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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数咩的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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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的时代,大家逐渐用通讯设备交流,用键盘打字代替书写,“提笔忘字”也经常发生。各大平台汉字类节目的播出,掀起了关注热潮。

学校也将要组织一次“汉字听写大赛”,来培养同学们的书写能力,促进大家的积极性,而这次比赛定在了高二年级组。等等……那不就是我们吗?

高二年级,一共有十个班级,每个班要选出两名代表参加比赛。不知道其他班级是怎么定出来的,我们班还算是经过了层层筛选。

先是发了生字篇子,让大家把不认识的字,查字典标注上,这是她下达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完美。

课间、自习、吃饭和大晚自习,所有能腾出空的时间都用上了,和字典共处了整整五个小时,终于把两张半生字查完了。为了保证效率,我把每个字都查了个遍,就算是最简单常用的字,也要查上一查,生怕它凭空变成了多音字。

真不知道平常不拘小节,糊弄了事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完美主义者。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订正答案,我非常自信地回应着她,因为小到“关卡包扎”,大到“饕餮黼黻”,可见的文字,无一不标注着拼音。

有同学提出质疑的时候,为了准确性,她顺手拍了拍离她最近的我,随口说到:“我的小秘书,快去拿字典查一查”。当时不以为意,事后回味,甜上心头。

自那时起,再与谁人谈及她,皆以一声“老板”代称。

对完生字篇子,让大家准备了几天后,全班同学一起听写,挑出了十几位错误少的同学,仿照电视上的节目流程,逐个上黑板轮流听写。幸运地是,我做了分母,是那十几分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备选名单上,有些兴奋和自满。

也可能是过于高估了自己,写错了词语,早早就被淘汰“撵”回了座位上。从小到大都没有胜负心的我,不知怎么,有非常强烈的欲望在冲击,在座位上一点都不老实。看着那些同学在讲台上听写,无从落笔的样子,我一边碎嘴乱接话,一边用手瞎划了——

“多简单呀,就这样写!”

她听见了我的小声叨咕,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眉头微皱瞪了我一眼,我才猛地察觉到,自己有些讨厌。这忿忿不平的样子,还是平时那个沉稳内敛的我吗?

临近下课,还剩下三位同学没有决出胜负,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自己没有资格了,黯然失色。哪知她在下课铃响起之后留下了一句:“这剩下的三个和……我在点几个……跟我走!”

再次听她喊到自己的名字,又惊又喜,眼里发光。

可是,这样的话,那刚才在黑板上的听写,有什么意义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因为看穿了我的迫切希望,所以想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为了不被人看出来对我的偏心,这才叫了几位同学来掩护?

好在这次把握住了机会,相比之下,我和课代表听写的正确率最高,所以就定了我们两个去参加学校举办的“汉字听写大赛”。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课代表都感到些许的紧张和期待,时不时就会找借口去办公室找她,探一探她的口风,顺便提前打好“预防针”。

“如果我们很快就被唰下来怎么办呀?”

听了我们的顾虑,她温柔地笑笑,宽慰着我们说:“没事,不在意名次”。

“没事”,看似很平常的两个字,我却感受到了她的一丝失望,便暗暗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逼着自己再努力一点,拿个名次让她开心!

正赶上清明节放假,便把所有关于汉字听写的节目都刷了个遍,拿着纸和笔,和参加比赛的学生一样,感受着听写的压力。

看到节目中出现“草履虫”,会不自觉地想到她,在某一节语文课,她让我上黑板回答问题,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吐槽我“头脑简单”——

“看你肉哧肉哧地,好像一个单细胞原生动物,蠕动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噢!对!草履虫!”

因为想她而走神错过的进度条,又要重新退回到刚才的时间线再看一遍。

这种“感同身受”的压力,令我忍不住发了一条矫情的说说,“爱迈不行了,我感觉我现在压力山好大啊,要屎的节奏了...心里都压抑了!!”

她看到以后,会在下面评论撅我说“那你成不了事了”。

而等到假期结束开学的时候,她又会在三班上课时和其他同学谈起我的努力,让我有幸地成为了“看看人家”的那个“人家”。

终于到了比赛当天,由于第一次参加这种淘汰制的比赛活动,紧张得有些胃疼,当得知她是大赛的主持人后,内心的慌乱只增不减。

几轮下来后,也渐渐地适应了,当时心里想的是,既然都已经有名次了,那就再向第一使使劲儿!

随着词语难度的增加,台上的同学也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我和一位文科班的学生决出胜负。

接下来轮到我听写的词语是“杂糅”,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败在这么简单的词语上,令我有所纠结的不是“糅”字,而是“杂”。

当我拿起笔我就知道完蛋了,平常连笔写字习惯了,想要一笔一划书写的时候,我犹豫了,“杂”字上面是“九”吗?有没有勾?下面是“木”还是“一小”?是一撇一捺还是两个点?

