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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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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空气中早已没有了白日的燥热,转而变得凉风徐徐,扑面而来的凉风让人神清气爽。

陈安走到小河边,看着一高一矮俩人坐在岸边,走过去坐在泣不成声的陈汐边上,陈汐看见陈安坐她边上赌气似的往边上挪了挪。

陈汐越看越生气,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看陈安没有要哄的意思,刚要开口发难,陈安便心有灵犀一般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到陈汐边上。

陈星乐不安的看着那张纸条,心里的慌张快要漫出心头。

陈汐打开纸条,一眼就看见了加大字体的肺癌早期,她愣住了,不久又看向陈安。

“姐,这是假的吧?你在开什么玩笑,外婆那么健康怎么可能得这种病,一定是我看岔眼了,一定是!”

陈汐用力的擦过不知不觉流满全脸的泪水,颤抖地把皱巴巴的纸凑到又蓄满泪水的眼前一字一字的看着,生怕自己又看错了。

陈星乐僵住,脑子闪过上星期一个晚上,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陈安拿着一张报告坐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烟灰缸里面灭了满满一整缸的烟头,当时天太黑了,他来不及看清报告上的字,便被发觉他来了的陈安拧成一团收了起来,他还记得他当时笑着嘲讽陈安又被哪个帅哥甩了在这伤感,直到坐到她的对面看着陈安满脸眼泪,他顿时愣住了,从小到大他没看见过陈安哭过几次。

他抢过她手里面的烟“姐,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个姜少城?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陈安的没有聚焦点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摇了摇头,一头栽进陈星乐的怀里闷声大哭起来。

陈安哭的浑身颤抖跟世界要塌了一样,陈星乐见状手忙脚乱的把陈安抱紧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她有一些安全感。

“姐从小到大家里什么事都是你扛着,你看我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也可以帮你分担的,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了,家里有什么事我也可以扛着的!”

陈安没有回应他,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陈安在陈星乐怀里痛哭一场,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吃饭上学。

陈星乐越想越不对劲,只怕事情真如他想的一样,那就糟了,当天晚上在路上堵着姜少城就打了他一顿,直到今天他都还在家没有来上学。

可当今天陈安又拿出这张纸条,他才发觉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陈汐看了好几遍,事情都不如她所愿,她再一次崩溃大哭,陈星乐捡起来地上的纸条又看了一遍,他死死的抓住那张纸条。

只见纸上分明写着,患者:徐月嵐,病情诊断:肺癌早期。

等了一会,陈安见他们缓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外婆从上个月开始就开始咳嗽,胸口疼,吃药也不管用,我就带她去做了检查,结果就是这样子,我骗外婆说这是普通的感冒就是会好的慢一点,让她心安。医生说了发现的早还有治疗的机会,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不高,得去大城市治疗才更有治愈的可能性。”

“姐...我们回去吧。”

陈汐抽噎着。

“嗯。”

陈安声音闷闷的“委屈你们了。”

陈星乐转移了话题,好像刻意不提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天气怎么凉快要不如我们去把剩下的小麦收了怎么样?”

“走吧。”

三人离开河边往麦田走去,把剩下没没割完的小麦割了,这次陈汐在边上不熟练的帮忙,陈安难得没有驱赶她。

不多时三人有条不紊地收完小麦,不管田里多脏随地往田间一躺,看着天上的弯月和不多的星星,伴着悦耳的虫鸣肆意交谈着。

隔天徐月嵐带着三小只道别了她年轻时的好友和隔壁的奶奶,便带上了三小只踏上了前往那一无所知的世界。

陈安看着窗外,窗外原本熟悉的景色变得陌生,陈安收起带着对小屋最后一点留念的目光,转而看向其他东西。

那儿只剩下带着他们回忆的小房子,并没有再剩下些值得憧憬的东西。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那充满不堪回忆的地方,陈汐有点儿绝望的拉着陈安的手。

老宅还是老样子,这是陈塇的父亲留下来的,在这寸土寸金的s市占了一片很大的地皮,老爷子比较喜欢清净专门挑选了一块比较远离市区而又幽静的地方,远离世间尘嚣,修建的豪气而又舒适倒是一处远离这世间是非之地的好去处,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随着陈安的太奶奶而去,倒是一等一的痴情。

