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这里好黑”

“那里……有光”刚想奋力向前，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凭借本能的挣扎，却毫无波动，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一个温和的力使其缓缓前进，不多时便到达到光源处，他好奇的想伸手，却忘记自己动弹不得，它散发着温暖的光晕，经过它时眼中只有一片空白，强烈的光线使其双眼疼痛难忍，迫使他闭上双眼。只感觉到全身被温暖的东西紧紧护住。

————

“怎么，又做梦了？”

杨戈看着吃早餐的张子凡的脸色不太好。

“嗯，这次跟之前的不太一样。”

“嗯？换新梦了？”

“你们说啥呢？什么梦？”

齐弼打着哈欠，一边向餐桌走来。

张子凡看着齐弼有些愣神，齐弼的络腮胡没了，打绺头发变成了柔顺的披肩发，但因为刚睡醒所以头发有些乱，眼神也有些发散，又换上了干净的居家睡衣，妥妥的慵懒界的男神啊。

“小凡，从小到大，只会做一种梦，同样的场景和经历，昨天的梦好像不太一样。”

杨戈说到

张子凡把眼神从齐弼身上移开，又将昨夜的梦描述出来。

杨戈深思着一段时间后，向张子凡问到

“小凡，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之前对你来说，可能太残酷了，我想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学生生活，所以就一直没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听到杨戈说的话，齐弼顿了一下，便开始喝起了面前的胡辣汤

“不想”

张子凡从小被杨戈收养，杨叔也对他非常好，从小便没有隐瞒自己被收养的事实，但是也没有告诉他关于父母的事情。事实上张子凡确实不想知道，他从小的共情能力就很差，自己产生的情感又很微弱。去医院也没检查个所以然来。所以张子凡一个人的时候便会细心感受记忆中所能触动他的那些情感。

“好，那行，那就好好吃饭吧。等下你出去玩的时候小心点。”

“好”

在张子凡正在熟睡时，就被王昊的电话吵醒。在不清醒中隐约听到说约他出去玩，张子凡也没什么事情便答应了。

吃完饭后，便乘着灵能悬浮车去往与王昊所约定的地方。

张子凡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钢铁林立的高楼，随着悬浮车在城市里穿梭，硕大的广告牌随机滚动。

“筑基丹，哪家强？城南区找“东翔””

“灵液大特价，不要八万八，不要八千八，只要八百八”

“……”

张子凡看着一个个屏幕，不由感叹现在的广告真是五花八门。

在张子凡走后，齐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不想让他那么早接受那么大的责任”

“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你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的，他的梦已经在告诉他了，他的记忆正在逐渐解封，如果你在拖泥带水，等到它们发现他后可能就晚了”

“所以，我让你教他修炼”

“他现在才刚刚筑基啊！再说你不比我教的更好”

“你以为现在的房子，你吃的的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不要工作吗？要不你工作，我教他？”

“不了，不了，我教，我教。”

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手里的饼干。虽说他也在人间呆的很久，但他完全就是混吃等死，要不是早已辟谷，现在他早就已经饿死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他的境界，你没注意他的手镯吗？”

齐弼回想一下

“金刚圈？！所以你在压制他的境界”

“当然了，境界太低了，不好，太高，也不好。”

————

“真的有用吗，唉~罢了！听天由命吧。”

一位老者说到。

“天，呵！怎么玉帝老儿糊涂了，你自己不就是……这个天吗！”

一团黑雾中传来声音讲到

“看来，你送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下去有何意义，他连孩童都算不得，一个无三魂七魄，一个没有感情的……”

那团黑雾露出的双眼深深看向玉帝缓缓吐出“怪物…，哈哈哈。”

“看看你，被众灵所称赞的法身无上，统领诸天的天界至尊之神被世人所称赞的万天帝王如今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白发苍苍，如同凡间的耄耋老人一般。怎么?人老了，脑子还不好使了，将那孩子送到那一界不好，偏偏送去连修道之人都廖廖无几的人间，如何改变这即将破碎的天庭，诸神都无办法，难道凭借一个个凡夫俗子便可以吗“？

“聒噪”

