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快，迎春方才稳定心神，沈梦瑶便已松手。紧接着便是第三颗第四颗直到，那个苹果里被大大小小的石子塞满。迎春脸色煞白，抖如塞糠，随时一副要倒下的模样。碧玉见状，忍不住说道；“小姐！再打下去，迎春怕是要晕倒了。”

沈梦瑶不语，拿起两颗石子，一左一右对准了迎春的膝盖。迎春吃痛，身形一晃，跪了下来。沈梦瑶这才收手，走到桌边坐下，提起茶壶到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后，目光平静地落在迎春身上的粉色衣衫上；“这件裙子得不少钱吧？你一个月的俸禄多少来着？”

明明是平静温和的语气，甚至还带着淡笑，迎春却突然变了脸色。沈梦瑶轻飘飘地说道；“一个洒扫的下人，一年的俸禄怕是也买不起云锦绸缎吧？”

碧玉闻言，惊讶地看向迎春身上的衣衫。她忽然想起来，迎春最近的穿衣打扮很是光鲜，时不时的还会带一些珠宝耳坠。碧玉当下走到迎春面前喝道；“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你是不是背着大小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迎春慌忙叩首；“奴婢没有！”

沈梦瑶冷笑；“你还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碧玉，将我柜子里一个黑色包裹拿过来。”

“是！”

碧玉当即进屋，片刻后当真拿着一个黑色包裹走了出来。迎春惶恐不已，目光死死地盯着碧玉手中的包裹。包裹打开，里面除了大量的珠宝首饰，还有不少黄金和银票。沈梦瑶挑起一条珊瑚项链，道；“这串项链是二小姐去年生辰时我送给她的吧！这个玛瑙手镯，是我在玉宝阁买的，二小姐说她喜欢我便送给了她。还有这对珍珠耳环，也是我送给二小姐的。你给本小姐解释一下，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里？”

碧玉不可置信地看向迎春。这包袱里的东西，随意哪一件，都是迎春买不起的。迎春对着沈梦瑶叩首；“大小姐明察，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奴婢的房间里？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沈梦瑶好笑道；“栽赃陷害一个洒扫的丫鬟，这个理由未免也太拙劣了。”

碧玉气恼的上前，踹了迎春一脚；“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快说实话。”

迎春匍匐在地上，“奴婢真的不知，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奴婢的房里。”

沈梦瑶看着她，不温不恼的说道；“你的姿色卖给秦楼楚馆倒也值几两银子。”

迎春瞳孔震颤，顿时慌乱不已；“大小姐恕罪，求您不要将奴婢发卖。奴婢说，奴婢全都说。”

沈梦瑶满意的勾了勾唇，听着迎春一五一十的讲述沈芯茹如何迎春监督她的。迎春是真的还怕了，说完后还一个劲儿的给沈梦瑶磕头；“求大小姐绕了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

迎春入府近五年。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洒扫丫头。直到有一天二小姐找到她，给了她一点好处，让她监视沈梦瑶的一举一动。一开始她还有些犹豫。可沈芯茹出手阔错，每次也都是问一些日常生活的小事，二小姐又与大小姐关系亲近，她便越发的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个府里真正掌权的还是大小姐的母亲杨氏，杨氏手里还撰着她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