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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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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爷爷总是给我讲鸢尾花的故事,与其说她是一朵花不如说她是一个人,爷爷说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他的爷爷常常聊起鸢尾花的故事,据说这是一个悲催的爱情故事,说着爷爷拿起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枚勋章,一张张照片,最下面还有一本日记,日记上写着鸢尾花的足迹1917。

江南水乡的旗铜镇是那般如诗如画,热闹非凡的地方,镇上处处青砖黛瓦,红墙白塔,当地居民划着小船,唱着江南小曲生活在这富饶的地方,酒楼中飘荡着浓浓的酒香味,时不时能听到狗吠鸡鸣,多户炊烟袅袅升起,随着雨季到来,烟雨也是常常下起,此地充满了浓烈的江南景色。

今天是旗铜镇最为热闹的江南特色节日,“江南美食节”。今天林清风和李洪哲穿过热热闹闹的集市来到了王思彤的家门口,此时小思彤趴在二楼的窗户上唱着童谣:“花儿开放,柳叶落,小桥流水船儿过。”

“彤彤,彤彤。”

小清风站在楼下大喊道。

“清风,洪哲。”

小思彤招招小手回应道。

二人走进房屋,小思彤的母亲坐在堂屋正在绣花,见到二人进屋,小思彤母亲切的笑道:“哎呀,清风和洪哲来了。”

小清风和小洪哲异口同声地喊道:“伯母。”

小思彤的母亲笑眯眯的说:“哎,彤彤在楼上呢。”

二人迅速赶到楼上,和小思彤一起趴在窗前。

“清风哥哥,洪哲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小思彤说。

“今天是江南美食节啊,走啊出去玩啊!”

小清风说。

小思彤拍了拍手兴奋的说:“好呀好呀!”

于是,三人朝楼下跑去,小思彤的母亲见三人跑了出去,喊道:“你们仨别乱跑,小心点。”

说完,小思彤的母亲欣慰的笑了笑并开始了手里的工作。三人穿梭在热闹集市中奔跑着,在童年阶段的他们对于江南美食节的到来显得无比新鲜,在跑得过程中路人们纷纷躲开这三人小孩子,跑着跑着,仨人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同多人交谈着。

小思彤蹦蹦跳跳的跑上前喊道:“爹爹,爹爹。”

那个人抱起了小思彤笑着说:“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小思彤指着旁边的小清风和小洪哲说道:“爹爹,我跟清风哥哥还有洪哲哥哥来的。”

小思彤的父亲看着二人笑了笑,二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伯父好。”

小思彤的父亲将小思彤放了下来嘱咐道:“你们好,你们仨别乱跑,玩会儿就回家啊!”

三人共同地喊道:“知道了。”

说完,三人一起向前面跑去。交谈中的一人突然打趣道:“王兄,你家小女儿太可爱了,我挺喜欢的。”

小思彤的父亲笑着点着头,那个人又说:“不如跟我家儿子结娃娃亲吧哈哈哈哈。”

小思彤的父亲回应道:“哎哟,你可说晚了,我家女儿跟林家已经结娃娃亲了。”

三人来到一处地摊,一个留着长辫子,穿得很普通的年轻男子吆喝着:“打弹弓,打弹弓,一个铜板一次,一块银元一百次嘞,打中了有奖品,打不中那就再来一次嘞,相信你会打中,只要铜板银元多,想打几次就打几次嘞。”

小清风信心满满的说:“来吧,我要玩。”

小思彤兴奋的喊道:“加油,清风哥哥。”

小清风走上前,甩了甩头上的辫子喊道:“老板,我要玩。”

老板笑眯眯地说:“小朋友,一个铜板一次。”

小清风掏出三个铜板放在手里,用眼睛瞅着,说道:“光绪通宝,给你了。”

老板接过铜板笑道:“小小年纪还识字,来吧。”

小清风拿起弹弓朝着目标接连发射,三发全中。老板笑着送给了林清风一个精致的小礼品。

这时,小洪哲看着前面的一个店铺说道:“我要喝鸭血汤。”

小清风咽了一口唾沫说:“我也要喝。”

小思彤很无奈看着二人掩口而笑,小洪哲表现的有些失望说道:“算了,有空和爹爹一起喝吧。”

夜深了,小清风才赶回家,一进屋,只见小清风的父亲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严肃地看着小清风。

小清风进屋后,很紧张的说:“爹爹。”

“去哪儿玩了?”

