色和尾数都在告诉他这样一个事实,四十年的绿影兽啊,恐怕就是他遇上了也要费一番功夫。”

看来我是该做自己的事情了。“木成低声呢喃这。“木大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想不到你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了。”

在一番追问之下穆天然才知道,他杀死的绿毛猛兽叫做绿影兽,而且是一只实力相当于内气修为十年的绿影兽,遇到这样的绿影兽如果内气修为没有达到十年,让内气外放,在体表形成一层防护的话,根本无法应付那四条如同利矢的绿尾不间断的攻击。得到这样的一个结论穆天然大为振奋,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拥有了相当于十年的内气修为的实力。“天然,你的这份实力来源与你身上的秘密,以后切不可再让他人知道。”

两人心里都很清楚,穆天然能在短短时间里拥有别人十年之功才能得到的实力,根本原因就在穆天然身上的秘密,这是无比令人嫉妒的,也是无比危险的。听着木成的叮嘱,穆天然郑重的点头。再是过去多日之后,木成的伤势就已经近乎完全的恢复,在此期间是穆天然来到这个世界最为快乐的时光,木成能够下地活动之后,兄弟两便是一同出外狩猎,在狩猎当中木成尽可能的教授穆天然一些技巧,穆天然也渐渐的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狩猎者。有了木成在身边,穆天然才是放心的去领略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美好。这个世界在木成的眼中也不过如此,他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这世界残酷的一面,可是穆天然不同,残酷固然有可美好与之并存。时光如梭,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屋外的天色还很是暗沉,木成看着沉睡之中的穆天然眼中充满不舍,早在半年前,他就本应该抛弃一切去做自己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只是穆天然的突然出现,让他拥有了这半年的美好回忆。起初他本是打算尽自己的所能,去帮助这个可怜的人,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因此会意外的获得一番兄弟情谊。“兄弟,莫要怪哥哥狠心,这样的日子哥哥真的已经受够了,你要好好的活着,你有机会成为哥哥梦寐以求而不可能成为的存在。”

喃喃的说着木成伸手小心翼翼的为穆天然掖好了被角,毅然决然的转身出门而去。当天边的第一缕光升起,穆天然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木大哥”一边出门准备洗漱,穆天然一边呼唤着,起初穆天然还没有觉的什么,以为木成只是出去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很快他就觉的不对劲了,这种不对劲来源于周围的气氛,空旷寂寞。“木大哥!”

穆天然焦急的呼唤着,心也渐渐的焦躁起来,环视四野,穆天然突然发现雪地上的脚印,脚印所去的方向是穆天然从未去过的地方,追寻着脚印而去,一个多时辰后穆天然前方就出现了一片幽暗的森林,说它幽暗不仅仅只是因为眼睛所能看的更多的是心中涌起的心悸之感,似乎这片上林之上笼罩着一层阴暗的气息。若果是往常穆天然遇到这样的山林绝对是不会进去的,可是脚印告诉他木成就是今日了这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穆天然迈步进了其中,林中暗沉木成的脚印不易发现,很快穆天然就失去了木成的踪迹,他只能继续深入以求能够找到木成。忽然左手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震响,同时伴随着一声野兽的哀嚎,穆天然有些惊魂失措,迟疑片刻就寻这声响发出的方向快速奔去。眼前的一幕令穆天然骇然,在一片林木遭受了摧残的林地上,木成正倒在血泊之中,而与他倒在一处的是一头一身血红毛发的巨狼。“木大哥!”

穆天然惊呼一声奔上前去,刚是要触碰木成却被自己看到的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巨狼那锋利的利爪插在木成的胸膛上,鲜血不断的自木成的胸口涌出,“木……木大哥”颤抖着双手将木成揽入怀中,木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天,天然,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

穆天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木成要独自犯险,穆天然几乎疯狂的质问这。木成沾满鲜血的手握住了穆天然的手,这才使得穆天然镇定下来。“谁让,哥哥有着一颗不甘平凡的心,咳咳……只有这样……才能够,能够有机会……”重伤在身木成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穆天然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木成曾经告诉过他,内气的修炼,一靠时间的积累,二靠名师的指点,第三则靠生死之间的突破,木成有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可他的资质不行,时间的积累恐怕一辈子都不见得有多大的成就,名师的指点就跟不用说了,他只是一个天横山的记名弟子,那么他就只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你怎么这么傻?”

