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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良久,温皎皎都没等到少年的到来,她倚着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这家伙怎么放个菜放这么久?”。 看一眼床榻,温皎皎的魂都快被吸过去。 “不不不别想睡!”她摇摇头,深吸了口。 百聊无赖下,温皎皎起身向灶房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灶房干嘛?” 灶房外,温皎皎小心翼翼地走着,房内烛光暗淡。一阵风吹过,烛光轻晃,刚踏入灶房,大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充溢鼻间。 温皎皎心尖一颤,眼眉紧皱,她疾步走向灶台,拿走烛台慌张在灶房内寻找少年。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温皎皎脚下一滞,她看向地板全是红艳艳的鲜血,往血上方看去,少年闭着双眼虚弱地倚着墙,右手手腕一个大口子极为显眼。 “啊…你怎么了?!” 温皎皎着急地蹲下身,伸出手准备摸他脖颈上的脉博时,一只冰冷但强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皎皎微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轻叹口气说道:“公子,是我。”“走…别管我…” “什么?你疯了吗?” “走” “失血过多你会死的!!!” “不用你管…” “你到底想干嘛?想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少年的怒鳞。 顿然,少年一把将温皎皎扯到怀中,手上的力气加重,疼得温皎皎咬了咬唇,左手上的烛台落地,火光熄灭,四周黑的吓人。 少年睁开眼,冷冽的盯着温皎皎,可是太暗了,他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表情。 “松开!”温皎皎奋力抽动着自己的右手,暗带一丝痛苦地看向暗中的少年。 见他不为所动,温皎皎左手一挥,打在少年的脸颊上。 “嘶—” 他眼眸渐暗,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将温皎皎反按到墙上。 少年左手死死按住温皎皎的手腕,右手掐在混皎皎细白的脖颈上,他右腕上的血不断溢出,往袖口流去,又慢慢滴落在温皎皎的身上,而有的却是一滴直落在她的胸口,灼烧着她的寸寸肌肤。 温皎皎浅绿的衣衬逐渐被他的鲜血拭红。 “松…开…” 她艰难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呼吸开始变弱,连带着眼前模糊的少年也变出了好几个分身。 突然,温皎皎呼吸一畅,脖子上的力量瞬间消失。 下秒,面前的人就直直倒在了她身上。 “啊嘶…” 少年的头撞向温皎皎的额顶.她不禁闷哼一声。 温皎皎被少年坐跪的姿势压着,倚靠在墙角,他的双臂钳制住她,头与她相碰,这样的动作让温皎皎呼吸停滞,目光有些慌乱。 “咳咳咳!”
温皎皎一把将他推开,调复着自己的呼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粘兮兮的全是少年的血。 “呼!这个白眼色狼,第几次了今天,还要掐死我…” 她闻着浓烈的血味,皱了皱眉,有一种恶心感散发全身。 休息了几分钟,温皎皎扶着墙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清新的空气让她身轻手松,凉爽的风吹走她的烦恼。 “想回家了…”温皎皎疲惫的倚着门,眼里满是悲愁,空中的弯月明亮,稍几颗星星像宝钻一般微闪。 她看了眼灶房,刚想踏出的脚步收回。 “到底救不救…可这狼心狗肺的家伙要杀我,我又不是圣母!”
纠结良久,温皎皎离开灶房,朝屋内走去。 她可不想在走之前就造下一段孽缘,到了现代还要还债! 真是倒霉! 温皎皎冷着脸把中午少年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碎布拿起,又将桌上的烛台带上,往灶房去。 她无奈地蹲下,把碎布在他流着点点鲜血的腕上一绑,打了个蝴蝶结,看了下成品,还挺像样! 温皎皎把地上之人扶坐好,用烛台轻轻映了照他的脸。 “这么苍白?果然是失血过多昏了…” 烛台往下移,照在他的右臂,依旧血淋淋的一大片,温皎皎嘟着嘴,将他伤处两侧衣角扒开,伤处两边的肉竟是紫黑的,像是中毒了一样。 “什么鬼?黑的?难不成感染了?” 温皎皎把他伤口处的衣服使劲扯开,仍只可见黑压压的一片。 她不禁皱眉,在心中奇怪道:“不对劲…这手感染也不至于会感染成这样子,谁家感染会让手变成紫薯啊!” 温皎皎艰难地拉了拉少年,但他实在过于庞大,她没办法让他去床上躺着。 好吧,那就这样吧。她也没法儿! 灶台的火明亮温暖,锅中沸水直冒,热蒸蒸的气体充溢房内。 温皎皎拿来被子给他盖好,小心翼翼地解开少年的腰带。 “公子呀,放心,我不乱看…” 嘴上虽是这样,但是温皎皎嘴角的微笑却出卖了她,有免费的帅哥小狼狗看谁不喜欢呢? 虽然刚才她差点挂了… 微弱的光打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温皎皎不由待捂住嘴,有些心颤。他的身上到处是刀伤疤痕,没什么好肉,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有这时间都无法修复的陈年旧伤。 这让温皎皎的心思瞬间被抽回。她现在哪有时间看小哥哥啊? 温皎皎将他右手拿出,只见黑毒已侵没了他从手臂到锁骨的地方,看着十分渗人。温皎皎不会医术,她也不敢乱来,只好把他们屋里的一块类似洗脸帕的布巾拿来,放在沸水中泡了会。 