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与故里》第十八章：废后

白无涯吃了一惊，说道：“ 什么？你要出家当和尚？为何呀？”

陆长安叹口气说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还是不说了吧！”

白无涯说：“ 哎呀没事，我想听，你就说说吧！”

陆长安说：“ 那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事情是这样子的：十年前我打了你之后，我很害怕，怕你报复我，所以就离开了暮雨村，然后我去了彩虹街，在彩虹街认识了几个玩杂技的……  ”

陆长安说了几个时辰，才将他的故事说完了。而白无涯呢……听得津津有味，听得都入了神，就好像自己是那篇故事的主人公一样，直到陆长安说完后，他才回到了现实，然后他含着泪说道：“ 你叫长安，她叫故里，长安思故里，故里念长安，只可惜你们……终究无缘在一起。”

陆长安见白无涯哭了，于是他问：“ 白无涯，你……你怎么哭了呀？”

白无涯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尴尬地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其实不爱哭的，这次却被你的故事感动的流下眼泪，看来你的故事，真的很感动，里面不仅有喜悦，还有遗憾和悲凉；遗憾的是：你们终究没能在一起。悲凉的是：你们虽然是一对鸳鸯，但却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走到一起。陆长安，你恨吗？你恨他们吗？恨他们拆散了你们吗？恨他们棒打鸳鸯吗？”

陆长安摇头说：“ 不恨，一点也不恨。我不恨任何人，也不怪任何人。如果真的要怪的话，那么也只能怪我与她的缘分太过于浅薄了。或许我和她……真的没有缘分。”

陆长安说完沉默了，白无涯也沉默了，突然，陆长安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陆长安有些尴尬，便笑了笑，白无涯也笑了笑，然后白无涯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两块大饼递了一块给陆长安并且对陆长安说：“ 饿了吧？给！先垫垫肚子吧！”

陆长安接过大饼并且说了句 “ 谢谢 ” ！然后他吃起了大饼，白无涯也吃起了大饼；陆长安吃的有些快，吃到一半的时候被大饼给噎了，然后他捂着胸口连连咳嗽，白无涯见状，连忙从包袱里掏出水囊递给了陆长安，陆长安接住水囊连忙喝了几口，然后缓过来了，之后他又吃起了大饼，不一会儿，便将大饼吃完了，这时白无涯也吃完了，然后白无涯起身走到洞口那里看了一下外面，发现外面还在下雨，然后他说：“ 外面还在下雨呢！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里住宿了。”

他说完又走到了洞内，然后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就躺下睡觉了，陆长安也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睡觉了，第二日一早他们就离开了此地；白无涯去从军去了，陆长安去米萨国长青寺了。大辛离米萨国的长青寺很远，所以陆长安花了数日的时间才到达了米萨国的长青寺，然后他进了长青寺，来到了缘起和缘灭的身边；缘起和缘灭正在讲法堂讲经，突见陆长安走了进来，于是他俩都站了起来，然后缘起问陆长安：“ 陆施主，你怎么又回来了？”

陆长安说：“ 缘起大师，晚辈要出家，还请缘起大师给晚辈剃度。”

缘起走过去说道：“ 陆施主，你是认真的吗？你不是说……你有尘缘未了吗？有尘缘未了的人，是不能出家的。”

陆长安说：“ 已经了了。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出家为僧，皈依佛门，法名就叫……缘尽。”

缘起说：“ 缘尽？缘分已尽？”

缘起说完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就随老衲来佛堂吧！老衲这就给你剃度。”

他说完就带着陆长安和缘灭两个去了佛堂；佛堂有一个很大的如来佛祖雕像，金光闪闪的，很耀眼。下面还放着拜垫。

缘起带着陆长安和缘灭二人来到这里后然后缘起就让陆长安跪在了那个拜垫上，然后缘起就从别处拿来了一把剃须刀就开始给陆长安剃度，不一会儿，陆长安就从满头黑发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和尚，然后缘起又在陆长安头顶上烫了六个戒疤，取法号叫 “ 缘尽 ” 。之后缘起又收了陆长安做了徒弟。陆长安就这样成了缘起的第二个徒弟，然后陆长安又写了一封书信，用飞鸽传书的方法将书信送到了大辛皇宫。

此刻的长孙宇，正坐在他的寝宫翠峰殿外殿的案边看那封书信：陛下，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现在的我，已经出家为僧了，法号叫缘尽，我现在一切安好，请勿念。