“孩子们,妈你们的房间在靠近南边的那儿,那儿一整天都能晒到太阳舒服极了,虽然一天都晒的到太阳但家里面的常年恒温不会热的,通风也极好。”

方月欣陷在家庭美满的幻想中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好好,月月妈住哪儿都行。”

徐月嵐看着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也有孝心她便也高兴的不得了。

“妈,咱们上楼,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方月欣牵着徐月嵐的手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陈塇看着自己老婆高兴的样子也很心满意足的看着他们,根本把他身后他的三个孩子忘得一干二净的。

等他回过神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身便对上了三双眼睛,一时间愣住了。

这厮一定要尴尬的抠脚丫吧,陈安在心里想着,最好把他那双私人订制的皮鞋抓破最好!

陈塇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你们也上楼去看看你们的妈妈给你们精心准备的房间吧。”

“我有事和你商量。”

陈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丝毫不管陈塇着急让他们赶快离开的意思。

陈塇愣了一下,“那你跟我过来,这儿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陈塇说完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陈安跟在他后面,陈汐和陈星乐跟她的俩个小尾巴一样,她去哪他们也跟着去。

陈塇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回头看陈安的时候一下子看见了三个人,不由得又一愣,平时在外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188翘臀霸总在家该怎么和自己的小孩相处的事上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平时看的育儿宝典,思考着上面说的该和孩子怎么相处,正想着怎么开口对面临危不乱的女孩先开口,解决了这位先生的燃眉之急。

“是这样子的,你有没有认识的厉害医生,专门攻克癌症这方面的。”

“?什么?你没有开玩笑吧,你说什么?你们谁得癌症了?”

陈塇再一次愣住,不过这次有些被惊悚到。

陈星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带着褶皱的纸张放在陈塇的面前。

陈塇拿过纸摊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是不是你们在拿我开玩笑?”

陈塇并不相信,因为徐月嵐看着就不像是有生病的样子,更何况是癌症。

“是真是假你一查就知道,我会拿我外婆的事情跟你开玩笑吗?”

陈塇打料着陈安,在批判这件事情的真假。

“陈塇,你在哪儿?你有看见孩子们吗?”

方月欣的声音在走廊外响起。

“这件事我并不希望外婆知情,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能够找到资历颇深的医生,但我想你应该会有,所以来找你,这次外婆在你这所耗费的钱和人脉,我之后我还你,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你帮不帮。”

陈安语调很快,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件事情不能含糊,自己现在实力有限,虽然他在他们的面前看的人畜无害,但这个男人能在在龙潭虎穴闯出这么大一片天地,不用想要知道他实力如何,她现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求他的帮忙,并许诺之后会给予相应的报酬,不让他白帮忙这样子他应该会答应。

三人紧张的等待他的答案,仿佛面前不是他们的爸爸,而是一个利益交换者。

“当然她是月儿的妈妈,所以也是我的妈妈,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会用尽我所有的人脉和金钱去帮她治疗。”

“那么多谢,这件事还请你尽快去做,还有我希望这件事到痊愈之后我外婆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事成之后这份人情我会记着的。”

陈安也想去信任他不过从小到大陈塇在她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不希望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如果不是因为徐月嵐,她可能这辈子死也不会和他往来。

“还有我。”

“我也是。”

陈汐和陈星乐异口同声道,陈汐的声音带着点儿颤抖。

“不用,你们报答,你们是我的孩子,而她是我妈,我是你们的爸爸。”

陈塇被他们这反应再再一次镇住了,突然意识到他的这三个孩子从头到尾就没喊过一声爸爸。

“多谢。”

陈安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人就走了。

陈塇无力的看着桌上的病例单,门外响起了方月欣的声音,陈塇抬手把病例单收了起来。

方月欣走了进来,陈塇上前抱住她,把头深深埋在方月欣怀里,方月欣感受到他的负面情绪,抬手安慰着她,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在他难受的时候抱紧他,岔开话题,转移陈塇的注意力。

陈安在门口和方月欣相遇,对方开心的交谈,陈安陌然敷衍了几句,抬腿往房间走去,她还记着这里的格局,跟小时候一样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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