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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忠肝义骨含冤酒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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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封常清退到陕郡,陕郡太守窦延芝闻得洛阳失守,早逃之妖妖。城里百姓牵儿带女,扶老携幼忙着避难。陕郡本是潼关前硝,驻守陕郡的东征军副帅高仙芝,在此也做好了迎敌准备。见封常清主帅从洛阳败退下来如此狼狈不堪,心里忧心忡忡地询问封常清道:“两军交战,我军为何如此狼狈?”

封常清道:“我军数日,日夜奋战,奈何贼风难挡,无回旋克敌之力。不得不且战且退,看来得从长计议,不知副帅兵力如何布置?”

高仙芝说:“现在兵马全集中在此,我们共议如何抗敌。”

封常清说:“兵力全集中在此,且潼关无兵,若叛军绕过陜郡,突袭潼关,则长安危矣。再者陜郡无天然屏障,万一守不住,如何是好。不如先引兵据守潼关,借地利抗拒来势汹汹的强敌。再加紧操练新招募的新军。等其他各路人马到齐了,再与安祿山绝一死战。”

高仙芝也心领神会地说:“封大帅所言也极是,就采取大帅的对策,先集中兵力扼守潼关,确保京师安全为要务,再加紧操练兵马为上策,等时极成熟再与强敌一绝胜负。”

于是高仙芝传令道:“速速整顿兵马,退守潼关。”

因敌军尾随而至,唐军部队狼藉,兵马相互践踏,死伤众多。到了潼关,火速抢修守备工事。

敌人一到潼关,见天险难攻,只得引兵退去,忙于回洛阳抢夺财物和妇女。安祿山也急不可耐地筹备先行当皇帝,在洛阳粉末登场。

再说高仙芝东征时,唐玄宗任命宦官边令城为监军,因其受明皇宠信,就耀舞扬威地和高仙芝抬杠子。他不懂兵法军事还乱指挥。加之他俩以前也是对头,边令城知道高仙芝曾搜刮无数财宝,时常挥洒。这次边令城总算找到机会了,就贪得无厌地敲诈勒索起高仙芝来。高仙芝先期也给了他些,看他得寸进尺,就拒绝了他。从此,边令城怀恨在心,总想报复。

回朝后,他向明皇进馋言,搬弄是非说:“高仙芝和封常清夸大贼势,动摇军心,高仙芝不战而弃陕郡几百里,还贪污军士粮饷,封常清不顾新军全军覆没,只身逃避躲在潼关,和高仙芝据守不出战。”

唐玄宗没派人调查实情,就龙颜大怒道:“边令城听令,带朕敇书和尚方宝剑,去军中崭了封常清和高仙芝俩个混蛋。”

再说,封常清洛阳兵败后,曾三次派人带他亲笔写的《破敌策略》到长安奏请唐明皇御朗,以便圣上知晓敌情,运筹帷幄之中据敌于千里之外。

可惜,明皇没有接见,封常清只好亲自骑马赶去京城叙述敌情。当他还只到达渭南时,就接到敇书,削去他官爵,并令他穿上带罪的黑衣服到高仙芝军中停后发落。

封常清尽管这样,他也还是鞠躬尽瘁地帮助高仙芝搭理军务,一面秘密写遗表,表白道:“臣死不足挂齿,望陛下不能轻视安祿山叛军,不忘臣言,那么社稷复得有望,逆贼可克,这就是臣所愿,臣死也定结草军前,指引王师旗鼓,灭贼寇猖狂无道。”

然而等唐明皇读到这一封真情意切的遗表时,玄宗才追悔莫及,泪如雨下,追杀奸臣也于事无补。

在奸臣边令城的操控下,封常清以从容就义。尸体刚被士兵抬放到芒苇席上,高仙芝闻讯才刚赶到。

边令城马上又叫手下包围自己,然后对高仙芝说:“皇上敇书在此,高仙芝接旨:”

高仙芝只得先跪下接旨。

边令城读了敇书后。

高仙芝听到怒目大骂道:“边令城,你这龟儿子小人,居心苟测,分明是阴险陷害我和封常清。我们誓死不屈地据抗强敌,奈何贼锋势汹汹不可挡。暂时退守潼关,也是以大局为重。将在外也需要审时度势,上有天,下有地,士兵们不能白白送死呀!”

外面的士兵听到主帅泪如雨下的控诉边令城,也在外面声讨到:“主帅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要重新上奏朝廷明查秋毫。”

边令城当时打了个寒颤,张口结舌。

高仙芝深情地对将士们说:“我在京城把你们招来,本是要和你们一起力破强敌,建功立业,没想到,贼势太盛,不得已才退守潼关,现在确遭奸诈之人诬陷,说我和封常清夸大贼势,动摇军心,不战而逃,你们说我们冤枉不?”

士兵们齐声高喊到“冤枉啊!”

那震撼的高呼声,吓得边令城哆嗦得后退几步。

边令城卑鄙龌龊地说:“皇上圣旨在此,谁敢抗旨扇动军心者,先斩后奏。”

高仙芝望着这个贼子狼心的奸臣,冷笑了一声,他望着封常清将军的尸体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喊道:“封二啊封二(封常清排行老二),你从一介平民被我提拔到叛官,不久又待我担任节度使。今天咱两又一起在此命归黄泉。宿命呀!宿命呀!”

说完就被边令城给害死了。

将士们都为俩位主帅含冤而死痛心疾首,对唐明皇的昏庸听信馋言,不明察秋毫而失望寒心。

后来唐明皇需然斩了边令城,派了李承光将军暂时带领高仙芝的队伍。但痛失了俩位主帅,已经是伤筋动骨,将士们的士气一时难以恢复。

高仙芝,封常清的就义,还造成了朝中一时无能将,顶梁柱的局面。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和李光弼正在赶赴河北。洛阳失守和痛失主帅及大军的溃退,特别是新军的全军覆没的传言,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安。家属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玄宗一时也惊慌失措,懊恼不已。

奴娇公主和郡主月夫人也是抱成一团哭哭啼啼像泪人一样。特别是月夫人边哭边寻死寻活地说:“我家相公咋这么短命呀!我好命苦呀!结婚才这几天就要守寡了,我也不活了”

奴娇忙拉住她安慰她道:“月嫂子,别这样寻死寻活好不好?说不定他们明天就回来了呢?”

月夫人哀伤地说:“那是做梦,都全军覆没了,鬼魂回来还差不多。”

奴娇听了又吧啦一哭起来。月夫人也吧啦吧啦的参合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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