“ 缘尽？缘分已尽？”

长孙宇看完书信后说道。再看看马萧萧这边：马萧萧正在她的寝宫抚琴宫，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突然，她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站在她身旁的婢女红莲见她唉声叹气的，于是红莲问她：“ 太后娘娘，您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唉声叹气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马萧萧捂着心脏部位说道：“ 心里不舒服，哀家心里不舒服啊！”

红莲惊慌地说道：“ 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太医。”

红莲话音还未落，人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可她只走了一步，就被马萧萧叫住了：“ 站住，哀家又没生病，叫什么太医？哀家说得是心里不舒服，不是身体不舒服。”

红莲还是没听明白，但她却不懂装懂，问道：“ 那太后娘娘您的心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舒服呀？”

马萧萧说：“ 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陛下了。”

红莲疑惑不解，问道：“ 陛下？陛下他怎么了？”

马萧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红莲：“ 红莲，你说陛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身为大辛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且人长得又不丑，怎么就看上了许故里那个疯女人？从我大辛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个疯女人当我大辛的皇后，可是到他这一代，怎么就变了样呢？我身为大辛的皇太后，怎能允许一个疯女人做我大辛的皇后？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搁？陛下他年轻，不懂人情是非，容易犯糊涂，可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跟他一样，也犯糊涂呀！他不怕别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我还怕别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呢！所以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废掉这个皇后，可是陛下如此爱她，我要怎样才能让陛下废后呢？红莲，你平日里点子最多了，你要替我想想办法呀！我要怎么做，才能让陛下废后呢？”

红莲这下总算是明白了，明白了马萧萧是为了何事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了，于是红莲说：“ 太后娘娘，您别急，奴婢想想。”

红莲说完就开始思索着，片刻后，红莲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红莲对马萧萧说：“ 太后娘娘，奴婢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马萧萧说：“ 你说来听听。”

红莲说：“ 太后娘娘，皇后嫁给陛下也有一段时日了，到现在也没给陛下诞下龙种，您不如就用这个做理由，逼迫陛下废后，让陛下再纳一个妃子。”

马萧萧想了一会说道：“ 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是陛下痴迷皇后，又怎会愿意纳妃？又怎会愿意废后呢？”

红莲说：“ 太后娘娘，陛下痴迷皇后，肯定不会愿意纳妃，肯定不会愿意废后，但是您可以拉拢朝中的那些大臣们，让他们出面，逼迫陛下废后，逼迫陛下纳妃，陛下自然也就没辙了。”

马萧萧说：“ 可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们，都是陛下的心腹，他们只听陛下的，又怎会听我的？”

红莲说：“ 那就要看您会不会贿赂他们了？人嘛……都是会贪心的，只是贪图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他们有的人贪图钱财，有的人贪图权力，就看他们想要什么了？他们想要什么，您就给他们什么，还怕他们不向着您？还怕他们不乖乖的听您的话？”

马萧萧明白了，说道：“ 哀家懂了。”

马萧萧说完握住了红莲的手，然后接着说道：“ 红莲，你真不愧是哀家的心腹，不仅将哀家照顾的服服贴贴的，而且还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替哀家分忧。哀家当初选你做哀家的婢女，还真是选对了。”

红莲将手抽回，然后反握住马萧萧的手，并且对马萧萧说：“ 太后娘娘，奴婢这一生能在您的身边服侍您，能为您分忧解难，是奴婢这一生最大的荣幸了。这种荣幸，别人求都求不来呢！奴婢还真是幸运，能遇到太后娘娘这样的好主子。”

马萧萧听后用手指了一下红莲并且对红莲说：“ 你呀！还跟年轻一个样，嘴巴这么伶牙俐齿。当初哀家就是看上你的这张嘴，会说话，所以才把你留下来的。”

红莲笑了笑，然后问马萧萧：“ 对了太后娘娘，陛下身边有那么多大臣，您打算先拉拢谁？”

马萧萧说：“ 就先拉拢扬高天吧！他是最近新上任的丞相，容易拉拢。”

红莲说：“ 太后娘娘，他一个人可不行，陛下不可能听他一个人的意见，至少得有一大半人同时提废后的事，最好是让他们都罢官，否则陛下是不可能听从的。”

