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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岂止重8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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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迎春送残腊,2017,开始啦!

“老板2017快乐!元旦快乐呦!”

“元旦快乐,要变瘦变美。”

……

“老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年,QQ玩家开始往微信转移,朋友圈流行起了拜年红包。

“等登登——”

微信提示音,她发来的红包,上面是默认的文字:“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老板你这是干啥?!”

“也没多大。”

“那我也不要,知道你也稀罕我就好了!啵啵~”

“一共几块钱,快收了吧,发着玩的。”

“好吧好吧~蟹蟹老板!”

为什么感觉有一丝尴尬?!有点后悔……如果我直接收下,没有这么多废话,也许,气氛不会僵住吧!总感觉不会再收到第二次了。

等到她的生日,我也给她发了一个红包,附上“老板生日快乐!”

她说了“谢谢你”,可却没有点开。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怕再次被我搞砸。

今天是大学运动会的最后一天,不知道高中有没有举办。下午没什么事,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高中门口,站在校门口对面的台阶上,思绪万千,写下了一篇日志——

“半个月前就一直在纠结今天,纠结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这么宅到爆的人,不喜欢出去玩不喜欢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却有一个地方一直牵引着我,让我不得不动摇自己。那就随心走吧。迈出地每一步都好像那三年的每一天每一个故事,激动。一路上的车来车往会让我想起很多,比如那一串固定的号码,原来有些习惯还在,只是被时间冲淡了许多,差的只是一个能够再现的情景。在这个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中,我还会和以前一样,想到各种画面各种版本。结果也是和以前一样,仅仅只是我的猜测和想象,和现实大大不符。我以为这个时间会有运动会操场上会热热闹闹广播会有各种“致运动员”,实际上有的只是体育生而不是运动员。虽然有点小失落以为自己很聪明会猜到很多事情,但是看到熟悉的车位里的它,她在,会心一笑,满足。又往前走了两步,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熟悉记忆深刻,一定会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篮球场被太阳吃了吗?坐在对着校门口的正中间,抬了抬头,一二三四五,一百零二扇窗户,从哪扇可以望到她。只可远观。白驹过隙,又是一年。一年不见,坐在这里看着“她”写了这样一篇日志,本来计划坐一坐就走变成了写完就走,现在写完了还是舍不得离开,甚至还想进去坐在教室里或是怎样。本以为只是心里会有些许的波澜,没想到最后还是不争气流了泪。那就这样吧,五个月之后见。念她如初,祝君安好。希望她快乐。再见再见。”

又到了准备教师节礼物的日子了,想做一点俗套的——情书星星。每一颗星星里都写一句话,可能是段子,可能是想说的,可能是土味情话:

“我有两个可爱之处你知道吗?一个是我可爱,另一个是我可爱你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拆开看,我觉得大概率不会,因为我猜,她不好还原回去,哈哈!也好,这样,它们可以成为永远的秘密,永远的祝福,永远的爱意。

虽说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见惯了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却忘了海可由舟渡,山亦有径行;但其实所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

不知为何,对于2017的记忆是缺失的。关于老板的素材也很少,一整年只有五条留言,贴吧没有记录,聊天没有截图,说说没有叙述,毕业季也没有过多的矫情,我这是怎么了?

隐约记得她想约我,可恰好赶上我要去北京实习,借口拒绝了,也就搁置了。回来后也没有告诉她,可常常心系老板,忍不住留言,是那五分之一,“最近总是变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呦!”

她评论一句:“你回来了吗?”

如果不是这条回复作为证据,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移情”了。也许是在乎外界的眼光刻意保持距离;也许是出现了什么“事故”使得聊天记录荡然无存;也许是所有的思念全然倾注在“星星”里。

情书星星完工啦~我的装瓶技能也是满点!将底部用红色的星星摆成心形,希望可以将心意拉满。

可能对她总是季节性过敏,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思念到发疯,这不,到日子了。闭上眼睛,先是“黼黻”,再是“杂糅”,想必是“汉字听写后遗症”。完蛋!还欠一个《离骚》没有背!

秋天不止适合思念,更适合见面。

2017年9月7日,是我毕业以后第三次回学校看她。抱着我精心包装的礼物——由16颗星星拼成的“JR”,每一颗上分别写着“亲爱的佳R老板,有没有很想我吖,嘿嘿”。下面用叠星星的纸条贴了两句话,“亲爱的Boss教师节快乐”、“帅气的葱哥哥”。

她把我接到办公室,略带遗憾的口吻和我说:“一会儿有人来接我,我要出去办点事儿,可能不能陪你了,你是回家还是回学校?”

“那我就回家了。没事!你忙你的!我就是来送礼物的。”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我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可能有,很细微,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却被她看在眼里。

她接了电话,准备离开,我也跟着一起出了学校。我以为走到路口就会分道扬镳,没想到她却回头对我说:“上车!”

我乖乖听话没有拒绝,打开车门一秒就认出,她说的“有人”是指她老公。是那个提着高跟鞋,匆匆赶到,俯身帮她换上的男人;是那个待她出去检查,替她接电话,把我吓一跳的男人;也可能是那个伤害了她,令她闷闷不乐了两年的男人。

行车目的地是房产大厦。下了车,我依旧乖乖地跟在老板身后,她带我坐在旁边等他去办手续。过了一会儿,他来找她说需要她一起。老板扭过头,温柔地对我说:“那你坐这等我一下吧”,我连忙点头答应。

看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瞎想,来这里能办什么呢?!难道是……“财产分割”?!