趁这时间间隙,温皎皎拿起灶台上大叔送来的药去熬,小心地看着火候。 “我真是个热心肠好市民,那么善于助人!”温皎皎微笑的说着,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一切抛之脑后。 院里的水缸映出天上的明月月,云静静浮动,将月托在心中。朦胧月下,轻风拂野,浪波徐徐。 温皎皎用布巾小心翼翼地给少年擦拭伤口两侧。 “高温消毒过的,没事…”她语气温柔,眼睛根本不敢挪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少年,然后被他秒。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和血味混合着充散灶房,温皎皎起身端来药,极和缓细心地吹了吹,后又轻喂到少年口中。 “没想到喝药时还挺乖!” “对了,今天那叔叫你简明是吧,简明…简命…嗯?还真是短命呀,遇到我算你命好!” “短命哥可你家长为何给你取这种名字?简单明了,简明…” 温皎皎不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微微叹气。 碗里的药已喝完,还剩下些中药,温皎皎倒也没浪费,她把中药放在布巾里裹好,给少年的伤口一包,也系了个蝴蝶结。 “完工!”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温皎皎把少年的衣服套好,检察了一番他的手臂,看向手腕时,血虽已染红碎布,但貌似已经止住。 “短命哥,你割腕难不成就为了放毒?该说不说,我还是很佩服你!” 收拾好灶房,温皎皎环视了一圈木屋,没有什么可以盖着睡的东西,她此刻身心疲惫,倦倦地回到灶房。 灶房里还是温温的,火仍未退去。 看了眼少年,她迷糊地坐到他身旁,拉了被褥的一个小角,保持着适当距离睡在他身边。 “短命公子呀!睡一会儿我就走…” 温皎皎安心的合上眼。 灶台内的火光微动,几颗小火星闪炸,化为灰垢平洒在地上和残渣融为一体。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桌前的小少年依依不舍的看着肉包子被抬开,换成一碗红棕色的药汤。 五十多岁的老人慈善的看着小少年,和蔼的笑着道:“小少爷,该喝药了!” 小少爷有些失落地看向老人问:“管家爷爷,可以不喝吗?” “小少爷,这是姑爷的吩咐。”
“好吧。”
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小少爷忍着苦涩之味一口喝下药汤。那童真稚气的脸上全是痛苦。 “小少爷真乖!” 画风忽转,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背对着小少爷道:“从此以后,你不是你,你的身份,是暗屿阁刺客,我的徒弟,路简明。”“好,我…是路简明。”
小少爷童真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深邃,连带他那可爱的脸庞都变得很不一样。 缓缓睁开眼眸,路简明靠在温皎皎肩旁,他朦朦胧胧地看着她的下颚,目光继续向上走,落在她密长的睫毛上。 “你…真奇怪…” 一阵阵鸡鸣声传来,温皎皎迷糊地摸了摸身旁。 “闹钟,真烦人…” 她摸了许久都没摸到那方方正正熟悉的东西,反倒是摸到了软中带硬的东西。 什么鬼? 温皎皎皱了下眉,她睁开眼看向身旁。 啊,一个帅气迷人的少年… 但她手正摸哪儿呢? 温皎皎瞪大眼睛,因为她的手居然在摸短命哥的大腿,如果再往上… 天哪,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 她闪电般抽回手,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 “温皎皎啊温皎皎,你看看你在干嘛?!” 灶台内的火不知何时已熄灭,余下堆堆冷灰,门外的天灰蓝灰蓝的,估摸着看应是六点多了。 温皎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生怕吵醒这杀人不眨眼的短命哥。 啊,全身酸痛啊! 伸个懒腰,温皎皎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多了。 “嗷~昨晚可真是折煞死我了!” 她用手摸了摸下脖子,干巴巴的,全是血的凝块,再往下看看衣服。 呃… 原本仙气飘飘的长纱绿衣已经破烂不堪,那儿一处裂横这儿一块碎边,还有一堆血半染不染地在上面。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片绿化的破枫叶。 温皎皎放走到院内的水缸旁,看了下自己,但天并不是很明亮,她根本看不清水中倒影里的自己。 “算了算了,先把脖子洗干净吧…” 微风吹起温皎皎的发丝,脖颈上的血块溶为水顺着她白背的肌肤滑落下,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落入凡间里的月娥,在缸边静赏着自己的容颜。 温皎皎回到灶房,随意看了眼四周,角落的黑色物体吸引了她的眼球。 “那是…” 走近一看,竟是一件黑色披风。 温皎皎乐开了花,这件披风不正适合她吗?毕竟自己衣服血淋淋,要走在山上遇见了人,不吓死他们去? “诶嘿!正合我意!” 温皎皎拿起披风,正欲走时,突然又倒转了回来,她看着地上的人,略带歉意地道:“对不住了拿走你的披风,看在我昨夜照顾你那么尽心尽力的分上,我白拿了哦!” 走前,温皎皎还不忘给他关上门。 她可真是贴心! “886!短命哥!” 门合上后,屋内一片死寂,黑压压的灶房没有一丝光亮,连缝儿也没有。 路简明缓缓睁开双眼,眼底的情绪不可预测 “呵…短命?” 可是,他很惜命呢。 命再短,他也要不择手段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