左右摇摆不定,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杂”字,上半部分,我写了一个似有非有的勾,而下半部分,我却写成了“木”。这一仗,我输的很彻底!

从她身边走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在意这个结果,而是继续走着流程。

我坐在被淘汰的区域,听她讲着结束陈词,看她拿着手卡的样子,失落感油然而生。

到同学们按名次分批去台上照相留念的时候,我也没有露出一丝微笑,反而越来越气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

当她宣布比赛结束散会的时候,也刚好打了第八节课的下课铃,我第一个开门跑了出去。一路上,都在责怪自己。

回到班里,越想越难过,等到大部分同学都出去吃饭,我才肯释放自己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小声抽泣,想着要是自己可以拿个第一的话,那她一定很开心吧!

课代表看我情绪低落,没有下楼买饭,而是拿出两个苹果,分给我一个,说是奖励我拿了第二名。就在这时,后门那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葱哥~怎么啦?”

听见她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地,哭得更凶了。

她走到我的身边,左手搭在我的肩上搂着我,并且揉捏着我的耳垂,柔声地哄着我,安慰我说“没关系”。

课代表看她背着包,随口问她是不是下班了,我竖起耳朵听她回答:“是呀~到点下班啦!放心不下就过来看一眼,没想到真的在。好了葱哥~不哭了~没看我下班都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你了嘛!”

那一瞬间,仿佛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归属感,真想时间永远定格,让我溺死在她的温柔里算了!

我抽搭着说:“可是让你失望了呀!”

她怜惜道:“哎呦~没事哒,结果不重要过程很重要,你的努力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呀!好了别哭了,等你晚上放学回家我们QQ单唠!”

留下这个小小的约定,她就离开了。

也是从这时起,我开始喜欢炫耀她对我的“温柔”。

放学以后在楼道里碰见能说上话的同学,我都会说上一句“我老板也太好了吧!”

很多人都十分不解“老板”是谁?我亢奋地解释着:“就是语文老师呀!爱称‘老板’,因为她之前管我叫‘小秘书’呀!哈哈哈哈……”

一晚上都在期待这场“单唠”,却迟迟没有收到消息,我也不想过多的打扰,就发了一条简单明了的说说“气死我了…”来宣泄自己。

她看到后,评论安慰着,“是应该生气,不该哭,你是有收获的。在我们心里,你是很优秀的。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数咩!”

“我就知道你为什么而难过,所以我去看你了呀!”

仅仅是两句评论,也足以令我感到宽慰,不再去纠结眼前的名次。

尔后过了几天,某节课上,老板敲门叫我出去,说她刚参加完会议,接下来可能会有个“汉听”的市级选拔赛,选几名学生,和其他学校一起比赛。让我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可能叫之前比赛前几名的同学再小型比试一下。

听老板说完,我的心情有一点复杂,可能是昨晚刚刚梦到老板又主持了一次比赛,没准是一个“预知梦”。略带兴奋地和老板讲昨晚有梦到她,她听过之后瞪了我一眼,便朝前走去,本以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乖乖地跟在老板身后。

谁知,她突然转身,来了一句:“你那不是什么好梦”,便走回了办公室。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型比试”确实是老板负责组织的。原来,老板是因为这真的是个“预知梦”,才变了眼神,啊这……怪我咯~(委屈巴巴状)

老板从网上选了一期节目作为“小型比试”的选题,也顺便让我们感受一下现场的紧张氛围。

最后敲定了我和其他四五名同学,代表高二年级组去参加比赛,时间地点敲定为:7月17日,实验中学。

比赛前正逢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门学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回家路上,都在想着怎样享受接下来的小短假。没想到刚到家的时候,妈妈就堵住我,说刚接到姑妈的电话,说奶奶查出病了,过去看看。

慌措中碰亮了手机屏幕,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QQ消息,两条弹框的备注显示的,都是那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Boss”。

妈妈可能看穿了我的小心思,让我下车以后先给老师回个电话,以免耽误正事。

我小心翼翼地从未接来电中点了回拨键,“嘟”了两声之后接通了。

先是自报了家门,老板回复到:“我知道啊,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后天的比赛,你是不是有事呀,你先忙你的吧,晚点再找你。”

我应了一声“好的”,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开始有所期待。

看过奶奶,听大人们的对话,又得知一位姑妈进了医院,所以又连忙赶去医院探望。本来就不擅长交际,一些寒暄的话就留给妈妈应酬。一想到老板,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还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打过电话还想看看QQ,不知道她给我发了什么消息,自己手机又看不了,只能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用她的手机登录QQ。

弹出了一条语音消息,我赶紧跑到外面,紧张的点了那个红点。

“王葱王葱,我急召你急召你!”

