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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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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与苏槿樨并不急着回去,在路上慢慢走了好几天。一直等到苏槿樨的武功已经完全可以使用,姬墨的伤也已无大碍时,总算回到了醴城。东宫。“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管家听见消息就迎了出来。“京中最近有何要事?”

姬墨询问。“一切都好。”

管家道,“没有人发现异样。”

姬墨是以抱病为由这么久不上朝的,东宫里留了个易容的假太子掩人耳目。他原本是计划离开一个月,那时回来还能否瞒得住就是个问题了。但现在他们提前回来,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四天。醴城的人们从不会轻易去质疑太子。他在楚国地位太高,没人觉得太子会说谎。因此太子称病,在众人眼里就是真的病了,担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质疑。“那便好。”

姬墨颔首,携着苏槿樨的手走进了东宫。这一路舟车劳顿,他们也得沐浴一番。沐浴……自然是各自分开的。苏槿樨沐浴完毕后,换回了华丽的宫装。她从帘后走出来,姬墨已经洗好了。白色长衫玉立,墨发如云束起,如画眉眼,温然内敛。举世无双。“久违的模样。”

苏槿樨笑起来。此前在扬州,姬墨大多以另一副面孔示人,穿的又是寻常玄色的袍子,刻意收敛起身上的气度后,还真有那么几分江南富商的味道。倒不是那种大腹便便,满腹算计的富商,就像那种精明能干,年轻有为的普通贵公子,意气风发。苏槿樨有时也会忘记,他本是个皇族人。换上这身白衣,绝世的容颜,就又是那白衣倾天下的太子殿下了。“我们去扬州时才月初,还以为要在那待一个月。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苏槿樨失笑,“今日才十四,明日又是十五了。看来,我又得入宫觐见母后了。唉……想要偷一次懒,怎么就这么难。”

姬墨说:“这有何难?你若觉得累,我就进宫告诉母后,让她免了你的礼。”

这下轮到苏槿樨没话了,她美眸一瞪:“……我说说而已,怎能当真。我要是真说不去就不去了,旁人怎么看?定要说我没规矩的。”

姬墨语气温柔:“谁敢说你没规矩,我就让人教教他规矩。”

皇后是他的生母,但因为他自幼并不在宫中长大,与皇后并不亲厚。皇后以姬墨为傲,在外人眼里,她对这个儿子是很好的。但姬墨清楚,他的母后只是因为他的优秀才看重他,她总是夸他做得很好,给她长了脸,可却没有问过他一句,他的身体如何。从来没有。分明,她是知道他生来带有心疾的。可一个母亲,只能接受自己儿子的完美,而刻意去忽略他的瑕疵。全天下都可以当他是神,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也是有弱点的。可皇后知道,但她却固执地选择了无视这点,执意认为自己的儿子无所不能,绝对不会倒下。这样的母亲,根本不是在把他当儿子,而是在当一个可以炫耀的资本。而姬墨,连一丝失望也不曾有。他只对皇后保持着基本的敬重与孝顺,内心始终无法亲近。他可以与皇后上演一出母慈子孝,也能给予几分真心。可真要说她有多么重要,也不见得。他生性仁厚,却也好像……天性淡漠。这二十年来,除了槿樨,他的心从未为谁快过。苏槿樨听了姬墨的话,倒是笑得更明艳了:“你可是太子,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我若是不去,那是真的失礼,你罚别人作甚?况且,为了孝顺,我也是得去的。反正我还要顺道去见三妹……”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姬墨没再阻拦。入夜,烛火摇曳。苏槿樨欢快地在柔软的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床上打滚。被滚过的床铺微微凌乱,上好的丝绸面料又很快恢复原状。姬墨无奈地摇摇头:“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苏槿樨仰躺在大床上,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丝绸里。薄薄的红色纱裙铺开在床上,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凌乱在身后。她艳丽的容颜上都是满足之色,语气也很是轻快:“在经历了荒山客栈的木板床,盟主府又硬又小的双人榻,还有这么多日睡在马车上的痛苦,你难道不觉得此刻能躺在这么软,这么大的床上,有一种回家的感动么!”

姬墨:“……”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会说一声:“神经病。”

面对槿樨,他说:“嗯,是回家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姬墨对物质享受一向不太在意。锦衣玉食自然好,粗茶草舍,他照样住得淡然。对于一张床,他并没有太多感觉。但对床上的那个人……姬墨纤长的睫毛微颤。特别有感觉。苏槿樨大概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美人如玉的容颜上是轻松惬意,似水双眸满足地眯起,像一只慵懒的猫儿。铺开的长发落在大红的衣裳上,与朦胧纱帐下紫色的花卉床融为一体。姬墨眼眸微深。千万不要去有意无意地撩拨一个爱你的男人。不然他一双眸子就算如明镜,如湖水,也能染上深色的欲望。苏槿樨浑然不觉,她阖眸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言兮,你不上来么?这床很舒服的。以前天天睡的时候不觉得,果然在外头待过了,才知道家里的好……嗯……言兮?”

她睁开双眸,眼睛微微瞪大。一双极美的桃花眼近在眼前,眼里不再是往日的空灵清澈的湖水,而是如不可见底的深潭。两人靠的极近,姬墨纤长卷翘的睫毛几乎要与苏槿樨的睫毛碰到一起,唇瓣也几乎相贴。“是你邀请我的,槿樨。”

姬墨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身上。邀请?她邀请了什么?对,她邀请他来床上……可那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的来床上啊!等等,言兮这是开窍了么?以往她千方百计都拐不了他,现在他学会主动了?他看开了?姬墨的确是看开了。以往他总顾虑着自己的寿数,不忍误了她,想着她能另外找个好人家。可扬州一行,连容与多看槿樨一眼,他都无法容忍。她是他无法相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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