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在王家门口徘徊的第五日，终于看见王凌走了出来，他脸上毫无血色，殷红的血肉在白衬衫上格外刺眼，小罗远远看着他，无表情的脸上牵起一个的笑容，自言自语，“你看，你没有我也是不行的吧。”

关于王凌的逃出，还是靠了二太太。

二太太找贩子买到了十倍浓缩的大烟，买时贩子嘱咐道，“这效果可是普通大烟的几十倍，使用时只需加一指甲盖就可以似神仙一般快活，可切忌加多了，是会出人命的。”

王威吃完午饭便起了大烟瘾，钻到房间似梦似幻地抽起来，正当觉得天地流转，飘飘欲仙之时，他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湖蓝色旗袍女子踩着烟雾进来。

王威从口中吐出一圈圈的烟，嘴角咧开笑起来，说道，“燕清霜，你又来我的幻境里来啦。”

二太太一怔，她的名字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自己都快要忘了，王威倒还记得。

她说，“阿威，我来为你添烟。”

一小袋烟她悉数倒进烟孔里，王威笑眯眯地深吸一口，“你每次来这幻境里都只在一旁坐着，为我添烟还是第一次。”

他吐一口又抽一口，眼睛始终看着二太太，“清霜，我最近又想纳个姨太太，她的眼睛像你，真像啊，我第一眼看到都想让她做太太得了，可终究不是你啊，还是算了。”

王威一口接一口地吸，二太太坐在旁边听他说话，烟太大熏得她眼中含泪，看得王威更是怜惜。

王威声音渐渐弱下去，“我十岁出头就见了你，第一次见那么美那么温柔的人，你说我又不从你肚子里出来，怎么就……..”王威鼻血流出，双眼阖上，已没了气。

二太太擦了一把泪，一刻不留去将王凌放了出来，下人看到王凌颤颤巍巍往外走去，跃跃欲动想将他制服住，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二太太站在大厅里喊道，“谁都不准动他！”

下人们傻了眼，二十多年，从没见到过二太太像个主人的模样，竟都被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