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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能,你自然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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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点壶茶再打赏些,这点银子是够了,可若是再点上几碟点心,这点怕是不够的。

  “与我一道出来,还需你付银钱么?”

  他解下自己的荷包递过去,示意她自己拿。

  沈萋萋接过荷包,没急着打开,而是照话本子里写的那般,先掂了掂。

  他的荷包整体都是黑色的,只在边上绣着一圈金线,虽有巴掌大,掂着却比自己的荷包还要轻些。

  沈萋萋好奇地打开,见里头除了几块碎银后就只有几张纸,她拿出来一看,顿时瞪大了眼。

  长到这般年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银票呢。

  只是寻常出趟门他就带着上千两银子,若是遇上扒手,他不得亏大了啊。

  她还在胡思乱想呢,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手里的银票和那只小荷包都拿了去。

  他把银票都装进自己的荷包里了,就只剩下几两碎银。

  沈萋萋微微歪头,半晌后笑了,“表哥把银钱都给了我,待会儿莫不是要让我付账?”

  顾庭殊把荷包抽紧,又慢吞吞系回她腰间,见她还在等着回答,轻轻点了下她眉心。

  “往来阁是太子产业,不给也无事。”

  沈萋萋听嬷嬷提起过往来阁,说它如今是京都城最大的茶楼,许多达官贵人都爱去那儿饮茶听书。

  往来阁日又能赚钱又能收集信息,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原以为太子只是在政事上有所作为呢,不想他对经商之术也运用得极致。

  往来阁开门就是为了赚钱的,若是表哥一人去,银子不给便不给了。

  可她也跟了去,若是不给,怕是要遭人说道。

  “表哥也有铺子吗?”

  摸着腰间的荷包,沈萋萋随口一问。

  她这话也是白问了,这京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哪个没有几家间铺子呢。

  “自是有的。”

  若是没有田庄铺子这些,光凭俸禄可养不起底下这么些个人。

  “你若是想知道,明儿去我书房瞧瞧,产业本子就在架子上放着呢。”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他并不费心找个地方藏起来。

  整个侯府,能随意进他书房的,到现在就只有她一个而已。

  “这种,也能看么?”

  寻常人家,对这种私产都是藏着掖着的,生怕被人瞧了去,他倒好,竟随便乱放。

  要是哪天进了贼,东西丢了他怕是要着脸了。

  “别人不能,你自然是可以的。”

  他随口应了句,沈萋萋不再回话,靠在车厢上抿抿唇,嘴角还是泄露了她此刻情绪。

  她憋着笑的样子实在可爱,整张小脸泛着一层红润,顾庭殊放在膝盖上的手轻点,心想她终于有了些血色了。

  “侯爷,姑娘,往来阁到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外头传来金宝的声音,沈萋萋看向顾庭殊,等着他先下去。

  马车太高,她下去时要垫着两张凳子,提着裙摆下去时,顾庭殊伸出手抚了下。

  他看着虽没有使力,但沈萋萋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手上。

  稳稳落地后,顾庭殊把手收回,背在身后先一步往里走。

  “侯爷来了,竹字号厢房正空着呢,侯爷可要去那儿?”

  店小二对他似乎极为熟悉,他们一行人刚进门就赶紧迎了过来。

  “找间听书清晰的。”

  十一在旁边接了话,在小二抬头时,侧行一步遮住了他往后瞧的目光。

  “听书最好的位置是二楼的天字号房,几位大人请。”

  他护卫的动作十分明显,小二头才抬起一半又赶紧低了下去。

  沈萋萋跟在顾庭殊后头往楼上走,刚上到二楼,就听到抽气声与声声低语。

  她侧头看去,只见对面几间厢房里的几位公子都直勾勾往这边看。

  她略往里退了半步,让金宝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就知道穿这身出来太过招摇,早前她就该坚持再换一身的。

  进门前,她偷偷瞪了眼一副与有荣焉模样的金宝,却只见对方一脸的无辜。

  金宝可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瞪了,她只晓得姑娘今日美极了。

  她都不用多话,只看那些个公子哥的反应就知晓了,姑娘可比九天神女还美呢。

  那些公子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姑娘都惊成这样,就更加证明姑娘的美了。

  进去后沈萋萋与顾庭殊面对面坐着,楼下的台子上隐隐传来说书声,关着窗户听得不太清晰,沈萋萋看了眼顾庭殊,见他没有反应,便小心把窗户开了一小半。

  开了窗户,外头的声音便清晰传了进来,沈萋萋双手捧着茶,听得十分认真。

  见她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顾庭殊给了金宝一个眼神,随即便走了出去。

  隔壁厢房里,柳颂先已经等候多时,见他进来,忙抱拳行礼。

  “老臣见过镇北侯。”

  “太傅是太子之师,不必与我客气。”

  柳颂先伸手请他入座,见他坐好,才悠悠道:“不知镇北侯相邀所为何事?”

  顾庭殊摆弄前身前的茶盏,并不急着接他的话,而是把目光移向墙上的百花争艳图。

  直到柳颂先等得久了,他才缓缓开口:“太傅近来,与三皇子往来频繁啊。”

  三皇子生母是云贵妃,云家乃皇商,又与席尉将军结有姻亲,二皇子倒台后,他便是最有可能夺嫡的。

  余下的皇子虽也有心思,但羽翼未满,再如何搅动都掀不起大风大浪。

  与三皇子接触时皆是夜半,且三皇子来时又小心谨慎,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曾想还是被知晓了。

  饶是自己并不曾对三皇子承诺什么,又对上顾庭殊漫不经心的眼神,柳颂先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慌乱。

  他稳了稳心神,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才道:“望镇北侯告知太子,老臣并未向三皇子承诺过什么。”

  他一个太傅,又是太子之师,只要还是年老昏脑,自然是知道该选谁的。

  “太傅不必紧张,太子自然是知晓太傅的,这么多年来,太傅效忠的可都是陛下。”

  “只不过,太傅如今还能保持中立,是因为还没有被威逼利诱……”

  “镇北侯,隔墙有耳,你可再慎言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顾庭殊停下杯子,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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