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大山的质疑，姜笙也不着急证明自己。她只说：“你公司刚破产，老婆还因此跟你离婚了，你现在应该很缺钱吧？”

这话戳中了许大山最在意的事。他现在的确缺钱，所以才会被人收买做这种缺德事。许大山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既然你都调查过我了，那我也直说了吧，的确是有人花钱让我针对你，不过你要想知道是谁，得用钱买。”

姜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很好，鱼儿上钩了。“付钱当然可以，不过我要跟你面谈，上次你来见我时，故意贴了假胡子化了妆是吧？”

“这次，我要见你真实的样子，如果你还敢糊弄我，我保证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去警察局坐坐。”

听到这话，许大山又犹豫了。对方坚持要见他，一看就有诈。姜笙似是看穿了他的顾虑，更进一步说：“你放心，我不是想整你，更没想对你做什么，只是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这次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此话一出，对面又是长久的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里，听筒里只能听见许大山急促的呼吸声。良久，他终于开口：“好，我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等你，不过你要先给钱，我要三万。”

“没问题。”

姜笙这次倒是很爽快，三万块钱直接转入了对方指定的账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这钱他现在怎么吃进去的，最后都会怎么给她吐出来。季晴觉得许大山这人实在不靠谱，想陪姜笙一起去。姜笙冲她笑笑，示意安心：“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他已经知道我们找人调查他了，现在就跟惊弓之鸟似的，我带你去，万一他什么都不说怎么办？”

“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手机保持开机，随时联络。”

季晴再三叮嘱，就怕姜笙再出个什么意外。好在这次见面的地点是闹市区的咖啡厅，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姜笙如约而至时，发现上次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许大山这次的确没做什么伪装，真实的样子看着比之前年轻了些许，只不过神情憔悴，还十分心虚。姜笙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在许大山没看见的地方，姜笙放在提包里的手机，已经打开了录音键。许大山扭头左右看了看，确定了姜笙是单独前来后明显松了口气。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手指急促地敲着桌面：“独自前来，看来你的确很在意这件事，三万是不是没什么诚意啊？”

“你什么意思？”

姜笙冷冷地盯着他。许大山直接点明了说：“你最想知道的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几万块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只要你再加一点……”“少做梦了，我不会再给你钱，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我就只能将你交给警察了。”

许大山一下有些着急：“你敢报警！”

“有何不敢？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傻到被骗了之后不报警吧，现在我已经见过你的样子了，你还跑得掉吗？”

面对姜笙突然冷下来的语气，许大山的底气逐渐消散。他没好气地嘟囔道：“这件事说到底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是拿钱办事，你就算报警也应该是去抓那个罪魁祸首才对。”

姜笙再问：“罪魁祸首是谁？”

许大山终究是妥协了，老老实实道：“是一个女人，我也没见过她，只在电话里听过她的声音，挺年轻的一个女人，声音跟……”他停顿了抱歉，又补充了一句：“最近很红的一个大明星很像，不过大明星应该不会费尽心思针对你吧。”

年轻的女人……大明星声音……姜笙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难道，又是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