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可以丢了。包子是青豇豆肉沫馅儿的，馅儿提前炒过了，皮薄馅儿足，面发的特别酥软，吃到嘴里香的让人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再配上用苞谷碎和米熬的粥，那滋味儿简直绝了。“青青，你好厉害，好吃。”

温酒吃着包子口齿不清的夸赞，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包子。陆青青怕温酒吃力了噎到，把水杯子挪到她面前，“嫂嫂，你吃慢点儿小心被噎到，还有，这包子也不是我做的，是我四哥早上做好我起来蒸的。”

温酒惊得瞪大眼睛，“你们陆家祖上是做厨师的吧？怎么个个都做饭那么好吃？”

要是说没有遗传基因影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陆青青挠挠头，“没听说，但我家也不是谁做饭都好吃，我大哥做饭就不行。”

那手艺，狗都不吃。“祖坟也不能总冒青烟呐？总得给它歇歇喘口气啊！”

温酒吃的满嘴都是油，想到是陆北野做的心里美的冒泡。“呃……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陆青青想不通温酒的脑袋里怎么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想不通她也就不想了。人和人本来就是有差距的。温酒看见陆青青把热的昨晚的剩菜单独放在她自己面前，就伸手拉过来放在中间也夹着吃。剩菜又不是毒药。她也没有那么金贵。吃完饭，温酒抢着去洗碗，洗完碗出来跟陆青青说了一声，就出门往部队医院走。医院离家属院不算远，最多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早晨凉快，温酒没有多久就走到了。温酒找到负责相关科室，向值班的医生说明来意，“医生，有没有小孩嗝屁袋？”

医生微微怔愣，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温酒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这个称呼在这个年代还没出来，便又重新组织了语言，“有没有避／孕／套？”

刹那间整个屋子非常安静，都向温酒投去了差异的眼神，敢这么光明正大说要这个的很少，都偷偷摸摸、藏着掖着，害怕被别人知道了笑话，好像要这个是非常令人羞耻的事。她们都很好奇温酒到底是谁的媳妇儿，咋那么大胆。医生反应过来后对温酒道：我给你拿。”

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正是刚普及用避孕套的时期，再往前的避孕方式还是结扎。因为国家计划生育，所以在避孕这块儿下了功夫，避／孕／套社区和医院都是免费发放，带着结婚证就能领。但部队医院不需要，因为能来这儿的都是军嫂，身份确定。“给。”

医生把东西给温酒。温酒看完有点儿为难，“您能多给我拿点儿吗？”

就给一只，瞧不起谁呢？怎么这么抠门啊！医生看着温酒的表情，觉得她应该是没用过这东西，就把她拉到旁边低声给她科普。“用完了洗洗还能接着用。”

？？温酒瞪大眼睛，洗洗再用？她的卫生习惯不允许她接受。“得了，再给你个。”

医生看温酒满脸震惊的表情，又拿了个小孩嗝屁袋塞到她手里。“这下应该够用了吧？”

每回用两个足够了，她男人年轻时也就能来上三四回，不够就中场休息去处理工具呗！温酒失魂落魄的出了门，她原本觉得自己即将要脱离苦海，进军天堂模式了。结果……呵呵哒……这两个用完了咋整？总不能每天都来医院找医生要吧？她的脸也经不起这种丢法啊！估计用不到三天，她的名字就能传的整个部队的人都知道。医生看着温酒的背影，心里想着温酒刚说的词，突然憋不住笑出了声，真别说，还挺形象。楚明月早上起来嗓子疼，怕自己引以为傲的声音废了，连饭都没吃就来医院看医生了，还没进医院就看见温酒失落魂魄，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从医院出来了。她眼珠子一转，有个鬼主意浮上了心头。果不其然。计划非常成功。温酒感觉自己把人撞到了，瞬间回神想要把人扶起来，低头才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楚明月。楚明月坐在地上借题发挥，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我的屁股被你撞的都快要摔成两半了。”

“真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撞到你了。”

温酒边说边想把楚明月扶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要是真伤到了，我负责你治疗的全部费用。”

虽然听着楚明月的话，她就感觉额头青筋乱跳想开喷。但她是过错方，她不能。楚明月狠狠拍向温酒的手，怒气冲冲的道：“你以为你是有点儿臭钱很了不起是不是？”

“我稀罕你的臭钱？”

不是，有病吧！她懒得跟煞笔扯蛋！温酒都被气笑了，“抬脚，你踩着我东西了。”