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

就在姜暖丢掉钥匙扣的时候，耳边传来郭秘书不安的声音。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姜暖心如止水，也跟着喊了一句霍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么？霍厉擎心里攥着一股无名之火，沉着脸往洗手间走去。经过姜暖身边时，余光扫到垃圾桶里，断成两节的钥匙扣，脚步蓦然顿住。他死死盯着钥匙扣，下一秒，转移到姜暖身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满目猩红：“你丢的？”

这是一种被藐视的行为。生活的压力早已经把姜暖的自尊击碎，她被迫对上霍厉擎打视线，用下属对待上司的态度说：“是啊。”

记忆中的人已变，断了的旧物，不丢难道留着发霉吗？“好，好，好得很！”

霍厉擎咬牙切齿，极力克制掐死她的冲动，抽手离开。姜暖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羞辱她的，是他。不想和她沾染半点关系的，还是他。现在她把他送的钥匙扣丢了，他不是应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来？真正该愤怒的，不应该是受羞辱的她吗？郭秘书隐晦的察觉到霍厉擎对姜暖的与众不同，一改之前的态度，亲昵的凑过来问：“姜秘书，你以前和霍总认识吗？”

姜暖看透她了，扫都不扫她一眼，坐下来收拾东西，准备工作。这种无视让郭秘书挂不住面子，她恨恨的瞪了姜暖一眼，转身去找顾美美。之前姜暖担任首席秘书的时候，办公地点安排在霍厉擎办公司。轮到她担任首席秘书的时候，办公地点被迁了出来，安排在霍厉擎办公司的外面。因此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特意示意拍她马屁的郭秘书为难姜暖，把她的工作岗位安置在洗手间的过道上。看到郭秘书过来，她精神一震，站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姓姜的小贱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气哭？”

郭秘书脸上的笑容一顿，姜暖没哭，她倒是快被气哭了。她要真实话实话，顾美美肯定不高兴。于是她压根就不回答这件事，而是直接兴冲冲的说：“顾首席，姜暖惹霍总生气了。”

果不其然，顾美美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兴奋的不行，“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郭秘书敏感的掐掉霍厉擎和姜暖之间的暧昧，添油加醋的说姜暖对失去首席秘书的职位非常介意，于是在霍总去洗手间的时候，勾引他，把霍总惹生气了。顾美美对此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之前她自己勾引霍厉擎，就被无情的拒绝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霍厉擎也会拒绝姜暖。她在电话里大骂姜暖狐狸精不要脸，郭秘书在电话里的另一头，骂她蠢货。顾美美几次三番在姜暖手下吃了亏，挂了电话之后，高傲的打电话让姜暖过来。公司所有秘书都归她管，姜暖知道她不安好心，却也没有办法。推开办公室的门，姜暖低头，以下属对待上司的态度说：“顾秘书，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