马萧萧说：“ 你别急呀！哀家先将那个扬高天拉拢到哀家的身边来，至于后面的事，就让他去安排吧！红莲，你去丞相府，将那个扬高天带到哀家的身边来。”

红莲点头说：“ 是。”

然后去丞相府了。

红莲走后，马萧萧从别处搬来了一箱金子放到八仙桌上，而她自己又坐回到八仙桌旁边的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红莲将扬高天带到她的身边来。几个时辰后，红莲将扬高天带到了马萧萧的身边。此刻的扬高天，面对着马萧萧下跪行礼道：“ 臣扬高天叩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泰安康，长命百岁。”

扬高天是长孙宇身边的丞相，也是扬西下的父亲，五十几岁。他的这个官职是最近新上任的。

“ 平身。”

马萧萧说道，然后扬高天感谢道：“ 谢太后娘娘。”

然后扬高天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后扬高天问马萧萧：“ 不知太后娘娘叫臣过来是有何事要跟臣说？”

马萧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桌上的一箱金子给打开了，然后将金子往前推了一下，让扬高天看得更清楚些。此刻的扬高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子，他不知道马萧萧这是何意？于是他问马萧萧：“ 太后娘娘，您这是……？”

马萧萧说：“ 丞相大人，哀家想请丞相大人帮个忙，这些金子，就当是哀家送给丞相大人的见面礼。”

扬高天有些诚惶诚恐，连忙拱手弯腰说道：“ 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扬高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又何必送臣这些呢？”

马萧萧说：“ 那如果……哀家要你办的事……是跟陛下有关系呢？你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扬高天吓坏了，他以为马太后是在试探他对陛下是否衷心？所以他连忙下跪说道：“ 太后娘娘，臣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不管是谁，只要是让臣做对陛下不利的事情，臣都不会答应的。”

马萧萧笑着说道：“ 瞧把你给吓的。哀家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又怎会让你去做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呢？”

扬高天松了一口气，然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之后问道：“ 那……太后娘娘……您到底……让臣做什么呀？您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臣愚钝，您拐弯抹角的，臣也听不懂呀！”

马萧萧说：“ 好吧！那哀家……就跟你开门见山地说吧！不过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扬高天这时站了起来，然后马萧萧开门见山地说道：“ 从我大辛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个疯子当我大辛的皇后。许故里她一个疯子，整日里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也配做我大辛皇后？实话告诉你吧！哀家不喜欢她，想让陛下废后，可是陛下痴迷她，肯定不会同意废后的，所以哀家想让你在朝堂上逼迫陛下废后，当然，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肯定逼迫不了陛下，所以哀家让你和其他大臣们商量，一同逼迫陛下，如果陛下还是不愿意废后，那你们就一同罢官，总之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陛下废后，哀家会给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保你们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扬高天听后心道：原来太后娘娘是想让我劝陛下废后，可是陛下只有一位妻子，如果皇后被废掉了，那这个皇后的位子，又让谁来当呢？

扬高天在心里说到这然后又在心里思索着，突然他想到了前几日惜玉跟他说得话：老爷，您知道小姐为何一直不愿意嫁人吗？当时他问：为何呀？惜玉回答说：小姐心悦陛下。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的闺女喜欢的人是陛下。

扬高天想到前几日惜玉对他说得话时，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于是他又在心里说道：既然太后娘娘不喜欢这个皇后，那我不如将我的女儿引荐给太后，说不定太后看上我女儿，让陛下娶我女儿，然后封我女儿为后，那我不就成了陛下的国丈了……

扬高天想到这心里乐滋滋的，然后她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马萧萧：他说：“ 太后娘娘想要臣拉拢其他大臣们一同劝说陛下废后臣当然可以答应，不过在答应之前臣有个条件。”

马萧萧问：“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是哀家能给得起的，哀家一定给你。”

扬高天说：“ 好！太后娘娘果然爽快，那臣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臣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金银珠宝，臣只要陛下娶我女儿为妻，封我女儿为后，臣就会竭尽全力的帮助您让陛下废掉那个您不喜欢的皇后，太后您看如何？”

马萧萧思考了一会，然后说：“ 可是哀家又不认识你的女儿，不知道她长的怎么样？性格怎么样？万一还不如许故里呢！那……  ”

扬高天打断了马萧萧的话，说：“ 太后娘娘您放心，臣这就回去让臣的女儿来宫中伺候您一段时日，如果您能够看得上她，那臣就竭尽全力的帮助您劝说陛下废后。”

