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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因为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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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般不小心?”

圣上看向萧衍之的目光冷了许多,声音也不似对姜怜时那般温厚。“是儿臣一时不察,疏忽了。”

萧衍之嗓音恭敬,平淡,听不出情绪。一旁的姜怜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圣上不是关心萧衍之的伤势,反倒有些责怪他的意味。怪他受伤了。这和她想象中也不一样。她的本意也不是想让萧衍之被圣上责怪,还是在众臣面前……但好在圣上也没有过多问责此事,交代萧衍之下朝后去让御医查看伤势。经萧衍之后,圣上再次将话锋转向姜怜,言语间也是如方才那般温和。但这次姜锦晏寻到了时机先行开口,将圣上对姜怜关切的问话替她答了,而后又提及了姜天宸。提到姜天宸后,圣上便没有再过分关切姜怜。但他的亲和的目光,却总是落在姜怜身上。有姜锦晏在一旁,他很巧妙的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到了他的身上,嘴似是抹了蜜一样的甜,哄的圣上开怀大笑。姜怜自是知道姜锦晏是为了让圣上别再过多的去注意她。所以圣上不开口问她什么,她也不去多言。而萧衍之也是同她一样,圣上不问,他也不再开口。这一场早朝下来,姜怜发现萧衍之好似并不那么得圣上喜爱,圣上多次言语,似是有刻意疏忽他的意思。这是为何,姜怜不知。她从苍玄口中听到的,是圣上对萧衍之和萧煜都很喜爱,但现在看来,也未必如此。还是说圣上是故意这般?她的疑问无人能为她解答,直到他们面圣过后,下了朝,姜怜都想不通圣上为何如此。他们被安顿在宫中暂住,这圣京的宫中与天启是有些许不同,但也相差不多。“长公主殿下,这是怡香殿。”

常侍候在圣上身侧的禄公公,笑容满面的引着姜怜来到殿内。刚踏进殿中,一股淡香飘来,那香味说不出的好闻,也莫名的令人感到舒心。姜怜浅浅打量了一下这殿内,这怡香殿比她在天启宫中的凤梧殿还要大上一些。殿内陈设素雅却不失华贵,姜怜想要寻那淡香的来源,却并未找到。“殿下瞧瞧可还合心意,若有何处不满,尽管吩咐老奴去做就是。”

禄公公脸上笑出褶子,但也并非是过分讨好的笑。“嗯,有劳公公了。”

“那殿下先歇着,若殿下有何吩咐,尽管唤人差遣。”

禄公公谄笑着道:“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他向姜怜告退,转头看向姜锦晏仍是笑着道:“锦王爷您……”“不劳公公了,本王和皇姐一同住在这怡香殿便可。”

姜锦晏不想住的离姜怜太远,他不熟这宫中,也不想见她时还要跑来跑去。还有,今日圣上那番举动,他总要防着有些人想对姜怜不利。离得近些,更好护着她。“这……”禄公公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言,随了他的意。待禄公公走后,姜锦晏在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其他闲杂人等。他坐下倒了杯茶水饮了下去,口中是浓淡适宜的茶香,鼻尖是房内飘散的那悠然淡香:“嗯……这怡香殿里果然很香。”

春华服侍姜怜坐下,为她斟茶。“香倒是香,但奴婢怎么没看到这里燃了什么香。”

春华也闻到了,也觉得这香味很是好闻。但她在殿内瞧了瞧,也没有看到有燃香,那这香味是哪来的?姜锦晏打量了一眼殿内,不太在意:“好闻就是了,你管它燃的什么香。”

不就是个香嘛,有什么好奇的。姜锦晏又饮了口茶,他倒觉得这茶的味道不错,肯定是皇姐喜欢的。但他看向姜怜时,她却是在盯着茶水发呆,并未饮茶,不知在想什么。姜锦晏眸色微动,抬眼看向春华,递给她一个眼神,春华了然,候在了殿外。“皇姐在想什么?”

姜锦晏问道。姜怜微叹一口气,轻饮茶水道:“圣上……”“皇姐是在想,圣上为何不让你跪拜?还那般关心你,却忽视了萧衍之?看上去待萧衍之也并不那么喜爱?”

姜锦晏很准确的说出了她心里的疑问。姜怜抬眼看向姜锦晏,点点头:“嗯,我总觉得之后会有什么麻烦。”

“圣上允我不跪……”她总觉得怪怪的。姜锦晏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抬手撑着额头,眼眸微眯,看向姜怜道:“皇姐,也许圣上允你不跪,是因为……”他顿了一下,嗓音压低几分:“苍玄。”

据他所知,还有来时姜天宸交代他的事。他觉得圣上对姜怜过分关心的话,还允她不跪,这些都是因苍玄。圣上真正想要关心的,也是苍玄。圣上知道苍玄恨他,不愿归京,此次苍玄能回来,圣上定是想要他留下的。但他们多年未见,苍玄心中对他亦是有着无法原谅的恨。圣上知道姜怜是苍玄心爱之人,自是要待姜怜好,才能多少让苍玄不那么厌恨他吧。当然,这也只是姜锦晏的猜测,但他也觉得他猜的没错。“……”姜怜想了想,她觉得姜锦晏说的有道理。这样解释,也说的通圣上为何会待她不同。圣上想见的,是苍玄。那些话,应当也是想和苍玄说才是。“苍玄入宫了吗?”

姜怜问道。萧衍之知道她带了人,但不会允许她的人潜在圣京宫中,所以她只能带了几人入宫,其他的人,现安排在宫外,苍玄本是可以随她一同入宫的。但他不知怎的,说等安顿好一众影卫后,晚些再入宫。姜怜猜想,他是还不想见到圣上吗?“没有。”

姜锦晏道:“皇姐要是现在想见他,我让息影把他绑过来?”

苍玄这个时候像是打退堂鼓了一样,连进宫都不愿,平日恨不得粘在姜怜身上,但这次不粘了,他们都入宫好一会了,苍玄还没跟来。“……”姜怜摇摇头,微叹了口气道:“由他吧。”

给他些时间,让他冷静下,再踏入这个令他痛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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