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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短暂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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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他他的!你现在是嫌疑人,有什么事老实交代就行了,管好你自己。”

孟凡青说道:“你们赶紧派人去那个咖啡厅,肯定要出事。”

小汪不耐烦地扭头看了眼电视,发现是介绍咖啡店的广告,索性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都说了管好你自己,能出什么事?”

“杀人!命案啊!!”

“是我!不对,不是我!是那个像我的!!他肯定要去杀人的。”

“我警告你,你在胡说八道,我就不给你饭吃了!”

孟凡青听到这里又猛扒了几口饭,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又过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趴在铁栏上问道:“美女。”

小汪假装没听到,低着头继续写自己的记录。“警察姐姐!英姿飒爽的汪警察!”

这一下,小汪只能冲他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问:“怎么了?你又有什么诉求?”

“我……我还饿,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再给我两份盒饭?”

“什么?两份?”

小汪听到这里,一拍桌子站起身。“你当我们这是招待所啊!白吃白喝白住来了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汪警察!同志!求求你了,我真的饿……”最初慌张逃命的时候孟凡青还没有感觉,但是一旦安顿下来,他心里的戒备一卸下来,那种要将他身体完全掏空的饥饿感便迅速席卷而来。仿佛自他胃里生出了一个黑洞,要将一切可以吞噬的都吸进去一般。孟凡青饿得实在难受,他甚至有种,自己如果不吃饱,胃就会将他的五脏六腑一并消化吸收掉的感觉。虽然吃了一碗盒饭,不过那就是杯水车薪,连垫底都不够。见他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嘴唇铁青的模样。即便是再不乐意,小汪也能看出他身体出现了一样。犹豫之后,她有些动摇,问:“你真的不是生病了?要不我给你联系个医生?”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单纯的饿,求求你了,再给我几份吃的吧!”

说完话,孟凡青便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再站不住,顺着铁栏杆瘫软的滑了下去,连呼吸都像是只濒死的鱼。小汪毕竟是个人民警察,看到孟凡青这般难受,有些心软。就算他是个精神病吧,那也不能不给人家吃饭啊?死刑犯死之前都还要吃顿好的呢。想到这,小汪无奈,只能自掏腰包,又去食堂给他买了两份盒饭。吃完两份盒饭以后,孟凡青感觉自己稍稍好了一些。如果他现在是游戏里的NPC,他一定能看见自己100的血条,从1恢复到了30。小汪站在铁栏面前问:“你怎么样?吃饱没?”

孟凡青背对着她,有些尴尬。“你就说你吃饱没?”

“我……还没……”“你……”小汪气的一时说不出来话,但她可是专业的,什么情绪都要学会控制。沉默了半天,孟凡青都忍不住回头瞄了眼她。只见她咬牙切齿地问:“这可都是我自掏腰包买的,你……还想吃几份?”

孟凡青伸出手,比了个五,然后又想了想,再加了一根手指头。“我……八分饱就行了……”小汪气地捏紧了拳头,现在所里人都出警了,她可不想落得虐待嫌疑人的坏名声。于是,她只能气呼呼地又去了一趟食堂。另一边的小区里,陈队正带好几名手下急匆匆地赶到了孟凡青家。路上看热闹的人群也跟了一大堆,之前在巷子里烧炭的大爷十分好事地跟大伙说起来。说碰到了满身是血的孟凡青,他家里肯定出大事了。声势浩大的人群到了孟凡青家里以后,发现他家果然一片狼藉。已经烧干的锅还在灶台上,无人问津,汤勺和砧板都掉在地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煤气的味道。绕过客厅打翻的茶几,陈队走到孟凡青的卧室,发现倾倒的大衣柜把门挡住了,几个人从门缝向里看去,床上很乱,书桌翻了,最离谱的是那把木头椅子,直接碎成片条状。“霍!这小子在家里拆家了?”

陈队一眼看到了地上那款沾有血迹的木块。“把那个带回去检验,现场再搜集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审讯室外,陈队看着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孟凡青,眉头紧蹙。“老大,这人真的要放?”

陈队蹙眉:“你没有充分的证据怎么一直扣着人,而且,现场除了他的血迹,就没有其他人的了。”

“但是陈队,我们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母亲的行踪,难道真的失踪了?”

陈队想到自己今天走访的情况,也面露了难色,愁眉不展。“老大,他说的话有些细节挺真的,不像是编的。包括拿快递的事,那个老板确实见到了,他在5分钟内去了两次。且穿着不同的衣服……”“说了很多次,办案不能当然,一切以事实证据说话。查不出来,就把人给放了。”

“什么?放了?老大,你知不知你们出去调查的时间里面,他吃了多少份盒饭吗?!十份!!十份啊!!这是正常人能吃得下的量吗?”

旁边的人对于小汪说的,都不敢相信。“我自己掏腰包给他买的饭啊!”

“那你可以不买嘛。”

“你们那是没看到,他当时看起来真的快饿死了!就是那种,脸发白,嘴黢紫……”听到这,旁边人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汪觉得委屈,还有些不满:“总之!这人肯定不正常,他绝对有精神类疾病,昨天他还指着电视里的广告说,那个新开的咖啡店会死人……实在不行,我们给他联系家医院做个检查吧!趁早送走,反正都是管吃管喝,总比在我们这一直吃我们盒饭强吧!!”

“他现在,没有任何嫌疑了,你要给人家强制检查?”

小汪不服气的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走开了。“他身上还有伤,别再耽误人家看病。”

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是孟凡青遭遇突变后过得最安稳最踏实的时光。在这里,吃的喝的都有人安排好。他睡得也香,毕竟有警察在,简直安全感爆棚。睡梦中,他感觉自己伤口的地方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这一挠却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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