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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中元节(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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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早就带何一棠去了一家东街的空铺子。内里雕花漆木的摆设不少,可以说是华贵非常,如果只是粗略查看便会以为只是普通木材。红木做成的小隔间刚好可以放下一套瓷器有大有小。拐角处还放了与之媲美的绿植衬托。布置这间铺面的人是下了不少心思的。何一棠去搜寻陪她一起来的人,“什么时候买的。”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看到眼前的一幕有多么难以用言语形容。这里的陈设和京城大部分商铺都不同,这是原先在河南时的划分,就连室内专门引进保持湿度的水渠都丝毫不差。冯昭怎么做到的。冯昭观察着何一棠的神情,当然不会错过她眼中的惊喜,“很久之前,喜欢吗?送给你。”

闻言,何一棠愣怔在原地,一时失神差点掉下水渠,还好有冯昭搀扶才稳住身形,“为何平白无故送我东西。”

冯昭做事一向只看心情,所以别人猜不透他的真正目的,何一棠的提问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谁料他还真的假装思考道,“博美人一笑。”

何一棠当然知道冯昭是开玩笑,不过这话也不能让外人听到,否则扣一个谋逆的罪名下来,怕是不死也得半残流放,驱逐出境了此残生。她仅凭最初的冲动,捂住冯昭的嘴,“祸从口出,你不要命了。”

竟然敢自比周幽王。冯昭拉着何一棠坐下,语气轻缓,“有你陪我,命有什么?”

他不怕死,或者说死在何一棠手里很自在。何一棠猜不透冯昭的想法,他这个人总是雷厉风行,想起一件事就是一件事,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既然这么便宜,不如把命送给我。”

冯昭嘴角扯出一抹讥笑,“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不过......”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何一棠,“真的是你要我的命吗?”

何一棠眼神闪躲,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仓促回答,“当然,我做梦都想杀了你。”

冯昭突然起身,“去窑厂看看吧。”

一路上相顾无言。何一棠在撒谎,冯昭能明显感觉到最近她的态度在逐渐软化,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她在纠结杀不杀。冯昭不惜命,但现在确实不能死,等待中元节之后,他的用处完了,寻找时机将瓦哒人大败,那这条命也就死不足惜。他好像在赌,赌何一棠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但这种东西总是在无形中就荼毒人的神经,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尝到甜头,就会无穷无尽的赌下去。就算没有甜头也不打紧,心底埋下的罪恶的种子迟早会发芽,不断催促你开始下一局,不相信失败的你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心蚕食。这就是赌。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掰回一城,多少人的前途葬送在此处。冯昭从前只觉得戒赌不难,直到今天他自己沾染上一场为了女人的豪赌,才终于明白“赌”何其上瘾。简直是销魂彻骨。刚开始他赌何一棠不会逃跑,输了。后来赌何一棠会感激,输了。再后来赌何一棠不会杀他,半输半赢。因为尝到新甜头,他开始了新一轮的赌,这一次,他赌何一棠不会因为别人卖了他。他愿意用恶毒的想法猜忌别人,可划分在自己范围里的人,他不想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去试探、反目。何一棠陷入自我内耗,冯昭对何一棠的赌又何尝不是一种寄救赎于他人的希望。人只有自救,自救者无敌、无畏。窑厂破烂不堪,刚推开大门,就见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漂浮,显眼非常。何一棠恍若隔世,这里的窑厂她没有来过,想来也大差不差,只是不知道这炉子的脾性,一次能容多少,温度可达多高,火性如何。她不敢贸然下定论,一定要开烧才好。从袖口拿出昨日就画好的图纸展开,冯昭就在背后也能看清楚,那是类似于竹子的一种设计。冯昭探头挥挥手让人进去打扫,随口问,“这是杯子?”

何一棠道当然,随手又放进袖口。“这样的胚都是手工做的?”

冯昭问。何一棠不明白冯昭的话,反问道,“不然呢?”

冯昭皱眉,有心事萦绕在眉头,“三千件,一个月还要运送入京,当真来得及?”

何一棠还以为他是担心什么,不过是这样的小事,根本不足挂齿,信誓旦旦道,“小瞧了?你可知何家窑厂有多少座?”

冯昭稍一回想就报出一个数字,“我收回来的大大小小有二十五座。”

何一棠微微一笑,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我既然敢揽下这个活儿,就有把握将它做好,你不信?”

冯昭被她的自信吸引,竟然真的放下心来,“信。”

虽然不知道何一棠会用什么办法把先前在何家帮工的人召集回来,但对她总是有一种信心。就算事后不成也有自己担着,不会让何一棠出事的。冯昭突然拨弄了一下何一棠由于出汗紧贴在额角的碎发,状似无意看了一眼她的嘴唇,喉结上下一动,迅速移开眼看向别处,“这竹节杯做出来当是哪般颜色?”

何一棠满心都是这窑厂,根本没心思搭理冯昭的问话,觉得他是没事找事,敷衍道,“雨过天晴云破|处,那般颜色做将来。”

不等冯昭追上来,何一棠就先进了窑厂帮忙打扫。冯昭赶着脚步拉住何一棠,“让他们打扫就是,你忙什么?”

何一棠要进去,冯昭死命拉住她不让进。冯昭说,“灰头土脸的,你不嫌脏?”

何一棠答,“我从前就是日日呆在这儿的。”

冯昭说,“今时不同往日。”

何一棠顶嘴回怼,“确实,今时我是婢子,更应该去。”

冯昭还是紧紧拉着何一棠。何一棠回头翻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放不放。”

冯昭也瞪着眼回看,颇为得意,“不放。”

何一棠心中一气,不放好啊,不放就等着挨疼吧。抬脚就趁冯昭不注意,踩去。拔腿就跑。徒留冯昭在原地疼的缩起脚背,想骂人又要保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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