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是，这得糟蹋不少钱吧？薄闻璟的外套，她怎么赔得起？南晞皱着眉头，习惯性地咬上唇瓣又被伤口刺激地苦了脸。薄闻璟撩开帘子时看到的就是她皱巴在一起的小脸。脚步一顿，随即才进去。冷淡的声线响在南晞头顶：“待会儿医生就会来，忍一忍。”

“啊，谢谢。”

南晞干巴巴地道。“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小孩哭闹的声音骤起，接着是掺杂着土话的七嘴八舌的安慰声。薄闻璟刚出口的话被这些杂乱的声音压下去。“什么？”

南晞没听清，她要抬头去看薄闻璟的嘴形时，后者刚刚低头。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让南晞难以招架，她几乎是瞬间缩了缩肩膀，睫毛眨得飞快躲开视线。“怎么伤到的？”

这下声音清晰很多。“……”回答的话还没说出去，南晞略带压抑的情绪明媚许多——所以宁禾薇的状还没告过来么？她怕就怕宁禾薇会怕她说漏嘴而一劳永逸地要求薄闻璟开除她。南晞不在乎宁禾薇的事，她只在意这份工作，只有能在这份工作上干下去，她才有资格去想未来。“我……”她声音有点小，薄闻璟不自觉又凑近了些。“昨天对不起。”

南晞脑回路忽地转了弯，话题变得很快。薄闻璟垂眸时才发现她视线是落在他手上的，准确的说，是手心那道擦伤。她本意或许只是这个，薄闻璟却偏到了那一晚荒唐的游戏。神色不明地碰了碰手心没什么感觉的伤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南晞抿了抿唇，绞尽脑汁地思索，给自己申辩，“就是胆子有点小。”

“……”薄闻璟闻言瞥了她一眼，眉梢轻轻地一挑。她胆子小？南晞要是胆子小，那世界上是没有胆子大的人了。不过——薄闻璟忽地问：“你觉得我会开除你是因为这个？”

某种程度上，两人还是有些像，起码脑回路都特别。南晞想点头又想摇头，一时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