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
凌风与凌云对视一眼，没有急着接话。“当时你们在北征，我认为是我自己想多了，根本没当回事。后来他又接连救了我好多次，每一次我都有这种感觉。之后你们就从北疆得胜归来，我便没将他放在心上了。如今想来，除了他，还有谁会三番四次不辞辛劳的去救我呢。”
莫小落苦笑了一下，她真是太蠢了，太蠢了。“所以，姑娘你认为他可能就是王爷？”
凌风想了想，应该不太可能。若是王爷当时就已经在帝都了，那就证明之后的几场胜仗都不是王爷打的！在他心中，王爷可是智勇双全的人物。怎么可能之前场场败退，换了这个假货之后就如战神附体呢。“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我们现在在探讨，任何细微的疑点都不能放过。”
莫小落睨了他一眼，很不满意他藏着掖着的行为。“如果他就是王爷的话，之后的几场胜仗，夺回失去的城池岂不都是这假货的功劳了？”
凌风有些不甘心，王爷苦攻一年多没能打下的城池，这假货却只用了半年就打下来了。无论如何，凌风也不敢相信。莫小落听了他这话，突然笑了笑。“凌风，你是认为假如这些胜仗都不是你家王爷打的，他就不配当你家王爷了吗。”
“当然不是！”
凌风立即解释道。“最好不是，要不你可就太蠢了。”
莫小落勾着嘴唇，看向远方。“倘若这场胜仗真的是这假货打的，那么这场北征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偷天换日的阴谋。”
凌风深吸一口气，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只顾着想自家王爷足智多谋，没道理会被一个假货比下去。可倘若这场北征从一开始就是想引他家王爷入局的，他家王爷又要怎么逃脱？这人若是北凉派过来的奸细，抑或是这人本就与北凉串通好了，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之后的几场仗，北凉人根本就是不是真的被打退，而是故意在防水。或者再往前算一些，倘若军中一直都有人与北凉人串通，他家王爷所有的谋算是否都早已被北凉人知晓？难怪他家王爷亲自排布的兵阵，北凉人仅用两天就破解了。也难怪无论大琰有任何举动，北凉都在极快的时间做出了反应。思及此处，凌风也凌云心下皆是一惊。“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们。”
莫小落想起那假货的那双眼睛，心中有些发寒。“什么事？”
“当日赵阔之死，我只是听了这个消息。你们当时人就在北疆，是否知道其中细节？”
莫小落无数次将如今的‘独孤皓’那双眼睛与赵阔联想在一起，每次都惊出一声冷汗。他们眼里的那股掠夺之意，实在是太像了。“赵阔死的时候，我们并不在他身旁。”
凌风回想当日赵阔身死的情况，慢慢说道。“当日我们打了胜仗，王爷说穷寇莫追，刚打算回守城中，就见赵阔领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王爷无奈，只好率军前去接应他。当时冯因将军留守城中，王爷担心他年迈遭人暗算，就让我和凌云回去助他守城，自己则带着云隐大哥一同前去接应赵阔。再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就只有赵阔的尸首了。”
莫小落细细的听着，脸上没有表情。“赵阔的尸首被拉回军中，你们可有去看过？”
“去了，他身中数十刀，乃是被敌军活活砍死的。”
“身中数十刀？可看的清容貌？”
“自然看得清，我和凌云都看过，的确就是赵阔。”
“是啊，我亲眼看过，的确是他。”
凌云也跟着附和。“姑娘为何会这么问？莫非怀疑赵阔的死有古怪？”
莫小落冷笑一下：“自然有古怪。”
“当时我们都在，尸首被拉回军中的时候，王爷也让军医来看过了，他的确已经断气了。”
凌风仔细回想，笃定的说道。“凌风，我且问你，上阵杀敌的时候你可会挑着敌人的地方去砍？”
莫小落去泡了一壶茶，给他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自然不会，杀敌的时候谁还会去挑地方啊，刀起刀落砍就是了。”
凌云豪迈的说道。莫小落但笑不语，只看着他二人。凌风忽然明白了，他真是太愚钝了。“所以，赵阔身中数十刀，为何单他那张脸完好无损？”
他看向凌云，大声问道。凌云张了张嘴，呆了。是啊，当时他们只想着赵阔死了，赵丞相肯定会发难，怎么就没想到为什么赵阔那张脸偏偏没事呢？不仅没事，记忆中的那张脸还出奇的干净，像是生怕他们认不出来死的人是赵阔一样。“姑娘，我们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凌云吞了口口水，讪讪的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为今之计，就是找出你家王爷，然后拆穿这个假货的谎言。”
莫小落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出证据，小皇帝跟我提过，他手上还握着重兵，恐怕是想篡位。”
“重兵？”
“你家王爷手中一直握着太祖皇帝留下的暗卫，你们可知这些暗卫有多少人？”
“暗卫？”
凌风和凌云又是对视一眼，暗卫他们当然知道了。可是，要说这暗卫到底有多少人，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当年他们还在暗卫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只是掌管着几百人而已。就连阿若，手里也同样只握着数百人的掌控权。他们一直以为他们三人手里加起来的一千多人，就是暗卫的总数了。“我们虽然都出生暗卫，却从来都不清楚暗卫的总数。暗卫有一统领，具体多少人，他才清楚。”
“暗卫的统领是谁？”
“不清楚，我们从未见过。”
莫小落：…..“你们真的是他的心腹吗？”
如果连凌风和凌云都不知道这些暗卫的总数的话，那么小皇帝的担心的确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