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到的，居然不是欧阳轩，而是……“顾南亭？欧阳轩呢？”

她脱口而出。守在床边三天三夜的顾南亭火大，口不择言，“一会儿顾楠，一会儿欧阳轩，陶妖，你倒是很喜欢勾引男人啊。”

“我没有！”

刚醒过来的陶妖很虚弱。她才喊了一句，就开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顾南亭看着心里也不舒服。他主动递过去一杯水。陶妖一挥手，把水杯打翻在地，“拿走，我不喝！”

上一世的信任和爱恋荡然无存后，他们竟是还不如陌生人。起码陌生人之间不需要唇枪舌战，不需要算计利用，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抨击人格。她累了，是真的累了。“顾南亭，离婚吧，我求求你，我们离婚吧，离婚后，我保证，我依旧可以继续被你利用，做你的刽子手，替白画报仇。”

陶妖捂着脸，有气无力。顾南亭听到“刽子手”三个字后，眸色一沉，“你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那时候，我太傻了。”

傻到以为，没了白画的容貌，没了白画的身份，她仍旧是她，他依旧会爱上她，不过是岁月光阴的问题罢了。可经历了这些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骨相终究赢不过皮相。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让秦乐乐怀上他的孩子，可以对秦乐乐关心备至。而与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母亲需要你，这婚，暂时不能离。”

顾南亭坚持己见。陶妖眼圈红红，吼道：“顾南亭，你一定要这样吗？你一定要让我觉得，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只蚂蚁，时时刻刻都要被你摆布人生吗？”

她气的不轻。顾南亭剑眉皱起，“第一，不离婚，你依旧是顾夫人，不是蝼蚁，我也没打算娶一只蚂蚁当妻子，第二，你可以自由在洪洞湾出入，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那秦乐乐呢？”

这是必杀技。顾南亭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你不许提她！”

“秦乐乐为了逼我和你离婚，连绑架的事都做得出来，你有这么一个好情人，我真是不敢继续和你做夫妻。”

陶妖苦笑。顾南亭否认，“我和秦乐乐不是情人关系。”

“那是什么？你一直把她当妹妹吗？当妹妹一样呵护在心尖尖上？”

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