马萧萧说：“ 那如果哀家看不上你女儿呢？那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帮助哀家了？”

扬高天微笑着说道：“ 当然不是。如果您看不上臣的女儿，臣也会竭尽全力的帮助您的。”

马萧萧说：“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回去，让你女儿来哀家的抚琴宫。”

扬高天轻轻点头说道：“ 是。”

然后离开了皇宫，去了他自己的府邸———丞相府。而马萧萧呢……还跟之前一样，坐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扬高天的女儿来她的抚琴宫。几个时辰后，扬高天的女儿来到了抚琴宫；扬高天的女儿名叫扬西下，在前面出现过，也介绍过了。

“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健康如意，福乐绵绵。”

扬西下面对着马萧萧下跪磕头说道，然后马萧萧说：“ 平身吧！”

扬西下说：“ 谢太后娘娘。”

然后就站了起来，这时马萧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扬西下，发现扬西下长得还挺好看的，于是她夸赞道：“ 不错，长得还挺好看的，眉清目秀，俊雅可人，不比那个许故里差。但是就是不知道，除了长相之外，你还会做哪些事情？”

扬西下说：“ 太后娘娘，臣女会做的事情可多了，比如弹琴、跳舞、下棋、写字、画画、射箭、骑马、做饭、做衣服、刺绣等等！而且臣女还会武功。最关键的是：臣女懂得什么是三从四德，更懂得如何照顾丈夫，如何照顾公婆，讨丈夫和公婆的欢心。当然，这些事情光靠嘴巴说肯定不行，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才行，不然您肯定会认为臣女是在吹嘘。”

马萧萧说：“ 好，那你就陪哀家一个月，到时候哀家自然会知道，你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个样样精通的人。红莲，你回老家去吧！哀家让你休沐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再来吧！”

红莲轻轻点头说道：“ 是。”

然后她回老家去了。

红莲走后，扬西下就代替了红莲，不仅要照顾马萧萧的饮食起居，还给马萧萧做衣服、做饭，时不时的还陪马萧萧下下棋，解解闷，还说故事给马萧萧听，将马萧萧逗的乐呵呵的，还弹琴给马萧萧听，跳舞给马萧萧看，还与马萧萧吟诗作对，还给马萧萧画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像，还给马萧萧绣了一个香囊和一张手帕，还射箭给马萧萧看，练武给马萧萧看，还陪马萧萧骑马等等！将马萧萧照顾的服服贴贴的，一个月的时光过的也快，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月后，红莲回来了，而马萧萧呢……也喜欢上了扬西下，舍不得扬西下走，便将扬西下留在了身边。这天早晨，长孙宇正在幽兰殿上朝；幽兰殿是长孙宇上朝的宫殿，翘角飞檐，琉璃黄瓦，红漆柱梁，显得十分堂皇庄重，而且里面空间也很大，可以容纳上百余人，里面很奢华，很漂亮。余温还像往常一样，站在长孙宇的右边，而朝堂两边呢……站满了文武百官，其中也包括许临风和拓跋词。除了许临风和拓跋词两个，其余的都站出来了，他们都在说废后的事，其中也包括扬高天，气得长孙宇将案上的东西通通撒落一地，并且怒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朕废后，好！那朕就先将你们给废了。来人啦！将他们通通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 住手！”

没等外面的人应声，马萧萧就走了进来，而那句 “ 住手 ” 正是马萧萧说的。

“ 太后？您怎么来了？”

长孙宇见走进来的人是他的母后马萧萧，于是他问马萧萧。马萧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严肃地，板着脸地说道：“ 废后是哀家的意思，你是不是要将哀家也拖出去杖责？”

长孙宇没辙了。

长孙宇是个孝顺的人，不可能会打自己的母亲，但他又很爱许故里，所以他也不想废后，所以他很为难，他想与他的母后单独说几句话，于是他对朝堂下的那些文武百官们说：“ 众爱卿都退朝吧！朕想和太后单独说几句话。”

那些文武百官们齐声应道：“ 唯！”

然后都转身排着队地走出去了。

文武百官走后，长孙宇起身走到马萧萧的面前，无可奈何的地问：“ 母后，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撺掇大臣们逼迫朕废后呢？”

