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施洪城的女朋友齐姿。发现原来她们都是孤儿，于是把她带到了a市，安排她读最好的学校，在她的衣食住行上给予妥当的安排，甚至带着她融入他的圈子，为她提供生活的底气。只是没想到，如今要亲手撕开他为她披上的保护衣。齐姿身侧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了。“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楼宴向后倒靠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她。齐姿仿佛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激动的上前，“阿宴，你是听别人乱说了些什么吗？那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我……”可是平时长袖善舞的她，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上位者的压迫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哑然又木木地撑在桌子上，看着楼宴眼镜上闪过的冷光，背脊上冒出一层薄汗。“可见你是知道的。”

楼宴抽纸擦了擦手指，刚刚写病例报告时间长了，手指都有些微微湿润，他不喜欢湿黏的感觉，除了那种时候。“没有，我没有。”

齐姿依然嘴硬。“你大肆收取别人的礼物，贿赂，并且以我的名义。”

抬眼看了看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你知道一旦我没有做到对方的要求，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么，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的。”

“出去。”

楼宴薄唇轻启，直接赶她离开。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让她离开，确实是想要再给她一次机会，也是想给当初的战友一个交代。可是看清她眼中的疯狂和痴迷，楼宴了然。齐姿感受到楼宴声音中的冷硬，一时没了主意，可目光触及到他桌上的那份文件，她又找回了清明。扯动嘴唇笑了笑，继而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音。“阿宴，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气来。没关系，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不应该收受贿赂。”

“你放心，我等下就去把那些东西还给人家，跟人家说清楚，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你别生气了啊。”

说到最后，仿佛在跟楼宴撒娇一般。楼宴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问题。深深地凝视着她，就像x射线一样，可以把人全部照射出来。齐姿收到他的凝视，莫名娇羞地一笑，“你别这样看着我呀，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当年我们在大学里的时候一样，你总是会第一时间知道我想要什么，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当年也是这样一直看着我呀？”

门突然被打开，是楼宴带着的两个实习生，看他们不好意思的样子想来刚刚是话被他们听到了。两人低着头，“打扰了老师，我们等会儿再来。”

不等楼宴说话，就直接把门关上跑远了。满意地看着两人实习生消失的身影，齐姿拢了拢头发，转脸又是满脸的温柔。“我知道你忙，就不继续打扰你的工作了。你说的事情我以后会注意的，就先走了。”

即便在楼宴充满寒意的目光下，齐姿仍然自得的转身离开。她走后只剩下楼宴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思索良久，终于拿起手机给唐朝打了个电话。“你去查一下，齐姿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楼宴竟然笑了一下。“谢谢。”

随即又给他在国外的朋友发去了邮件，询问一下关于齐姿这样的情况，属不属于精神异常，怎么判断是否清晰的界点。而这边跑走的两个实习生溜到了护士台，一脸三八兮兮的跟在护士台值班的护士说着刚刚听见的话。于是医院都在流传一个八卦。原来这就是楼主任今天心情格外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