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就到了。“那就,出发吧。”
晏臻说道。晏臻发了话,其他人都收拾,翻身上马。晏臻正准备上马,天上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下,就落在马背上,咕咕的叫着不走。“这南下饥荒,信鸽能走到此处,也是难得。”
银杏说道,一面把信鸽抓住,跟晏臻一道上了马车。从信鸽的腿处把信纸取下来,打开,上面是寥寥几字。晏臻把信纸扔进火炉,端起茶慢饮。虽说南下气候并不似上北冷,但还是要生着炉子,马车内才会暖和。银杏把信鸽塞进笼子里,说道:“姑娘,成了?”
晏臻浅浅一笑,并未说话。“周姐姐是个能耐的,她办事可比我好多了。”
银杏说道。“你会看药,她不会。”
晏臻笑道。“那也是姑娘教导得好。”
银杏也笑道。京城来了飞鸽传书,其他人很快也知道京城发生的事,左不过永安侯府世子闹出的腌臜丑事罢了。“一生不得科考,断绝了为官之路啊。”
李大人骑着马,与三皇子并行。“咎由自取。”
墨无言说道。“确然是,闫大人最是讲究规矩体统,天天把国之脸面挂在嘴边,容家这小世子,俨然是老虎嘴上拔毛,闫大人不咬他才怪。”
李大人笑道。说不得是不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不过感觉,还是挺舒坦的。李大人一直觉得,女子不过是在内院里,相夫教子,或者种花养草,学女子该学的东西。可晏臻出现了,她能抓杀人的凶徒,她能想出救灾的办法。这样一个女子,长得又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美,她该配一个更好的人。也不知道该配个什么样的人,才合适?李大人忙又摇摇头,想这些,委实有些冒犯了。因远远就能看到訾洲城,这边有人衣衫褴褛,或是背着行囊,或是带着孩子走。都是难民,想逃离訾洲,去有水源的地方。晏臻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荒芜。干旱啊!“姑娘,这里这么干旱,訾洲那河真还有水?”
银杏也是疑惑,自打姑娘在朝堂上的一番话传开,许多人看向姑娘的眼神都很不同。“停。”
晏臻突然开口。车夫听到声音,吁停了马车,问道:“郡主,怎么了?”
晏臻掀开车帘,看她要下马车,车夫忙把下马车凳摆好。晏臻下了马车,直向不远处荒凉草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