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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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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四人快马加鞭赶到陈镇时,巧慧和诚俊已等候多时,诚俊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号弹递给他们。“按照县官大人给的消息,这个镇子上的目标共有五家,到时候我们一人蹲守一家,剩下的一个人盯着仁和医馆,一有动静就发信号弹,到时候其他人就以信号弹为准。抓住即可,切不可伤其性命。”

漪云指着地图一一安排,“大伙儿一定要记着戴好黑布捂住口鼻,这凶手身上带有大量花粉,这些花粉足以致命,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

这时县官大人派来的衙役也穿着便衣赶来过来。领头的曲捕头朝几人作了个揖,对漪云说道:“云姑娘,大人命我等协助姑娘,一切全听姑娘差遣。”

“好,那就麻烦捕快大哥将衙役分成六队,其中五队,每一队守着一家,剩下的一队人分散下来守着路口桥头,到时候已信号弹为准。”

漪云说完将信号弹和黑布分发给众人。

“好,小的这就安排。”

说着就将队伍分好,二三人为一队,跟着云琛他们,剩下的一队约摸七八人先行去各个路口桥头探路,以便找到藏身之处。

“云儿,你一个人盯仁和医馆能行吗?”

云琛有些担忧地问。漪云点点头。

“少侠放心,小的跟着姑娘一道,定护姑娘周全。”

曲捕头拍着胸脯保证,漪云听罢笑着摇了摇头。

“行吧,那你们小心点,千万别硬碰硬。”

云琛再三嘱托,漪云点头答应。

大约到了末时三刻,众人收拾完便出发,分头到各处埋伏。漪云带着曲捕头先到医馆对面的茶棚上坐下喝茶。只见漪云端起茶杯细细品茶,并无半点紧张胆怯之色。曲捕头暗自称赞:这小姑娘年纪虽不大,但这胆识本领着实不一般,难怪大人让我们听一小丫头的安排。想罢低声问漪云:“姑娘,咱们为何要盯着仁和医馆?难道凶手是这医馆的人?”

“只是猜测而已,我倒是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漪云小声说道。说完又继续一边喝茶一边用余光盯着医馆。

大约坐了一个时辰,天色已暗,漪云起身离开,曲捕头在后面跟着。两人走到路口又拐到巷子里,漪云借着夜色趁人不备飞身越上一颗粗树藏好,曲捕快便藏到巷子的一堆杂物后等着漪云指使。

黑夜笼罩着大地,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时不时被天边飞过的乌云遮住了光芒,街上的行人都已散去,小商贩们也早已打烊。周围环境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池塘里传来细微的声音。仁和医馆也早已关门休息,大约过了子时,医馆内的灯全都熄灭了。漪云站在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馆内,而云琛巧慧他们,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死死地盯着那几户人家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从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黑衣人,他悄悄的走出医馆,身上挂着一条白绫,朝着西南方向跑去。漪云见状,悄悄跳下树,示意了一下曲捕头,便紧跟在黑衣人身后。那捕快大哥也随即跟了上去。两人悄悄地跟着黑衣人来到一户人家停下,漪云赶紧掏出黑布将口鼻捂住,然后随着黑衣人进了院,看到江慕寒藏在院子里,朝他点头示意。只见那黑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管,在微开的窗户缝隙中将小管伸进去,正准备往里面吹,漪云赶紧出手阻止,江慕寒见状拿出信号弹通知其他人。

这边黑衣人见有人阻止他,便打算对着漪云撒花粉,不曾想被漪云一转身躲过去了,等回过神来,已被漪云缚住了双手。待到曲捕头来时,便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的带出了院子。当巧慧赶来时,只见漪云正在拂去衣服上的花粉,便赶紧走过去问:“云儿,你没事吧?”

漪云回头对巧慧浅浅一笑:“没事。”

说完走到黑衣人面前,将他的面纱摘下,漪云不认识,但是曲捕头一眼认了出来,大吃一惊:“王公子,怎么会是你。”

眼前这人正是仁和医馆的少东家王鑫。

漪云冷笑:“果然是你。你身为大夫,本该医者仁心,以治病救人为己业,而如今却将所学用于害人,你对的起那些敬重你的乡亲吗?”

那人自嘲的笑了笑:“既然被你们抓住,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众人见他什么也不肯说,便只得将他先押送进城。

曲捕头先令一部分衙役现行回去禀告大老爷,自己与漪云他们一道回去。由于大伙忙了一夜,便商量着在原地休息,等天亮再赶路。于是漪云他们几人轮流守夜。

诚俊将先前准备的干粮分给大家,然后又将开好的水递给巧慧,漪云见状故意调侃:“阿兄可真偏心,心里只想阿姐,却忘了我这做妹子的。我这儿忙了一天可是滴水未沾。”

诚俊听罢,信以为真,有些不好意思,愣愣地说:“我不是有意忘记的,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点水来。”

说着挠了挠头,大伙被他们兄妹二人给逗乐了。

“好了,逗你玩的啦,我这儿有水。”

“你呀,就知道欺负你阿兄老实。”

巧慧嗔怪。这曲捕头早已成家立业,是个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几人之间的关系,便笑着对诚俊说道:“成公子和巧儿姑娘感情真好,想来二位是青梅竹马吧。”

“曲捕头好眼力。”

漪云忙在旁称赞,却不想被她阿姐横了一眼,赶紧躲开她阿姐的眼神。

这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王鑫突然开口嘲讽:“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山盟海誓,全都是骗人的,在钱财地位面前,再好的感情也是浮云。”

“这就是你杀陈姑娘的理由?”

漪云质问他。

“像她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就该死。当年她们姐弟被二娘欺负,是我和我爹好心收留,给她们吃住的地方,还供她弟弟上学。明明说好了等我跑完这趟生意赚了钱就娶她过门,可我在路上遇到了海浪,药材全湿了,阿爹为了赔偿几乎倾家荡产,后来幸得一位大善人出手相帮才化解了我们家的难关。可是她陈莹莹却因此嫌弃我们家,转头就傍上了陆家,不仅如此还恶言相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陆家,看着她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实在是不甘心,心里想着既然得不到,倒不如毁了她。”

王鑫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其他人,他们又没得罪你?”

漪云问道。

“这些臭婆娘都是一路货色,各个都是水性杨花,死有余辜。”

王鑫讥笑。漪云看着这样的王鑫顿觉毛骨悚然,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众人不再言语,就这样过了一夜。天色微亮,众人便起身赶路。

到了县衙,县官张大人赶紧出来相迎,命人将王鑫押入大牢,并让衙役通知各家苦主,然后请漪云他们到后院稍作休息,喝杯茶。待到后院,张大人赶紧下跪:“这次多谢云姑娘和各位的帮忙,否则我这头上的乌纱帽丢了是小,陈镇百姓的安危是大。请受下官一拜。”

漪云见状赶紧将县官扶起:“大人客气了,锄奸扶弱本就是我们舜华学子应尽之职,只希望日后大人能勤政爱民,莫要再草率结案了。”

张大人听罢连连点头。随后又闲聊了几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几人便告辞离开衙门,诚俊和慕寒先回学院向学监汇报情况,其他人便在附近的一家客栈先行住下,打算看县官审判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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