穆天然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留下来,落在木成惨白而凄然的面庞上。“呵呵,人……人活着总的……有点最求不是,否……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呼哧呼哧………木成的呼吸陡然之间急促起来,握着穆天然的手也是猛的收紧。他的双眼瞪大,眼里充满了血丝“答……答应哥哥,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他没有等到穆天然的回答,瞪大的双眼渐渐的失去了焦距,天地忽然死寂下来,只有呼啸的寒风聒噪个不休。看着毫无生机的木成,穆天然竟是忘记了呼吸,好半响才如同溺水得救的人一般张大嘴深吸这空气。平静之后是凶猛的爆发,目光看到一旁奄奄一息的血色巨狼,穆天然的双眼霎时阴鸷的可怕,一双拳头迅速转变成漆黑之色,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巨狼的头颅,砰砰砰……砰砰砰……巨狼的头颅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穆天然浑身上下都被猩红的鲜血覆盖,那张脸说不出的狰狞,他的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下一刻整个人终于是崩溃的栽倒在雪地里。傍晚的残阳如血,绚丽而鲜艳的光芒铺散在每一个可以触及到的地方,让这一天一地沐浴在暮色的洗礼之下。突然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掌自山崖下毫无征兆的探出,死死的扣住山崖之上的突石,而后另一只同样满是血污的手探出,双手艰难的发力一颗污秽且看上去有些狰狞的脑袋豁然而出,这一幕端的是有些渗人,看上去就如同是九幽地狱里爬出来了一只恶鬼。,若是细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穆天然,多日来穆天然爬冰卧雪,终于是回到了天横山,当他背着已经气绝多时的木成,神情木然的走在天横山峰顶上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走出屋门零零散散的站在道路两旁,显然在穆天然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消息就已经被眼见之人传到了天横山。天横山被这一幕渲染的死寂一片,每一个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深情穆天然,大气都不敢出,死亡对于天横山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死一个木成他们顶多惋惜一阵,可是今日出现的一幕却与往常那样的不同。而这一切都已经和穆天然无关,麻木的走回住处将木成放在床榻上,之后转身去厨房里烧水,再之后端水进屋关门,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流畅无比却也给人一种死气沉沉之感。房门关上之后,过了两日才又打开,走出房门穆天然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再出门的时候穆天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天然,”屋外得知穆天然终于走出房门赶来的周灵和向萱夫妇面带担忧的低声唤道。声音很轻似乎怕口吻稍重一些穆天然就会像一支易碎的花瓶那样碎掉,穆天然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嫂子,周大哥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情要麻烦你们。““你说”周灵赶忙应道。“你们能帮我找些木板吗?”

”你要木板做什么?“向宣依旧是哪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当即脱口问道。“你问这些这些做什么?”

周灵斥道,向宣闻言赶忙闭嘴。穆天然则是解释道“总得让木大哥入土为安才是。”

说完这句话穆天然才是想起,这里的人死后尸身就在后山挖个坑埋了没有那么多讲究,继而补充道“我要用木板给木大哥装殓尸身。”

周灵夫妇这才是恍然,他们也不问穆天然这是那来的规矩,转身就快速的离去。很快两人去而复返,穆天然一看两人手里拿的木板,就知道拿的可能是他们家门板,片刻之后更多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张门板,看到这一幕,穆天然眼中湿润了起来,木成这么多年的老好人没有白做。穆天然从人群里选了合用的木板,开始在所有人的默视之中用木楔将它们拼接起来,继而转身进屋将净身过后的木成放在棺椁之内,缓缓的合上棺盖穆天然的泪水终于滑落。“周大哥帮个忙”周灵自然知道穆天然所指,点头蹲下身来一前一后抬起棺椁。看着远方苍茫的天际穆天然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大哥慢走!天然来送你!“声传九霄,震慑这每个人的心,说完迈出沉重的步伐向后山走去。此时天横山上发生的这一幕被四个人看在眼中。他们分别是郭寻的四个亲传弟子,神出鬼没很少见到踪迹的萧凌寒,留恋俗世的秦纵,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事的尹洛和顾倾城。”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情义的?“秦纵为人不羁,可是这一次他的深色却是出奇的认真。说着秦纵看了一旁深情冷峻的萧凌寒一眼”老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以后该不会再觉得天横山无趣了吧?“秦纵此言一处一旁的尹洛和顾倾城也是将目光看向了萧凌寒,不同的是在顾倾城那向来冷清的眸子,此刻满是期颐之色。”

此子看着修为低微,是刚入门的吗?“萧凌寒淡淡的问道。”

那可不是,前日里我说不给师傅面子的就是这家伙。“”秦纵,你说过不在和人说起这件事的!“闻言尹洛大怒,本来他也不是那种多嘴之人,只以为内这秦纵太过于磨人,尹洛才是在秦纵的保证之下说出了当日的事情。秦纵脑袋一缩,迅速的离尹洛远了一些,尹洛目光愤愤,要不是今日有有萧凌寒在他定不会和秦纵善罢甘休。”

此人确实有不凡之处,尹洛你的眼光不错。“萧凌寒是极受三人尊重的,这不仅仅因为他是大师兄,更重要的萧凌寒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此刻听闻向来高傲的大师兄对穆天然有如此赞誉,无疑是对他尹洛本人的一种认可。不过很快尹洛面上的喜色就淡去,眼底深处涌起不易察觉的担忧。简单的几句话之后,萧凌寒转身欲走。“师兄……你又要走了吗?”

看着萧凌寒那宛若与世隔绝般的背影,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顾倾城突然出声唤道。萧凌寒脚步顿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许久才道了句“你们多多保重”话落他的脚下生出一道流光,随后掠空而去。顾倾城怔怔的而看着那道已经消失的流光,久久站立原地。“倾城,我说你何必非要在大师兄这一颗树上吊死,大师兄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纵的话顿时触动了呆怔原地的顾倾城,霎时一道凌厉的目光就射向了他。“呵呵……呵呵,我惹不起,躲得起好了吧。”

说着秦纵已经拔腿离去。“倾城,秦纵说话虽然直接了些,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该试着放手才对。”

顾倾城却是根本理都不理,转身直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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