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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无心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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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朱标的话,朱肃内心之中并不认可,但他也不想和皇兄再次辩论,他唯一想的就是要尽快回到自己的辽东,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于是,听完朱标的话,他只是微微的拱手说道。“多谢陛下,臣弟以后也不会在此崭露锋芒,我这次和您相见,便是同时请辞,没什么事的话,我明日便返回辽东去了。”

朱标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曾经与自己无限亲近的五弟如今真的是生分了不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如今自己身为皇帝,面对每一个藩王的时候都应该一碗水端平。至少要对他们进行有效的制约,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不得不这么做。既然朱肃请辞,那么作为皇帝也应该有所挽留,至少不能把矛盾那么的明面化。于是,朱标想了一下说。“五弟,既然来一趟京城,你也不用着急就这么离开,朕也想和你好好的叙叙旧,你也见见你的嫂子和几个侄儿。”

要说和朱标叙旧的话,朱肃还真的是不能就这么离开。别的事情他就有些挠头了,朱雄英一直是和自己非常亲近的。但是朱允炆却和他的外公母亲一样,时刻欲置自己死地而后快。所以自己还是不见得好,想了一下之后朱肃得有些无语的说。“陛下,臣弟在辽东的时候便偶感风寒,若是见了嫂嫂和侄儿们,只恐过了病气给他们,还是不要了吧。”

朱标当然知道这是朱肃的推辞,不过他也就坡下驴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在京城的府邸之中再住三天,随后朕命有司官员给你送行。”

这样的一个要求,朱肃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马上就说。“臣弟谨遵皇命就是了,皇兄政务繁忙,臣弟不敢耽搁您的时间,就此别过。”

其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朱标也是感觉有些悲哀。当初那么亲近的兄弟如今如同陌路人一般,的确是太过于难过。但是天家没有亲情,兄弟两人越走越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到朱肃回到了府邸之后,旁边竟然暗中有许多的锦衣卫来在他的府门周围把守。这些人并不避讳,似乎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朱肃也并不知道,这些锦衣卫到底是皇兄派来的,还是那些淮西勋贵派来的。这些人如果是朱标派来的,还能算得上是正常的守卫。如果若是那些淮西党派来的,自己就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太多了。朱肃把那个锦衣卫的统领给叫了进来问道。“看你身着五品服色,大概应该是个千户吧,为何在本王府邸外站班,我可没有让你过来!”

那个千户也是对着朱肃现行施礼,然后才说道。“下官乃是锦衣卫的监护张永强,这是疯了李相国的命令,前来给王爷站班,怕的是有人暗害王爷。”

听完这话之后,朱肃不由得冷冷一笑,他看着眼前的这位锦衣卫说道。“你们家李相国不害我,那就已经算得上是开了天恩了,竟然还要来保护我,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张永强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五品前程。无论是在李善长面前还是在朱肃面前,都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他哪里敢随便乱说话。于是,他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王爷说。“殿下,卑职也不过就是听命行事而已,若是王爷不想我在这里,您只管出具一道文书,我立刻带人离开。”

朱肃却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愿意在这就在这呆着吧,反正我这儿也不管饭。”

说完之后,他便自顾自的进了里面。与此同时,朱标正在接见一名叫做欧阳杰的御史。这是都察院的一位佥都御史,刚刚从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上升上来的。他也是李善长的得意门生,来在了朱标面前把奏本一放,很是开门见山的说。“陛下,辽王朱肃这种不臣之心,已经算得上是昭然若揭了,若是您不能痛下杀手的话,也应该把他永远囚禁,绝不能放虎归山以成大患。”

朱标虽然对朱肃有所防备,但是却仍然把他当成自己的五弟,没有想过有加害之心。这个御史确实把话说到这份上,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欧阳御史,你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了吧,朕怎么会对自己的五弟痛下杀手,朱肃对朝廷乃是有大功劳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欧阳杰却是根本没有理会朱标的话,他自顾自的说着。“凡天下大奸似忠者,哪个不是有过大功劳的人?如果没有功劳也没有能力,谁会造反。”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但是却是有些不要脸。毕竟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是凭着猜测,便对朱肃进行了有罪推论。在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表述下,就连朱标也有些含糊了,便说。“你暂且退下吧,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朕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等到朕想好了之后自然要宣爱卿来再行商议。”

欧阳杰本来就是替李善长发声的,能够得到朱标这样一个承诺,他已经算得上是很得意了。到了晚上有一个锦衣卫,算得上是朱肃的人。他从暗处到达了朱肃府邸,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说了一遍。“殿下那些淮西党贼心不死,御史言官们又如此的针对您,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自己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还有人坚持为自己效忠,朱肃自然是感动的。他先是拿出了一张银票交给了这位锦衣卫说。“没有别的意思,拿去和兄弟们一起喝茶吧,这件事情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若是有实证,我自会承担责任,若是没有便是无中生有,皇上也不是傻子。”

在朱肃的淡然面前,怀西勋贵们却也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御史们找不到朱肃有罪的理由。他们本来想着让朱肃自己跳出来,但是没想到辽王殿下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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