“我跟洪哲,还有彤彤去看唱戏的了。”

“诗文背过了吗?”

“早就背过了,爹爹。”

小清风的父亲示意小清风背,小清风滚瓜烂熟将诗文背了出来,小清风的父亲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好,儿子,去睡觉吧。”

小清风回到房间后,小清风的母亲拿着煤油灯走了出来说:“相公,儿子回来了?”

小清风的父亲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小子,还真把王兄家的小女儿当成自己的妻子了。”

“不该从小培养吗,毕竟咱儿子和王家女儿订了娃娃亲。”

“我知道,娘子,但是咱家儿子要好好读书呢,长大了有了功名后,好给王家的彤彤带来幸福的吗?”

小清风的母亲点了点头。转眼间几年过去了,曾经的三人已成为青年人了。长大后的林清风变化极大,长得瘦瘦高高的,远黛细眉,眉清目秀,左眼有一颗泪痣,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一般坚韧不拔,嘴唇极薄,菱角分明,他经常穿着长袍马褂,如同文人墨客,饱读诗书一般。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街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很多人见到林清风都笑着打招呼,林清风也笑应着他们,这时,一个女孩挡在他前面,他抬头一看这个女孩一双大眼睛犹如清水里的水晶一样清澈,小巧精致的鼻子,唇似樱红又带有光泽,脸蛋红彤彤的,一副温文尔雅,亭亭玉立的样子,她正是长大后的王思彤。

“嘿,去哪儿啊?”

王思彤说。

“我准备去找洪哲。”

“你们俩是要给我划船吗?”

“可以啊,好久没有划船了。”

不一会儿一个浓眉大眼高鼻梁,很有精气神的人跑过来,喊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林清风说道:“洪哲啊,你哪次快过。”

王思彤撒娇般的说:“就是就是。”

王思彤看了一眼林清风说道:“哎,清风,知道法兰西国的鸢尾花吗?”

林清风犹豫了一会儿便说:“好像在书上读到过。”

王思彤摇晃着林清风的胳膊说:“哎呀,可美丽了。”

“王文人要砍头了,王文人要砍头了。”

一个男人在街上边跑边喊,顿时街上慌作一团,王思彤听完男人呐喊,顿时变了个脸色,说道:“王文人?不是我爹爹的绰号吗?”

林清风说道:“对,你爹爹跟我爹爹的绰号都一样,我爹爹叫林文人。”

王思彤预感不妙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说完,王思彤朝刑场的方向跑去,林清风和李洪哲也追了上去。到了刑场后发现整个刑场围满了人,三人挤了进去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那个人留着一个披肩发,王思彤看了看那个人的脸喊道:“爹爹,怎么是你?”

王思彤的父亲并未回答,刑场前的判官,是旗铜镇衙门的知县,他穿着一身清朝官服,笔直的站着大喊:“王文人,你身为一个文人,居然私自勾结革命乱党。”

王思彤大喊道:“慢着,知县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知县瞥了她一眼便说:“没有,我没有搞错,你爹爹太不像话了,居然反对大清朝。”

王思彤再次喊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知县哼了一声说:“证据?他的披肩发就是证据,怎么,刚刚剪过辫子吗,剪了辫子就是反对大清朝,就要杀头。”

这时,王思彤的母亲哭着跑来喊道:“相公——”

王思彤跑到母亲旁边搀扶着母亲,王思彤哭着说:“娘亲。”

王思彤的母亲边哭边说:“相公啊,你这是为何啊,你就那么狠心丢下我跟女儿啊!”

王思彤的父亲转过头看着哭泣的娘俩说:“对不起,娘子,对不起我的宝贝女儿。”

知县轻蔑的看着他们转身从人群说道:“各位,大清朝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千万不要向这个乱臣贼子学习。”

王思彤的父亲听完知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不薄,何来不薄,每次与洋人的对战中,不是割地就是赔款,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老百姓。”

王思彤父亲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知县喊道:“还有你,你贪污了镇子上多少银两,坑害多少百姓,满清是罪恶的,革命是正确的,革命万岁。”

知县怒气冲天,拿起令牌一甩手丢在地上喊道:“开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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