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关于小丑的调查我已经……”

周燕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齐东龙，如今正好碰到齐东龙和人聊天，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汇报调查以提高工作评价。

然而齐东龙却急忙打断了周燕的汇报，这让周燕很不解，明明是队长让她快快去查的，咋这个时候又不着急了？

“啊～你就是那个东龙队里新来的魔法师吧？听说你工作态度很积极，侦查魔法也很厉害呢！”

跟齐东龙聊天的那人看着周燕，笑着说。

“啊哈哈，感谢您的夸奖。”

周燕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不过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关于小丑的……什么？”

那人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齐东龙暗道不好，赶紧打断说道:“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小丑的暗自闹得不是沸沸扬扬吗？甚至有些有人趁机行诈骗之事，周燕她的侦查魔法强，就让她去辅助警方工作去了，她现在就是要跟我汇报情况呢。”

周燕见情况不对，赶紧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关于小丑又有什么收获呢。”

那人轻飘飘地说道。

齐东龙笑着说:“还能有什么收获？小丑和他背后的人都查到，都死了，你可别阴阳我了潘攀。”

潘攀？

周燕略有耳闻，听说此人和齐东龙很不对付，虽然魔法高强，属于C级魔法师的佼佼者，但为人嗜财，风评很差。

周燕虽然刚入职不久，但人际关系却很好，对中心里的人际关系都很清楚，这是作为打工人想要上升必要的能力。

“行了不跟你多聊了，我就先回办公室了，别耽误了新员工的工作”潘攀笑着和他们俩道别。

嗯？怎么好像和听说的不一样？看着两人交往还蛮好的啊。

周燕一转头又看见齐东龙凝重的神色，嘴里还念叨着:“真没想到，这种垃圾也能被招进来……”

嗯，看来传言还是很对。

——————————

回到办公室，周燕开始向齐东龙汇报调查结果。

“……最近翻找了一下以前的调查记录，发现小丑第一周杀的五个人的死亡地点似乎是围绕着一个地区分布的，这也很符合小丑作为凭依着都市传说的魔物的特点。”

“但从第二周开始，但从第二周开始，小丑就改变了行动逻辑，开始以残疾人为目标，行动范围大大扩张。”

齐东龙意识到了不对劲。

小丑这类以现实传说为原型的魔物一般也会拥有原型的特点，比如说对目标的选择，活动的范围。

但小丑这情况很不寻常，他既然一开始没有以残疾人为目标，怎么又会突然改变，抛弃了原有的活动范围，选择残疾人为目标呢？

周燕继续说道:“据我和文艺推测，小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后来被人复活，并且修改了行动逻辑！”

果然还有幕后黑手啊。

齐东龙叹了口气，他其实也早有猜想还有黑手，不过是从其它方面发现的。

“文艺猜想，应该就是小丑在杀完第五个人之后，被人给灭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人复活了，并加以利用，在城中展开屠杀。”

“而且她还认为……恐怕有内部人员在插手。”

周燕说完这句话，有些惴惴不安。

“前面四次案发现场的资料都很充足，唯独第五次缺失了不少资料，让她难以继续推测。”

文艺是齐东龙小队的追踪人员，专精追踪，推测类魔法，以C级魔法·犯罪侧写奠定了她在坤昆市魔法联合中心的追踪一姐的地位。

“而且谣言满天飞被后面也疑似有人推波助澜，什么小丑只杀男性，小丑只杀残疾人，明明小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个健康的女性，这可能都是为了干扰调查。”

对魔物的调查很大一部分需要根据现实传说故事进行，而小丑的都市传说里小丑是来者不拒的，很容易就让调查人员排除掉，齐东龙小队刚接手的时候也确实被迷惑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么显而易见的情报，在我们接手之前，居然没人发现……这实在匪夷所思。”

这让周燕更加不安了。

“队长，这……”

“文艺说的不错，小丑是在第一周就死了，而且是在杀了第五个人后立刻死了，应该是被人抓住了行凶现场当场格杀，而后又被复活了。”

齐东龙缓缓说道。

“队长！你不明白我说的么，幕后黑手的能量远超我们的预料，而且队长你有怎么能断定的呢？”

周燕愤愤地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确认。”

齐东龙只回答了后面半句的问题。

“别担心，我们还没深入到会置我们于死地的的地步。”

齐东龙说了一句不像安慰的安慰，“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以保证小队成员的安全为最先。”

后面那句话还是给了周燕一丝丝安慰，至少队长还是心里有数的。

周燕喝了口水，接着对齐东龙说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东龙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办？继续查！通知泰安和文艺今晚十点在沙杈路4号集合，我们带他们去个地方。”

周燕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刚刚还安慰我，现在又开始了，只希望队长他们今晚平安无事吧。

周燕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

小丑，原名忘了。

从他记事起这个名号就一直跟着他，起初他也很愤怒，但慢慢的，他就接受了。

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名号了。

他觉得小丑是个美妙的名字，比他的原名本杰明·瀚汉更好听，哦，想起来了，他叫本杰明·瀚汉。

人们听见这个名字就会笑，尽管是嘲笑，但他在周围人一声声的嘲笑中逐渐获得了自豪与认同，甚至开始以被人嘲笑为豪。

就这样过了四十年。

有一天，他帮助了一个摔倒的小女孩，小女孩对他说谢谢，他却不认为这是对他的感谢。

对他感谢就应该骂他呀！就应该骂他没有浮木！身体残缺！肥胖恶心！面容丑陋！是蜗居在小镇的蛆虫！

小丑建立了四十年的价值观就因为这一声人生中第一次获得的感谢，崩塌了。

但他不肯认同人们本应有的价值观，极端的愤怒与害怕让他建立起了更为变态的价值观——比人们的嘲笑更美妙的，是人们的惨叫。

这个全新的价值观他只用了一秒就建立了，而对这个感谢了他的可爱的小女孩，他决定作为小丑，让她笑一笑。

……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女孩失去皮肤和五官的脸终于用小刀划出了咧开了嘴的笑容，小丑也回了一个微笑。

“啊～让人快乐还真是让人快乐呢～”

“该让我的好朋友们也笑起来了。”

“噫嘻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