……“走吧!”

听见她的呼唤,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出了神。看她已然转身,我小跑了两步赶忙追上去。

上车之后,老板对他说:“给我们放到附近能坐下喝东西的地方。”

一路上听她们聊着些日常。老板分享着白天发生的事,他漫不经心地提出疑问,她又气又笑地回怼:“前两天就跟你提了,你是不是没听?!”

“我听了!……你说了吗?”

看着他的求生欲,听着她们拌嘴,瞬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胡乱猜测。

到了世纪港湾,老板扫视了一圈,锁定了星巴克。她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

“你们这儿有‘随便’吗?”

emmm……

她先是给自己点了一杯,再帮我挑选。看了看清单,可能是发现了更喜欢的,就改变了主意,把先前点的那杯转给我。原来看起来气场强大的老板,也有小女孩的一面啊!面对美饮难以抉择。

选定之后被问道“要凉的还是热的”,老板扭过头,重复了一遍反问我:“要凉的还是热的?”

可能是我的“随便”还萦绕在耳边,她直接将疑问改成设问,“热的吧!胃不好,喝热的!”

她还记得我的胃病!

坐下之后,好像全是我在输出。不知道为什么,不断地和她讲着父母之前的故事,她也不厌其烦地仔细聆听。

过了很久,我发现她开始不停地看手机,我才恍然,是不是自己有点“烦”了?!也很不理解为什么是这个话题,意识到后便安静了许多……

老板提议我要不要考个教师资格证,以后去当支教。我想都没有想,非常明确地说了“不”。

小时候,我可能因为“老师”对我很好而喜欢,也会把作文里的志愿写成“老师”。认识老板之后我才发现,我对“老师”的感情是尊敬,是感恩,未必要成为她们。而我对老板的感情是依赖,是喜欢,只不过她的身份恰好是“老师”。

前两次回去看她,她就有问我想不想入党,如果有需要可以帮我托关系。这次又询问了一遍我的意见。我打小就对这些“官职”没有什么欲望,我只是希望事情越少越好,也免得占用我为她准备礼物的时间,也不想她因为我而欠下人情。考虑再三,还是婉拒了!

尔后过了一会儿,她说有个秘密告诉我,并再三嘱咐我不要告诉任何人。那是不是“目前只有我知道”的意思呢?我双眼明亮了起来,盯着她点了点头。见我答应,她也非常信任。

“我可能要换工作了,不当老师了!”

……我震惊之余又很淡定,因为我知道她对于“老师”的厌倦。

“什么时候?!”

“不知道,还没确定,有这个想法。顺利的话可能很快,也就这两年,你千万不要声张啊!”

“恩,我知道!”

于她来说,挺好的吧!她不会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我也不会再担心她当班主任了,也不会再吃醋她会不会喜欢新的小朋友了。

可是,于我,她离开了我最熟悉的地方,没有了我摸透了的节假日和课间休息的时间点,我要何时何地去找她呢?见她一面是不是更难了?

可能她看穿了我的沉默,安慰着我并转移了话题:“没事,我不当老师,我们也可以见面!你怎么不喝呀,你不爱喝吗?看你都没喝几口。”

我没有说话,低头小小口地嘬着吸管,其实是太烫了……

尔后又聊了几句,老板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有晚自习,差不多到点了,该回去了……”

见她起身,我也跟着起身。她见我要走,又看了看我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饮品,握紧手中的那杯,“你不拿走路上喝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摇了摇头,她拿着自己的那杯,小声自语:“我拿走吧,不能浪费。”

跟着她过完马路,又走了一道儿。闲聊几句后,我鼓起勇气:“你最近好像不开心,是因为他吗?!”

“5c?害,其实我是那种人,就算他几天不回家,我也觉得无所谓,就是心大!”

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难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只是觉得她有点逞强,但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从而拆穿她艰难披上的伪装。

到了分岔路口,她问我:“你得继续往前走吧,从环岛下去”,我点了点头。

“那我从这边回学校了,扫个共享回去。”

我淡淡地回了句“恩”,其实我心里不知道多想把她送回去,再和她多走一段路。可我感觉到她在躲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问出了那句,迫使她想要逃离,所以我也没有再坚持。

分开以后,越想越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拿走那杯喝的?!细细品尝一下也好,把杯子留作纪念也好。全程注意力贴在她的身上,片刻未离,都没留意到她给我点了什么。想再次重温这杯美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随后又开始燃烧“八卦”之魂,她们去办了什么事?思索了一番,算了算时间,大概是她家小朋友的入学手续吧?!除了这个,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一条说说总结今天,“再‘见’梦中人,‘再见’梦中人,‘再’见梦中人。”

——再次见过,再见了,下次再见。

这天,听说小岛有蓝色荧光海,便和两个舍友去走了走。可能是受她影响,每次来到海边都要在栈道上走一走,因为会想到之前她发的动态:“我想去海边走栈道”。

2015年6月13日, “以后,有时间,我陪你看海、走栈道!”

2017年9月19日, “和我在海边的栈道走一走。”

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看出来我的小心思呢?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机会呢?

即便少了些“证据”辅助,也大无影响。我依然能凭借零散的记忆,瞬间想起关于她的交集。

可能大脑早已将事件分类排序,只要轻轻触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翻找出来。那是有关她的记忆,我怎么舍得丢失!也庆幸自己没有“移情”,又坚定地过了一年!

星巴克,那星星里的思念又岂止重8克?!

而我对她的爱,净重21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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