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长的这么漂亮，男朋友怎么还舍得让你出来上班啊。”

“要是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定让你穿名牌，住豪宅，在家当少奶奶。”

禾泰负责人贼心不死，色眯眯的手又伸过来。姜暖躲开咸猪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李经理，别跟开玩笑了，你自己身上这套西装才两千块，怎么供得起名牌衣服和豪宅？”

没钱装什么逼？禾泰的负责人脸色的脸色，毫无意外的黑了下来，怒声道：“霍总，你这手下的秘书，怎么没有一点规矩！”

姜暖看着霍厉擎。霍厉擎转动手中的酒杯，冷峻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包厢里蔓延。久到禾泰负责人以为霍厉擎要护着姜暖，准备放过她的时候，霍厉擎低沉的嗓音响起。“姜秘书，向李经理道歉。”

一股怒火蹭的从姜暖心底串起。她捏着拳头，和霍厉擎对峙，“我没犯错，为什么要道歉？”

霍厉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得罪合作方，这一条足够了吗？”

禾泰负责人见霍厉擎没有护着姜暖，让服务员拿出装啤酒的大杯子，红的白的液体倒进去，摆在姜暖面前。色眯眯的说：“姜秘书，喝了这杯酒酒，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暖望着霍厉擎。霍厉擎冷声：“姜秘书，难道你还想让李经理喂你喝不成？”

禾泰负责人闻言当即蹬鼻子上脸，拿起酒杯，就要往姜暖嘴里灌。“我自己来。”

姜暖夺过酒杯。贴在杯身上的纤细手指，微微颤抖。还没喝，胃就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绞痛。她有选择不的权利，但是现实的压迫，让她无法说不。这时候姜暖已经不考虑身体了，她问霍厉擎，“喝了这杯酒，你能不能不要扣我这个月的工资？”

霍厉擎摇晃酒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可以。这一刻，深藏在姜暖心底的大男孩，彻底消失。她闭着眼，把酒一口气灌进去。或许是从来没见过喝酒喝这么凶的，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灌酒发出的咕噜咕噜响声。姜暖把空酒杯放在桌上，身体摇晃了一下。“想不到姜小姐还是个女中豪杰。”

禾泰负责人哈哈大笑，贼心不死的往姜暖腰上摸。姜暖蹭的一下站起来，推开他的手，踉跄着往洗手间跑去。霍厉擎望着她东倒西歪的背影，眸色沉沉。刚喝的酒，全部都吐了出来。姜暖从包里翻出一瓶喷剂，往身上喷了几下，才回包厢。禾泰负责人又像个狗皮膏药黏过来，这次姜暖没有躲开。“什么东西这么臭？”

禾泰负责人跟狗一样，嗅了两下，闻到臭味是从姜暖身上散发出来的，脱口而出，“你踩屎了吗？”

姜暖低着头，假装难以启齿的样子，“不，不是的。我有性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只有挨得近了，才闻得到。”

“性，性病？”

禾泰负责人瞬间软下来。在许多人的观念中，性病等同于艾滋病。“是啊李经理，你别怕，”姜暖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医生说我这个不是艾滋病，接触不会传染的，只有发生关系才会传染。”

“唉，虽然说不能要人命，但治不好，很痒的，有时候痒起来，抓出血都止不住……”“李经理，”姜暖手搭在禾泰负责人手臂手，“你觉得我这么好，应该不会嫌弃我这个病吗？”

禾泰负责人点炮竹似的跳起来，远离姜暖，避如蛇蝎：“你不要过来！”

“霍总，这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散了，下次再聊。”

跟霍厉擎打了招呼，禾泰的人逃似的离开。“性病，呵！”

霍厉擎把酒杯扣在桌子上，冷笑一身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因此没有看到，走出包厢之后，姜暖就倒在地上。霍厉擎在车上等了三分钟，还没看到姜暖的身影，吩咐司机开车。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马路上的车子走走停停，令人心烦。喝了酒，霍厉擎思绪有些混乱，脑海里一时闪现姜暖跨坐在他腰间，搂着他脖子说爱他的画面；一时闪现姜暖挽着老男人的胳膊，讥讽他无钱无权的画面。一时间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嗓音中透着几分茫然的脆弱，“阿生，你爱过人吗？”

阿生是霍厉擎的司机，曾经舍身相救，深得霍厉擎的信任。这人憨厚老实，有什么说什么，“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交过的女朋友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如果你的女朋友背叛了你呢？久别重逢后，你发现自己还爱着她，会选择原谅她吗？”

阿生傻的可以，嘿嘿说道：“我女朋友没背叛我啊。霍老板，你怎么问这些？是不是被女朋友背叛过啊。”

霍厉擎：“……”“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他偏头看向车窗外，救护车的影子一晃而过。随着车子缓慢行驶，霓虹灯在他深邃的轮廓留下一道道阴影。……酒店服务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晕倒在地的姜暖，拨打了120，送去急救。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她昏昏沉沉的看着天花板，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处何处。“姜暖，你找死是吗？去年胃穿孔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不能再喝酒，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吗！”

姜暖视线顺着骂人的声音，落在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面对他的疾言厉色，她弯起嘴角，打招呼：“蒋医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灯光照在这张苍白脸上，柔弱得像被风一吹就折断的栀子花。蒋随风心软下来，脸上依旧绷着，硬邦邦的说：“下次见面希望不是给你收尸。”

姜暖知道他这个人嘴巴毒，实际上心肠很软。气息虚弱的笑了笑，“如果我死的时候，你能帮我收尸，那我一定会觉得幸运。”

这世上除了母亲，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真的哪天出了意外，母亲有病在身，是没有办法替她收尸的。所以觉得幸运这句话，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