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都交给了他，再怎么绝情也不可能彻底把他忘记。男人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女人更加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这不，安心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怎么掺和到这事儿里了？”

“别说了，还不是缺钱闹的，接了个活儿，帮人看个货，就成这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我还以为你把杨森搬出来就是个幌子呢，你怎么敢和杨森那种人搞在一起的？”

“咋？杨森不是好人？”

“嗯，反正从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也是个危险人物，岛城甚至鲁省的多起大案要案都跟他有撇不清的关系，只是那人很会隐藏，从不留把柄，我们也没办法，再加上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不服管束，我们也不好下狠手。”

“那我回去就跟他撇清关系，反正也没啥关系，就是帮他买幅画而已，不犯法吧？”

“买画不犯法，但杀人犯法。”

“嘿嘿，那你要抓我吗？”

“哼，”安心哼了一声：“你这一身好功夫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练武了呢，还那么厉害。”

“我从小就练，只是比较低调，藏得很好，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这能有假？实话跟你说，我不但练武了，琴棋书画鉴定金石医术之类的东西我都学过。”

“那你学习成绩那么差。”

“我平时学那些东西已经够累了，哪有心思应付考试啊，如果把仅剩的时间都拿去学习、考试，哪有空和你们卿卿我我？”

安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还是那个死渣男，要不是这个案子和你有关，老娘才不管你死活呢，死渣男，王八蛋，滚滚滚，滚下车去，老娘看到你就生气！”

安心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要把石磊踹下车去。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安心虽然在警校练过几手，三五个普通人近不了身，可在石磊面前就没啥用了。最关键的是，安心也就装个样子而已，真把石磊赶下车，一会儿还得返回来再把他接上。一路疾驰，直奔沂州。开了一个大套间，石磊和李倩倩各自好好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服，这才出门吃饭。在大山里钻了那么久，又杀了那么多人，几乎把自己当古代人。现在才找回一点身为现代人的感觉。别说，挺爽。吃饱喝足，石磊送李倩倩上车，目送她进入车厢，这才离开车站。一上车，安心就冷着脸道：“跟我回警局一趟。”

“咋？”

“你是这个案子的当事人，要走流程做询问。”

“嘿嘿嘿，你当我傻啊，武林中的人的事儿你们也管？要打破多年的潜规则吗？”

“哼，你们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国家正在筹备相关强力部门，专门针对你们这些滥杀无辜的江湖败类。”

“别，别扣帽子，我们可没有滥杀无辜，死的都是自找的，江湖人嘛，你懂的，杀人的时候也都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哪怕被杀，也不希望官方掺和。”

“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而且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死不足惜，可你们的家人孩子呢？他们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他们何辜？”

石磊沉默了。确实，江湖人看似自由自在，可实际上人生在世，哪能真正自由？家人就是最大的牵绊。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成了江湖人的家人，那也是江湖人了，在成为江湖人之前，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否则，最好离江湖人远远的。而且，这种烂账是算不清楚的，官方也算不清楚。官方想管理江湖人，除非能彻底镇压，让这些江湖人再也不敢乱来，不然只会滋生出更大的乱子。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江湖人个顶个都身怀利器，让他们像普通人那样安安分分过日子，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