看了看时间,我猜想大概是给我打了电话没有回应,所以又发了一条QQ消息联系我。

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收到老板的消息,有一点点失落,可能她的“晚点联系”,只是一句客套的说辞吧!

很快就到了比赛当天,早早就到了实验中学,开始期待她的出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其他同学也陆续到达。没想到是我最先打破宁静,打过招呼就直奔主题,问他们有没有接到老板的电话提醒,他们说没有,只是和他们的班主任说了,由班主任们帮忙传达。听完以后,我的眼睛里直冒星星——她,是存了我的手机号码吗?

眼见就要到了时间,也没有看到她的出现,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愈发焦虑的时候,她的身影由远及近,一路小跑,轮廓逐渐分明。

我迎合着走到她的面前,才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中拿着两片面包,下意识得靠在校门口的矮墙边。

我看她略显匆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忙着批改试卷没有睡好。她一边用力地咽着面包,一边坚定地说着,“没事,不是”。

这时候,一个男人也匆匆赶到,手上提着一双高跟鞋,看着有些眼熟,下一秒就想到,他是出现在她空间合照里的人,是她的老公,伍教练。

他把高跟鞋放到老板脚边,帮她更换。看着这一举动,我在心中下意识感叹:老板应该很幸福吧!

突然,老板跑到台阶的一边,她吐了,几位同学拥了上来,连忙递上了一瓶没来得及打开的水,和一包纸巾。

而我,只能呆在原地,看着她难受的身影,满脸的担心,不知所措。提醒她快去医院,她又已读不回。

这时我发现,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他,在一旁忧心的踱步。跑到学校门口望了望又跑了回来,问了我一句:“同学,你知不知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啊?”

确实,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也没有想到会来问我。耳边虚弱的一句:“不用搭理他”,把我的愣住解封了,是老板说的。

老板吐完走了回来,也到了时间开校门,大家都往里面走没人回应他,他还是不忘留下一句:“完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走在老板身边,见她不为所动,我便补了一句:“去医院吧”。

“我先把你们送进去,可都别被我影响比赛啊,我没事。”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反而在宽慰我们。

跟着大部队进了比赛场地,一排刚好坐下一个学校的代表。本来我是第一个,回头一望,不知老板什么时候走到了后面,我便侧身示意让其他同学先坐进去,我坐在了最外面,挨着老板。

其间,老板不舒服的打了几个响嗝,我有看到老板可能轻轻地往我这边瞟了一眼,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想上手但又不敢,怕她不喜欢。对她处处小心谨慎的我,连轻拍她后背帮她舒缓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老板去打了个电话,是叫另一个老师来带我们,她好放心去医院,我也放心她去医院。

不知道是自己不够优秀还是心挂老板,刚上去就被淘汰了,我只记得我把“崇”写成了“祟”。

下来以后,老师有安慰我们:“太紧张了吧,我刚才也有点猛住了,没事不用担心,你们老师不会怪你们的”,然后又照了一张照片。之后她说了什么全部没有记忆,我只想知道老板有没有好一点。

我是一个极其不喜欢打电话交流的人,却在那时,迫切的想要给她打一个,想去医院看看她,可性格使然,这确实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纠结再三,我还是决定拨通电话……

“嘟……嘟……”

忐忑,不安。

怕被拒接,又怕接通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嘟……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男声,我愣住,把电话拿开看了看号码,才反应过来。

“我想找佳瑞老师……”

“你们老师不在,刚走开,去做检查了。”

“那她怎么样了,在哪个医院呀,我想去看看……”

“不用不用,她没事了,不用来了,放心吧。”

挂断电话,担心和挂念释怀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放在了下午的短信里。

由于没有和老板直接沟通,还是不太放心,等到下午晚一点的时候,编辑了一条短信,可惜过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没有她的回应,就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看了看时间,怕太早会打扰到她,去看她的QQ,是离线状态,想着再等等,等她上线再说。

一直盯着她的头像,八点,她的头像亮了,心里又数了九分钟,才按下拨通键。

开口问老板身体好些了吗,老板说:“昨天上午输完液就好了,不用担心,放心吧,领导们都挺满意的,等我回去再批评你吧!”

挂了电话,满是沉醉,所有的担心和挂念都烟消云散,即使被怼,也心甘情愿。

下午返校结束,骑车到红旗路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正偏着头和友人交流,刚好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红色别克从燕山大街驶过来,朝着学校的方向准备右转。

散光严重的我,即便是相隔百米远,透过车窗,也依旧能看清楚她的侧颜。不禁和上午的通话联系在一起:她是来批评我的吗?

虽然但是,很可惜,已经放学咯~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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