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相册就让她呆住了。是颜若初当时被救出来时在医院，医生给她检查伤情时拍的。前面，背后，全是伤痕。头发被剃光了，露出上面新旧伤疤。瘦弱的身子不像是一个六岁孩童的。干巴巴的瘦。肋骨一道一道的凸出来。说是从难民营逃出来的也有人相信。那双手警察有给拍特写，小小的手指上很多脓疮。右手背上面有个已经破了，细看还能看见白白的骨头。你甚至无法想法，这么大的孩子，手上会有老妇一般皲裂的口子，裂口里面同样堆满了脏兮兮的泥巴。万杰沉默着一张一张往后翻着。刘小薇看了两张以后，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失声痛哭起来。徐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不屑。鳄鱼的眼泪。“给她检查的医生说，她身上有过多处骨折的痕迹，不过因为年纪小，所以恢复的快，但是等将来上了年纪之后，肯定会有一系列的后遗症。“曹院长告诉我，若初第一天在孤儿院的时候，早上有老师去叫她起床，但是发现她只是蜷缩在床底下，后来问了才知道，她在山区的时候，是没有床的。那么你们知道她睡在哪里的吗？”

徐立笑了笑，说：“是在羊圈里面。不论春夏秋天，天冷天热，她都是睡在羊圈里面的。孤儿院的床上有被褥，有垫子，她不敢睡。”

刘小薇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浑身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