老者随手一挥将其打散。

仙从哪来，从凡间，人往哪去，去冥界。

凡间通三界，又连通妖界，即使在那高高在上的神界中个个都永生不老的存在却羡慕人间温暖，羡慕人间的情，故总有痴男怨女冲破禁锢，为情而抛却一切，潇洒人间，只为百年。

“弑神吗……，无修道之人？若是无修道的人，这天兵天将从何而来。后羿射杀天帝九子，使其从仙界除名，而后羿一样登不上天庭，呵，天帝还真是小肚鸡肠，不过，后羿的妻子好像去了广寒宫，唉～，又一对苦命鸳鸯。”

“终以相思换长生，长生难解苦相思。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人间除夕子时雪，落地以隔新旧年。坛中煎有相思药，不改相思换长生”。

玉帝正感慨爱情的苦，突然听到不和谐的声音

“玉帝老儿，想俺老孙了吗”一位长相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面容赢瘦，尖嘴缩腮，身躯像个食松果的猢狲，虽然像人，却比人少腮的……猴凭空出现在一个石桌上，同时还有几根猴毛掉落。

玉帝向它一瞥

猴子正拿着桌上的瓜果向嘴里塞去，还一边嘟囔着怎地没有蟠桃和香蕉

“不是俺老孙讲你，你一个大光棍，连个娘们的手都没摸过的神仙，还在这里感叹人间的情情爱爱。”

“那个俺老孙问你，玉帝你和王母那么久就没年就没……”那个尖嘴缩腮的猴，蹲坐在桌子上拿出满是金色毛发的手，伸出大拇指向下弯了弯。

“猴子，不得无礼”，只见一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的男子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缓缓走入凌霄殿。

朝向玉帝缓缓一拜说道“舅舅。”

玉帝向杨戬说到“嗯，来了”，又转而看向猴子不服输的说到“怎么不说了，你个单身猴，活了那么久，你摸过娘们的手？嗯？”

哮天犬“汪汪汪”（就是就是）

猴子脸色气急败坏从桌子上猛然站起，飞扑向玉帝，杨戬顺势来到猴子身前，一手拿三尖两刃刀，一手搂住猴子的腰，猴子使劲向前蹬腿，奈何长度不够。

玉帝看着猴子滑稽模样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责怪它，毕竟自己确实真做过有愧它的事，当初骗他去协助金蝉取经时……，玉帝正思绪万千，突然脑袋被砸了一下，向罪魁祸首看去发现猴子手中拿着盘中灵果。玉帝也有些无奈，这些年虽说热闹了不少，但时间久了也确实烦。

“三眼，你放俺老孙下来，哇呀呀呀呀！”

猴子一边丢手中瓜果，一边蹬脚，一边对转头向杨戬喊到。

杨戬充耳不闻且面无表情，像是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大圣，别气！别气！”

一位仙风道骨，手拿拂尘的老者从凌霄殿门口缓缓而来。

玉帝道“老君来了”

杨戬也向太上老君行礼，却在弯腰行礼时，将猴子的头碰撞到了石桌上。猴子捂着脑袋瞪了杨戬一眼又转向太上老君道“老倌来了。”

太上老君还礼道“玉帝，二郎真君，大圣，时辰到了。”

气氛骤然变得压抑，玉帝点点头便开始向门外走去，太上老君，杨戬，哮天犬，猴子紧随其后。推开门，只见众神早已等候多时。

玉帝回头看了看凌霄宝殿四字，又看向众神缓缓说道

“诸位，与吾一同抵御魔界侵袭，守卫天庭！”

“杀，杀，杀”

“咚，咚，咚”随着战鼓奏响一众天兵天将开始前往神魔之井。

——————

张子凡看着外面的景象若有所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梦，这种天之骄子的梦，是王昊经常幻想的。看来真是和王昊呆久了，杨戬，杨叔。想起刚见到齐弼的模样满脸的胡子的样子和梦中的猴子到有几分相像。

“尊敬的乘客，已到达目的地。祝你生活愉快！”

费用已经自动扣除了，这趟旅程对于张子凡还是比较舒服的，毕竟是无人驾驶，没有热情的司机拉着聊一些家常理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