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叙了会旧，石敢当满目阴狠：“殿下，王丞相那个老王八是害殿下被废的主凶之一，殿下就这样放过他了？”

放过他，那是不可能的。秦风微微摇头：“老子现在只想搞钱。”

“殿下，你忘了我们是朋友，没钱找我啊。”

石敢当非常不满，以前秦风缺钱了，都是靠他解决。神神秘秘地靠近秦风：“殿下，我是没多少钱，但我爹有啊。去年赵国使臣送了我爹不少宝贝，我去弄出来给殿下。”

秦风心里一暖，前身还是太子时，花销极大，经常入不敷出。石敢当把家里都搬空了，没少被石清痛揍。“你去哪？”

“去偷我爹的宝贝啊，殿下你等我，那批宝贝至少能卖一万两。”

石敢当将身上几百辆银票都掏出来，还不忘惦记着石清那点宝贝。秦风哭笑不得：“别惦记御史大夫那点小钱了，我用不上。”

“也对，殿下虽然不是太子了，但毕竟藩王，一万两的确太少。”

嘀嘀咕咕的石敢当眼睛突然一亮：“殿下，我石家钱少，但王丞相那个老王八多啊。这几年，陛下赏赐的就不下五十万两，还有下面的孝敬，各国使臣的拜礼，总之那个老王八很有钱。”

秦风顿时来了兴趣，京畿重地，水深王八多，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准确的名单他却没有，既然要榨干这群王八，自然得看碟下菜。“你跟我详细说说。”

“首推王家，王丞相那个老王八仗着陛下的宠信，大肆敛财。这内城的商户，就有一半是王家的。”

“其次，各级官员俸禄之外的收入都很大。别的不说，凡是在京五级以上的官员，在内城都有自己的产业。”

“殿下，您别看那些狗官一个个官服朴素，省吃俭用，其实他们肥着呢。”

“就拿王丞相来说，他自称两袖清风，视金钱为粪土，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据我所知，丞相大夫人垄断了京城的胭脂铺，一天的进账，高达五千两。而且，我听说王家还偷偷捣鼓私盐，比官盐卖得还贵。”

秦风认同，在现代世界，越是哭穷的官员，往往越贪。都说藏富于民，实际上自古历来，真正掌握财富的是官员。“你说王丞相还捣鼓私盐，比官盐卖的还贵，谁去买？”

那玩意不是一直控制在国家手里，那老家伙胆子不小啊。石敢当白痴地翻着白眼：“殿下，他卖的不是私盐，而是关系。您想想，一个九级官员想升到五级留京，需要几年？”

“一家商户想在京都做生意，需要打通多少关节？”

“还有那些犯了事落在廷尉手中的官员，满朝文武谁能帮他们脱罪？”

“我叉，这不是生意，这是以商养贪。”

秦风惊呆了，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王丞相不简单啊，居然懂得以商养贪，差一点他就以为王丞相也是穿越者了。“以商养贪？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所以殿下想搞钱，王丞相是不二人选。”

秦风暗骂前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他早穿越过来，偷看嫔妃公主沐浴，有搞钱香？京都的钱，都是老子的。之前抢了石敢当的酒楼，又派人砸了丞相夫人的胭脂铺，为的就是在京都这池水里扔一个石子，看看能掀起多大的浪。经石敢当这么一说，秦风有了主意。“石少，这次我从西凉带来了很多货物，正缺找不到合伙人，咱们兄弟齐心，榨干京城这群王八的家底，做不做？”

石敢当满是不可思议，怪不得殿下瞧不上一万两，原来殿下眼界大了。榨干整个京城，想想都刺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双目仿佛看见万花楼的头牌脱光似地盯着秦风：“殿下，你真的恳带我玩？”

石敢当没想到，时隔两年秦风还记着。赚不赚钱无所谓，只要能跟着秦风，他就觉得自己还活着。没有秦风带着调皮捣蛋，他感觉看什么寡淡。当然，能赚钱更好，钱是王八蛋，谁也不嫌多。秦风笑道：“当然是真的，老子在京城只有你一个兄弟，好事能不想着你？御史大夫总说你败坏家风，烂泥扶不上墙，你就不打算争口气？”

“再说王丞相那个老王八对御史大夫呼来喝去，朝堂上斗不过，朝堂外掏空他的家底。到时候，谁还敢说你烂泥扶不上墙？”

秦风循循善诱，石敢当心情激动起来。身而为人，谁愿意天天被人看不起？“妈的，我干了。可是殿下，这京城的达官贵人用的可是好东西，一般的货物他们也看不上啊。”

秦风不屑地冷笑一声：“就外面卖的那些东西，说是垃圾都不为过。总之你听我的就是，等着捡钱吧。”

“你先回去，有事我会派人去通知你。”

“那我等殿下的消息。”

石敢当离开后，王成突然来报：“殿下，颜将军派人传信，周敖果然刻意刁难。”

“他不刁难才是怪事，走，去北军大营。”

前往北营的途中，颜如玉的随从将经过说了一遍。周敖并未抗旨，但给颜如玉的军械，都是残破不堪，无法使用的。这些破烂，连乞丐都看不上，怎能用来抗击强敌。身为王丞相的小舅子，是谁授意，不用动脑子去想都猜得到。北军大营。颜如玉看着一堆破烂，气得娇躯颤抖：“周将军，陛下有旨，从北军调拨七万套军械，你就用这些破烂回旨？”

一个小丫头片子仗着戾王的势都敢质疑他，周敖却一点都不生气。等西凉驻军穿上这些破烂，跟叫花子一样去迎战四十万精锐骑兵，想想都精彩。哼！不是本将军故意刁难，得罪了当朝太子与丞相，那是西凉活该。“颜将军，北军就只有这些，爱要不要。”

“戾王殿下不是很牛逼吗，区区四十万敌军，就让你们束手无策了？”

周敖毫不掩饰幸灾乐祸。颜如玉强忍着怒火：“周将军，你就不怕殿下弹劾你？”

“本将军这不也是没法子嘛，相信戾王殿下会理解的。”

“戾王到！”

就在这时，大营外传来一道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