马萧萧板着脸地说道：“ 因为哀家不喜欢她。她一个疯子，凭什么做我的儿媳？凭什么做我大辛的皇后？”

长孙宇说：“ 她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疯子，她不过是受了一些刺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儿臣已经让方御医在研制药物了，等药物研制出来后就让她吃，到时候她会好的。”

马萧萧大声说道：“ 那又怎样？他爱你吗？你别忘了，他爱的人是陆长安，永远不可能是你。她现在缠着你粘着你，无非是把你当成了她爱的那个人，等到哪一天她的病好了，她还是会离开你的。”

长孙宇说：“ 那是以后的事，至少她现在不会离开我。”

马萧萧说：“ 那她到现在为何没有给你诞下龙种？你们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她为何没有给你诞下龙种？”

长孙宇说：“ 那是因为……因为……  ”

马萧萧问：“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长孙宇说：“ 因为儿臣还没有与她行周公之礼。”

马萧萧惊道：“ 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行周公之礼？这是为何？”

长孙宇说：“ 因为儿臣想等她爱上儿臣之后再与她行周公之礼，现在她已经爱上儿臣了，虽然只是把儿臣当作了他，但是儿臣已经很满足了。母后您放心，今晚儿臣就去与她洞房花烛，保证让您在三个月之内见到您的孙子。”

马萧萧说：“ 可她现在是个疯子，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吗？我可不想我的孙子一生下来就跟她母亲一个样，也是个傻子。”

长孙宇说：“ 怎么会呢！她这个病又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怎么会影响孩子呢？”

马萧萧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孩子生下来不健康呢！”

长孙宇说：“ 哎呀母后，您真的是多虑了。实在不行的话我让方御医每日开一副补药煎好送到后宫交给皇后，让皇后喝下去，这样总行了吧！”

马萧萧说：“ 这……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于她，那母后劝再多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成全你们，允许你们在一起。”

长孙宇不敢相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他问：“ 母后，您说得可是真的？您真的……成全我们，允许我们在一起？”

马萧萧轻轻点头说：“ 嗯！不过我有条件。”

长孙宇问：“ 什么条件？您说。”

马萧萧说：“ 就是在三个月内一定要让她怀上你的龙种。如果三个月后她没有怀上，那你就废后吧！让哀家重新给你物色一位妃子，你看怎么样？”

长孙宇说：“ 母后，儿臣在三个月内一定能让她怀上的。”

马萧萧说：“ 那如果怀不上呢？你会废后吗？”

长孙宇说：“ 废后是不可能的。儿臣答应过陆长安，要好好照顾她，儿臣就应该守信用。”

马萧萧说：“ 那就纳妃。纳妃总可以吧！母后已经给你物色好了一位妃子，就是扬高天的女儿扬西下，她长得俊俏可人，性格温柔似水，而且还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那个许故里厉害多了。如果三个月之后许故里没有给你诞下龙嗣，那你就纳她为妃吧！”

马萧萧说完就走了，去了她的寝宫抚琴宫，不再理会长孙宇了，也不管长孙宇是否答应，到时候许故里要是能怀上长孙宇的孩子那就罢了，但是要是许故里没有怀上的话，那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用强迫的手段逼着长孙宇纳扬西下为妃了。

马萧萧回到抚琴宫后将她与长孙宇的谈话，包括她自己的想法，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红莲和扬西下，红莲倒是没什么，可是扬西下……她却在心里犯愁了。

此刻的扬西下，和红莲两个刚好一左一右站在马萧萧的身边。而马萧萧呢……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红莲全心全意伺候着，扬西下却在心里犯愁。

此刻的扬西下，在心里说道：如果那个许故里运气好，在三个月之内怀上了陛下的龙种，那我岂不是没有机会嫁给陛下了？

扬西下在心里说到这看向马萧萧然后又在心里说道：这个太后她到底是不是在帮我？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这分明是让老天爷来决定我的命运嘛！难道我要坐观其变，等着老天爷来决定我是否能够嫁给陛下？

扬西下在心里说到这儿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痛快，她想先行离开，于是找了个理由，对马萧萧说：“ 太后娘娘，臣女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臣女想回屋休息，就先告退了。”

扬西下说完就走了，去了她自己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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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凤凰宫。

许故里正在凤凰宫，坐在太师椅上。梅香还像往常一样，站在她的身边，突然，许故里问梅香：“ 梅香，你说长安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不然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