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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此画,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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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柳青那边的画已经完成。一群彩蝶飞舞,停在柳青画的牡丹上面,似乎是非常惬意。众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如此神迹,不愧是画圣。楼阁底下,一众儒生都被惊呆了。“什么?画圣柳青作的牡丹图,让蝴蝶流连忘返?”

“唉,这还比什么,我们大唐输定了。”

“真想好好见识一番此等神作,不枉此生。”

……无论是楼阁之上还是下面,在一片赞叹和惊讶声中,妘潇潇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呵呵,某些人现在恐怕已经吓傻了,知道自己糊弄不过了吧?”

妘潇潇望着秦洛,满脸得意。景隆帝这时候也有点坐不住了,对身边的德化道:“你去看看洛儿的画。”

“是。”

见到是德化公公,马如龙并没有拦住。德化也没有走的太近,只是在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就露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满脸都是呆滞之色。然后,德化兴奋地跑回了景隆帝的旁边耳语了两句,景隆帝也终于舒缓了一些神色。当然,这场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下他们对秦洛在画什么更加好奇。妘潇潇见秦洛不理她,咬牙道:“喂,你要是画不出来就别装了,乖乖认输就是。”

秦洛头也不抬,继续调戏道:“闭嘴,有什么话今晚到本宫床上再说。”

这么骚的话让大唐这边的男人都是哄堂大笑。而晋国使团那边则是气得不轻,纷纷骂秦洛毫无礼义廉耻可言。妘潇潇又被气得不轻,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要是逞口舌之利,根本就不是秦洛的对手。她索性闭口不言,冷哼一声。反正等下时间一到,就知道秦洛画了什么,无论他画的如何,也不可能超过柳青。就在一众人都非常好奇而又忐忑的时候,秦洛那边终于完成。他神色平静,心中却在冷笑。前世身为一个顶级特工,临摹各种国宝丹青字帖是必修课之一,曾经他就临摹了十几副字帖和国画,去国外博物馆偷偷换回了真迹。即便如此,就算是顶级鉴宝师也看不出真假。临摹一幅国宝级别的画作,对秦洛来说实在太简单了。“父皇,儿臣的画已做好。”

秦洛说完,妘潇潇那边马上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吴老来点评一下吧。”

此时,满头白发的吴老早就对柳青的画赞不绝口。虽然他出自中立国大明,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品性,眼里容不得沙子,而且德高望重。“柳青的画老朽已经看过,的确是神乎其技,请九殿下展示您的画作吧。”

秦洛给了马如龙一个眼神,马如龙便和另外一个手下将陈莫的画展示在众人眼前。吴老一看到这画,顿时陷入了呆滞,接着,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颤颤巍巍地往前迈了几步。旁边的弟子怕他摔倒,赶紧搀扶着他。所有人都被吴老的表情给震慑了,然后纷纷朝着秦洛的画作看去,也露出差不多同样震惊的表情。只见近两丈长的绢布上,栩栩如生地画着一幅市井风俗图。上面不仅有商贸作坊,更有许多百姓和马匹牲畜。街道琳琅,郊外春光等等应有尽有,但却繁而不乱,长而不冗,段落分明。吴老激动地左看右看,当他发现其中玄妙之后,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妘潇潇被吴老的反应搞懵了,她也凑过去看那画,然后也被震惊的不轻。怎么可能?这个无耻的秦洛怎么可能画的出这样的画。在场的大唐这边的人,都爆发出了哗然之声。景隆帝直接道:“吴老,这画如何?”

吴老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道:“回皇帝陛下,这恐怕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千古之作啊!”

什么?听到吴老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妘潇潇马上不服起来。“吴老,你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难道我们画圣柳青的画很差吗?”

两国使团那边也叫嚣起来。“就是啊,怎么能这么说。”

“连蝴蝶都被吸引,还敢说不好吗?”

吴老不紧不慢地道:“诸位,你们且看。”

“此图首尾呼应,浑然一体,动静结合有致,并且包罗万象,鬼斧神工,单从技法来说,柳青的画虽然很厉害,但仍旧比不上九殿下这幅。”

“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么多东西,并且这么细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吴老的话逻辑严谨,根本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点。“再者。”

吴老继续激动地道:“丹青之道,都说形神兼备,方才是正道。”

“但是九殿下的画,并非正道,乃是——王道!”

什么?所有人都被吴老的话给震惊了。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吴老继续道:“古往今来,丹青妙作不胜枚举,但皆是花鸟山水,无一例外,敢问诸位,这花鸟山水百年千年之后,世上又岂会没有?”

众人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花鸟山水,就算千年之后,也会存在。“但是九殿下的画,画的乃是这太平盛世,画的乃是人心啊!”

“楼阁会毁于战火或人祸,集市会亡于冷落,人在百年后也终将埋骨,但是此画,却将这市井面貌,盛世安宁画了下来。”

“试想千年之后,我们的子孙后代看到这幅画,该是何等的激动人心。”

“此画技法无双,却又不止于炫技,而是生生不息的文化传承和脉络,如此,乃是丹青的王道啊!”

吴老转而对秦洛道:“敢问九殿下,此画可有名字?”

秦洛当然道:“此画名为《清明上河图》。”

“好,好——好一个清明上河图,请受老朽一拜。”

吴老满脸激动,直接向秦洛跪了下来。“吴老,这可使不得。”

秦洛苦笑,赶紧把吴老拉起来。所有人一片哗然,没想到,秦洛的画会当得如此评价。就在此时,非常多的飞鸟成群结队地落在了滕王阁的阁楼之上,全都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们似乎在迎接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如此情形,让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震!“我的天,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凤?”

“一定是,如此异象,必然是重宝出世。”

吴老神色更为激动。“果然是百鸟朝凤,九殿下的画作实乃冠绝千古啊!”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老朽有生之年能见此化神作,实乃无憾,无憾啊!”

“当世有九殿下在,何人敢称画圣?”

吴老仰天长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师父,师父!”

旁边的弟子脸色大变,然后一探鼻息,吴老竟然已经仙逝。这……所有人都处于震撼之中。一边的画圣柳青满脸茫然,他听完吴老的话,然后看着秦洛的画,忽然露出痴傻的神情。“哈哈哈哈,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才是画圣。”

柳青满脸痴呆之色,时而疯癫大笑,时而跪地捶胸顿足,分明已经是犯了失心疯,成为了傻子。天呐!秦洛的一幅画,直接让吴老朝闻道夕死,让画圣直接变傻。所有人都处于震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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