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乔尽欢的生活恢复平静。白天送团团去幼儿园，然后找练舞厅练舞，练到团团下课，带团团吃晚饭，逛夜市。美中不足的是，试的练舞厅都不合心意。因为，试过国家歌剧院里的练舞厅后，其他练舞厅，都会变成将就。她不愿意将就。虽然歌剧院的练舞厅不外租，但她决定去碰碰运气。把团团托付给于方圆，乔尽欢打车前往歌剧院。到达时，正好晚上十一点，一下车，歌剧院外墙灯光全灭。毕竟曾在歌剧院练了好久的舞，对于一切，乔尽欢了如指掌，她驾轻就熟走到练舞厅。“谁啊，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门卫拿着手电筒，照向来者。乔尽欢迎着强光，“善伯，是我。”

陈善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把光源往上移，当照到对方的脸，惊讶，“尽欢，你回来了！你这些年去哪了，还有跳舞吗？”

他对乔尽欢印象深刻，除了她有一张漂亮的脸，更重要的，她是他见过的学生里，最勤奋的。勤奋到什么程度呢，每天都练到扶墙离开。每次有外宾来参观，没有一个不称赞乔尽欢的勤奋，还有天赋，在她马上成为海市舞蹈团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并入选国家队时，天意弄人……乔尽欢被逐出舞蹈团。原因是她私生活糜烂，被人搞大肚子。“有跳，”乔尽欢只挑自己想答的，“所以我想来这练舞。”

“可是……”陈善有些为难，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善伯，我只在十一点来，要是有人加练，你告诉我，我可以晚点再来，凌晨都无所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我。”

乔尽欢语气染上一分哀求。陈善心存恻隐，“好吧。”

“谢谢。”

乔尽欢从口袋摸出几张纸币，“你拿去给孙子买些零嘴。”

陈善想推脱，乔尽欢先一步制止，“你要是不收，我会良心不安，宁愿不来练舞。”

陈善犹豫了一下，只好收下。乔尽欢踏入熟悉的练舞厅，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她没有浪费时间，用手机打开音乐，搁在一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起舞！陈善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保安，就算不会跳，也会看。乔尽欢的姿势，他一眼就能判断，这些年，她从未停止过跳舞！这么好的苗子……陈善打开手机，偷偷录下。几天后。歌剧院练舞厅——音乐一结束，所有年轻女孩围着乔珊珊，“师姐，你好厉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我得练多久才能有你这水平。”

乔珊珊喝了口水，和颜悦色，“只要用心，总有一天你会跳得比我好。”

“我最喜欢珊珊学姐了，”年轻女孩道，“哪像以前那个乔尽欢，每次跟她请教，她都揪出一堆问题，把你批得一无事处，好像天下就她会跳舞似的！”

蓦然听到乔尽欢的名字，乔珊珊下意识看向走廊。顾斯卓坐在外面，并没有注意到她这里的动静。她松了口气。忘了，练舞厅的玻璃是隔音的。“以后别再提那个名字，师父听了会生气。”

乔珊珊嘱咐。年轻女孩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