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说完，陆月玟又添了一问，“四哥，我应该认识她吗？”

“她是提督大人的独女，庄家的大小姐，庄幼清。”

当听到陆明耀念出，自己的身份家世时，庄幼清丝毫不感到意外。从她在舞剑时，“不小心”将长剑掷向，陆明耀开始，庄幼清就确定，这个男人一定，会去调查自己。她和这个男人，朝夕相伴了十余年。多多少少，庄幼清也还是摸清了一些，这个男人的秉性。譬如，他会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又讨厌什么类型的女人。这些庄幼清都知道。毕竟，每年天下大选之时，她作为中宫，都必须陪着皇帝，挑选秀女，或择入宫为妃，或赐花劝退。时间长了，庄幼清自然而然地，能看出，陆明耀这厮，到底偏爱哪种美人。不过，选拔后妃，还要综合考虑前朝之事。大多数时候，陆明耀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挑选，否则便会生出事端，麻烦得还是他自己。但是，这人进了宫里，宠不宠、疼不疼的，陆明耀就可以随着性子一点。敬事房每月月初，都会把上个月，各宫各妃的侍寝记录，呈给庄幼清过目。庄幼清也能从，这些记档上面，窥探出陆明耀的偏好。…和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样，陆明耀也爱美人。但是，比起妍丽的容貌，陆明耀更在乎，这个女人，能不能激起他的兴趣。什么方面的兴趣，都可以。只要能让他感兴趣，他便会对这个女人，多留一点心。…太子府上的初遇，确实不在庄幼清的预料之中。不过，从知道陆明耀在场开始，庄幼清便在心中计划，该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所以，尽管那一天，她和陆明耀之间，没有任何的直接接触。可那看似不经意的，几个间接接触，实则都是经过庄幼清，精心设计的。…“她？她就是庄骁的女儿？本宫看着不像啊，不都说，庄提督的女儿，长得五大三粗，宛如夜叉一般……”听到陆月玟的话，庄幼清皱了皱眉。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在外面传她，“五大三粗、貌如夜叉”？千万让她逮到，这个散布流言，诋毁她形象的贱人。否则，她定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陆月玟向来，是不擅长察言观色的。尽管陆明耀，连着干咳了好几声，还给她使眼色，让她闭嘴。陆月玟却还眨着眼，满脸无辜地，关心他道：“四哥，我听你都咳嗽好几声了，你是嗓子出问题了？还是肺不舒服啊？”

陆明耀气短闭眼。见她四哥莫名其妙地，就不搭理她了。陆月玟转过脸，一脸严肃地，端详着庄幼清。从庄幼清乌黑的长发，再到庄幼清纤细白皙的手指。陆月玟嘀咕道：“长得还挺秀气的，跟庄骁一点都不像……”陆月玟一口一个“庄骁”，喊得要多顺嘴，有多顺嘴。庄幼清挑着眉，不言不语。陆明耀冷着脸，喝住了陆月玟。“陆月玟。”

陆明耀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度。饶是陆月玟没心没肺，也听出了不对劲。她眼色讪讪地，瞄了一眼陆明耀，小声求饶道：“不说就不说嘛。”

陆明耀抬手抱拳，淡声道：“庄小姐，抱歉，小九她并没有，不敬令尊的意思。”

“民女知道。”

庄幼清的回答，不拖泥带水，似乎没有，一星半点的，想和陆明耀攀谈的想法。她那副冷冷淡淡的态度，让陆月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她小小声地嘟囔道：“这京城之中，居然还有姑娘家，不乐意和我四哥搭话的……”听到陆月玟的嘟囔，庄幼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仅不想和陆明耀搭话，甚至觉得，和他说话，是一件令人反胃的事情。她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民女就不打扰两位，先行告退了。”

说完，庄幼清起身就要走。“等一下。”

“不许走！”

陆明耀和陆月玟的声音，同时响起。兄妹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庄幼清顿住脚步，回过身，看向陆氏兄妹。“还有何事？”

庄幼清的语气漠然，隐隐透着一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