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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主政龙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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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奥运之年,我迎来了人生高光时刻,可谓四喜临门。

一喜是从龙桥村党总支副书记被提拔为总支书记,成为广林经济开发区唯一书记、主任“一肩挑”的基层领导。

二喜是比女儿小十六岁的儿子诞生,此时我已迈入不惑之年。

三喜是女儿中考考中省重点中学也是邗城最好的中学—江南省邗城中学。

四喜是乔迁之喜。2008年初我在农村的老家申请预拆迁获批准,获得3套拆迁安置房,我将其中一套面积最大的135平方的房子卖掉,按揭购置了运河名都的一套商品房,该房屋是带电梯的小高层,我购置的是顶层9、10层,房产证面积166平米,经过我在顶楼加建阳光房后,实际面积达到了200平方。

我主政龙桥村后,大刀阔斧推进和谐建设。

首先解决了两位前任总支书记的退休待遇问题。

我刚上任时,两位老同志2年前就到了退休年龄。龙桥村是由两个村合并而成,这两位老同志分别是合并前两个村的支部书记。根据区划调整前(以前的唐旺乡)不成文的惯例,农村支部书记在退休前的三、五年一般会调到乡政府任职,然后在机关退休,当时机关干部的退休金在5000元左右,而村支书的退休金仅2000出头,落差巨大。

以前在乡镇。基层支部书记由于岗位重要,只要做出成绩,很容易得到提拔重用,升任副乡长以及组、纪、宣等党口负责人的副科级职位屡见不鲜,但划入广林经济开发区后,农村基层干部得到提拔的几乎没有。

广林经济开发区的机关人员从成立初的7、8个人膨胀到一百几十号人,这些人大多数是市、区各级领导通过各方关系、各种渠道塞进来的,我说得上来的区领导的亲属就有十几人在开发区工作,这些裙带关系吃财政饭是当今社会的一大陋习,既加剧了财政负担,又造成了办事效率低下,庸政、懒政甚至勾心斗角。基层干部们一致认为,广林经济开发区机关工作人员只需三分之一足够保持工作的正常运转。

各村被划入广林经济开发区后,领导们忙于应付各级领导往开发区塞人,怎么可能把临近退休的老同志往机关调呢,于是这些老同志不得不在村里退休。这就造成了这些老同志严重的心里不平衡,尽管退休两年了,退休工资一直没有领。我上任后多次找这两位老同志谈心,最终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就是两位老同志退休后参加拆迁工作组,参与拆迁,村里把他们作为留用处理,留用三年除正常的退休金外,支付总额为每人十万元的工资、奖金。最后两位老同志愉快地接受了我的方案。

二是提拔了一批干部。我上任之初,一是通过村委会选举,将两名年龄超过45岁的村干部从主任助理调整为村委会副主任;二是将工作认真负责的村妇女主任和一名年轻的村干部明确为主任助理,解决了他们副村级的问题;三是将一名村委会副主任提拔为村总支副书记。

严格意义上说村委会副主任调整为总支副书记,不能算提拔,都是副村级,只是位置靠前了一点而已。村两位会成员加上一般干部的排名,总支副书记排在总支书记、村委会主任之后,列第三,而后才能排到村委会副主任。

但就是这个调整决定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这主要牵涉到一个人,时任村委会副主任的许云宝。许云宝1998年跟我同一年进村委会工作,我当时任治安民调主任,他担任联队长也就是北片4个村民小组的组长,年龄比我大4岁,我在担任总支副书记前跟他在一个办公室办公,平时工作联系又多,因此几年下来,全村同事中我跟他的关系处得最好。加上他是专业驾驶员出身,2006年我考取驾照后,每逢喝酒都让他开车,多年来处下了深厚的感情。

我做总支副书记时,许云宝担任村委会主任助理,我担任总支书记后的第二年,2009年,适逢村委会换届,就提名让他担任村委会副主任,但我将提名人选报送到广林经济开发区党工委时,主管党群的副书记张汉文提出了反对意见,理由就一条——年龄偏大,应该让小年青上。在我的据理力争下,张汉文勉强答应了我的提议,许云宝顺利当选村委会副主任。

