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金童玉女一般。“打扮？”

晏臻微微一笑。“是啊，她之前虽然也注重自己的外表，但那几日她更注重一些，便是夜里洗漱睡觉，也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

胡大娘说道：“她抹着唇红，又画了眉，穿着最好看的衣服。”

说到女儿的怪异，其实也不算怪异，女子长大之后，都分外爱美一些。这些变化都算不上什么变化，所以没人会觉得奇怪。晏臻笑了笑，起身说道：“多谢。”

她出去了，墨无言也跟着出去。离开了胡大娘的院子，看天色，墨无言笑道：“现在去哪里？”

“断情崖。”

晏臻看他。墨无言微微一顿，没有动身。晏臻看他不动，转身看他：“怎么？不去吗？”

“你知道凶手是谁，不用去了。”

他说道，突然牵起晏臻的手，直接上了面前停下的马车。晏臻没想到会突然被拉上马车，怔了一刻才回神。马车狭小，但是里面布置不错，还有一方小几，边上还摆着几本书。这模样，倒是跟她的马车布置有些相似，晏臻浅笑，拿起一本书看。“素问？”

晏臻看他一眼，笑了笑又看书：“殿下也学医吗？”

“你救了牧云山庄庄主，医术高超。”

墨无言说道。确实。晏臻承认的点点头，对墨无言的夸奖欣然接受。“你师父……”墨无言说道：“教你的？”

晏臻又点头。她的身世，大概这京城对她有耳闻的人都是知道的，晏相府的嫡二姑娘，但却常年养在山野之中。也不算山野之中，那孤竹山离京城也不算太远。晏臻学的很多东西，其实都不是跟师傅学的，师傅教导她的东西并不算多。但如今会的这些，倒是都可以说是师傅的功劳，还挺方便。被强行带上车，晏臻也不问去哪里，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墨无言把几案上的东西拿开，取出一张宣纸，再拿一根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看到他这个动作，晏臻瞄了一眼，哑然。“别动。”

墨无言道。“殿下也会画人像？”

晏臻说道。“画你，还是可以的。”

墨无言说道。无所谓。晏臻不再多言，马车悠悠的走，晏臻也不看走的方向。等车夫吁停马车，轻声说道：“殿下，晏姑娘，到了。”

墨无言没动，手还拿着炭笔。晏臻微微一笑，靠着马车看他画，无比的配合。车夫听不到里面传来声音，也不伸手去看，只是默默的拿了下马凳，在马车旁静等着。半个时辰之后，墨无言放下炭笔。晏臻伸手拿来看了看，是她的模样，手握一本书，静静看着。发丝垂落，眉眼微敛。还真是，挺像的。“如何？”

墨无言笑问。晏臻放下，微微点头：“殿下好画功！”

“那是自然，毕竟是我的女人！”

墨无言说道。这话一出，晏臻刚弯身要下马车的身子一歪，踉跄差点摔倒。“姑娘小心。”

“臻儿……”墨无言也惊喊出声。还未动，少女已经一转身，手撑在车板上跃下马车，稳稳当当的丝毫不乱。墨无言暗松一口气，却见晏臻寡淡的眉眼凌厉的将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