2010年原村总支副书记被调走,张汉文让我们村提名副书记人选,我本想提名许云宝,但考虑到在提名他担任副主任时张汉文就反对,于是就提名另一名副主任金茂国担任副书记。提名金茂国的原因有三条,一是他年轻,比我还小6岁;二是他资历老,1998年我刚到村委会工作,他从部队复原就担任了村委会副主任,而我那时仅仅是治安主任;三是他和我同一村民小组,他父亲和我父亲同岁也是发小兼同事,退休前担任村委会负责农业生产的副主任。

然而我的这个决定招致许云宝的愤懑和不满。原因是我跟他关系最铁,且金茂国的工作能力远不如他,没有提拔他而提拔金茂国让他感到委屈且不可思议。至此,他工作便开始吊儿郎当起来,安排给他的工作任务总是拖拖沓沓,我知道他的委屈,没有因为他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而发火动怒,浅浅地说声抓紧就完事。

终于在一次拆迁工作中,许云宝完全爆发了。

2011年夏天,因道路建设,需对沿线的建筑物拆除,分配给我村的是一幢陈旧的教工楼,共计16户人家。当时的拆迁架构是6个村1个社区,共7个大组,我是龙桥村这个大组的组长,下面设4个小组,每个组5人,其中有一个组的组长就是许云宝。

当时每个小组安排了4户的拆迁任务,其他小组都有1—2户签订了拆迁协议,而许云宝的小组一户没有签订协议,我有点急躁,问许云宝为什么到现在一户没签,许云宝说4户人家实行了攻守同盟,因嫌拆迁补偿标准低拒绝商谈,没有一户住在家中,仅能靠电话联系。

我立即说道:“既然不在家,他们工作的学校就在附近,为什么不到他们学校去找他们?如果约时间就在家里谈,不肯约时间就到学校找谈,你现在就带着你小组的全体工作人员,到学校去!”

哪知道此时许云宝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发起神经来,青筋暴跳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叫老子去学校老子就去学校?人家学校不上课?人家学校门就这么好进?”

我也来火了:“我不算什么。但就凭我是你的领导,我安排你的工作就得去完成”。

许云宝将拆迁指挥部的桌子拍得砰砰响:“老子就不去,你能把老子咋的?”

我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工作停下来,你的这个小组长我来兼任,你回办公室去深刻反省!”

许云宝继续拍着桌子说道:“不干就不干,还反省,老子反省个屁,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脸朝北说的话,老子跟你势不两立,咱们玩到底!”

说完头不抬地就走了。

我心里那个气呀,在众多同事的劝说下,才平复了情绪。

当晚,又是我的上司、分管拆迁的成副主任出面做和事佬,让许云宝给我当面道歉,让我以工作大局为重原谅他。我以大局为重,不再跟许云宝作太多的计较。

我这个人光明磊落,没心眼,有事当面说从来不在背后玩人,但就是这个许云宝,在背后深深地插了我一刀。因我建别墅的事属高度保密,村里只有许云宝一个人知道。许云宝为了报复我,与朱时曲取得了联系,将我建别墅的事捅给了他,还将村里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告知了朱时曲。

我担任村总支副书记后做的第三件事是村委会办公室的搬迁。村委会原先有一幢二层的小楼,2006年因道路拓宽改造拆迁,搬进了一家倒闭的村办厂的简易厂房办公,条件及其简陋。2009年初,我将原来龙桥村旅社空置的一幢4层的大楼重新装修了一下,一层、四层出租出去,二、三层办公;并将原来院内的一幢彩钢瓦厂房改造成“龙桥村文体活动中心”,里面有健身房、图书室、书画创作室、羽毛球场、村民议事厅等各项设施。村委会搬入新办公楼后,办公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

应该说我主政龙桥村的几年里,除了许云宝这一个不安定因素,应该是团结和谐、风清气正的。我们村有两个特色活动可以充分反应龙桥村的和谐,一个是我就任村总支书记后,每缝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一般在大年初七,都要在我家中宴请村里的所有同事,称之为“开工酒”;第二项活动就是在洋节圣诞节的前一晚也就是平安夜召集全村干部以及村干部们的配偶联欢,以表示对村干部配偶们支持村委会工作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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